秦逸脑中飞快的思索着,他马上改了方向,向着这学校停车场跑去,停车场是一片漆黑,真正是月黑风高杀人的夜。秦逸选择这里是有他的道理的。主要是因为,这里视野空旷,连着附近的民居。他躲到一辆私家车的背后,从地上捡起一把石子,照着几家民居的窗户上打去。秦逸从小就练就的神技这时挥了大作用,一打一个准,3个窗户玻璃应声而碎。
过了几秒钟,就听到黑暗中有个中年男人在哪儿破口大骂:“八嘎压老,是谁干的啊!”说着,灯就亮了起来,秦逸嘻嘻一笑,效果很好,继续。
他换了个地方躲藏,又投出几颗石子,东国的玻璃质量很好,有两家玻璃没有碎,但噼噼叭叭的声音也足够惊醒梦中人了,不断地有人起床开灯,最早骂人的那个中年人已经趴在窗口上,拿着手电筒照明了。
4个黑衣人分散了在寻找秦逸,却被中年人的手电筒照个正着。可能是东国的黑帮不扰民的关系,又或者中年人认为这是一帮小混子,中年人倒是一点也不怕,反而冲着黑影狂骂。不断有人来到窗户前,把黑暗的停车场都照的面目可鉴。几个黑衣人见这种情况,不用说这次行动是失败了,想要再动秦逸毫无可能,别转屁股就向学校外跑去。
这一带是他秦逸的地盘,他每天送报,闭着眼都能认识路。秦逸翻过停车场的围墙,抄着近路跑到大路口等,不一会,果然见4个黑衣人一路奔了出来,上了一辆丰田子弹头就绝尘而去。晚上车少,秦逸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追上,于是马上又折返回去。大奔的钥匙被他事先藏在车后备箱的垫子下面。自己当时被抓,皮夹钥匙手机都被司郎彻收走,要不然,开于洋那辆破车会更不显眼。
秦逸踩着油门,向着丰田车的方向追去。这帮黑衣人果然业余,竟不拐弯,大大咧咧地在直行道上行驶。让秦逸追了2条横马路,就远远的看见丰田车的尾灯,非常遵守交通规则,正等红灯呢。秦逸放心了,不急不躁,远远的吊在丰田车后,跟了1o来分钟,丰田来到市中心墨田区的一处住所,一个拐弯进了一个弄堂。秦逸不敢追进弄堂内,停下车后,下车只身追了进去。
还好,黑衣人在弄堂内行驶的不远,车上下来5个人,迅的就进了一个民宅。秦逸记下地址,本想转身离去,强大的好奇心,又促使他鬼使神差地靠近屋子。秦逸顺着雨水管爬上2楼的窗户,屋内除了刚才的5人,还有一个正主--司郎彻。
“行动失败?八嘎!一群没用的废物。”
司郎彻虽然不爽,在简短地了解了过程之后,也没太多地责骂手下。让手下人出去休息后,他坐在沙上,双手抱在脑后,看着天花板呆。过了一会,他站起身来,走到书桌,打开抽屉找了一把改锥,然后又走到墙角柱子边,用改锥转动柱子上的一个螺丝,地板上顿时出现了一个暗格。
司郎从暗格里取出一小包装着白色粉末状的塑料袋,叫了一个手下人上来说:“你们开枪了,明天肯定会有警察到现场调查,你现在就回去,替我把这包东西放到秦逸的宿舍里。”
秦逸在窗外,把一切看得清楚。心道还好他跟了来,要不然,即便他能证明这些东西不是他的,至少他肯定会被司郎逼出来。只要被弄到警局里,凭他司郎家的背景,要玩死他一个留学生还不容易。想到这里,秦逸又是一阵后怕。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将计就计!秦逸灵机一动,心里便就有了主意。他马上离开司郎宅邸,一路开着大奔,飞驰着回到宿舍,然后将手机绑在窗帘箱上固定,开启摄像,又嫌室内不够亮,便又去旋开走廊的灯后砸坏开关,然后躲在窗外等着司郎来陷害他。
黑衣人很给力,秦逸刚弄完,他就出现了。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将小塑料袋塞到秦逸的枕头里,然后飞也似地就驾车消失了。
等他一走,秦逸收了手机,确认了画面。一切都非常完美,他这一天,一直在紧张刺激惊险中度过,倒也没觉得疲乏,现在坐到床上,顿感一阵疲倦袭来。秦逸设定了闹钟,美美地躺了下去。
秦逸吃过被人先下手为强的苦头,他学精了。一大清早,就早早地跑到附近的交番报警,说他回到宿舍,现有人来过他宿舍,将宿舍翻箱倒柜的弄的一塌糊涂,不但如此,地上还有枪孔痕迹,他就设置了简易的监控,想查出是谁干的,没想到被他拍到了有人来他房间放置了一包东西在他的枕头里面。
对于治安良好的东国来说,开枪可是大事!于是,警察大批出动!
警察的问询和现场的调查取证在同步进行。
由于清晰的录画,这事基本没有任何异议。白色粉末的化验报告也出来了,毫无疑问的高纯度******1oo克。司郎彻倒是财大气粗,这么大手笔,即便不是贩卖和使用,光持有就足够让秦逸牢里呆上十年以上了。而秦逸的陈述里声称不知道谁要陷害他,他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但是他曾试图找出陷害人,就开车跟着那人,在现那人拐进墨田区2丁目的一幢民宅里之后就回家了。
秦逸对东国的流程一窍不通,他不知道警视厅安排了调查员蹲点,准备掌握情况后才实施抓捕。他以为会像香港警匪片里演的一样,警察闯入室内,搜查,然后逮捕司郎彻。事实是,警视厅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下文了。
不过,秦逸还有其他要事,他终于联系上了神奈川的受害女士,通知到他们今天的集会地改到野庄证券本部的2楼。
和秦逸不同,昨晚司郎彻睡的很不好,刚起床,他就迫不及待地给警视厅的人打电话。
“青木兄,我是司郎彻啊!听手下兄弟说,昨天有帮青比拉在北千住的一个东国语学校打闹,还玩真的了,开火了!听说把周边民居的玻璃窗都打坏了。东国语学校里不过是一帮没根底的小留学生而已,这种案子容易搞定,我可说第一时间想到你啊!到时候破了案我再让我父亲再上面运作一下,你行动组长的位置也很久了,可以动一动了。”
“呵呵,是这样吗?那要好好感谢司郎兄的美意了。但我是调查二课的人,这事不归我管的。我倒是听说,今天有个留学生来报案,说有人陷害他。好像也是北千住的东国语学校的。我手上还有案子要查,事情太多,就先不聊了。”
青木不带任何情感的语气说完后,卡擦一声挂断了电话。司郎脸色难看,他觉得自从和秦逸对上,怎么就没有一件事情让他顺心的。自己手下不给力,藏个东西竟然这么容易让人现,真是没用。这个秦逸倒是好运气,不过,和我司郎彻斗,你有再多的运气,一样玩完。
司郎彻努力地使自己忘掉不快,他要参加公司今天在野庄证券举办的上场说明会。他走到衣橱,穿上一套名贵的阿玛尼西装,打扮的山青水绿,准备出门。
走到玄关,门铃响了起来,他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2人,竟是一身制服的警官。
你好!警视厅调查一课警员野田。说着掏出警员证给司郎彻确认,然后问道:“您是司郎彻先生吗?今天早上有人报案,您现在涉嫌一宗强奸并强制拍摄录像猥亵案,我希望您能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畜生啊!”司郎彻胸中一股无名怒火腾起,忍无可忍,突然爆,将玄关的一个花瓶拿起死命的砸了个粉碎。花瓶的碎片和着水溅起,将他名贵的皮鞋和西裤弄得狼狈不堪。
野庄证券,今天气氛格外热闹繁忙,很多女员工,身穿黑色西装,面带可爱的职业笑容,端庄整齐地站在1楼迎宾。2楼会议大厅,临时搭了个舞台,背投大屏幕上在放映着富士龙公司的介绍。
“一直在被追赶,重来没有被越!富士龙,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一个代表着诚信,热情,高效的名词。它不仅是一个公司,更是一个传奇。。。。”
司郎宗一坐在休息室,面色红润,心情舒畅。这是他上市流程的最后一步了。虽然他今年已经6o,但看上去也就4o多岁的样子,保养的很好。他觉得,一部上场还不是他的最终目标,他已经开始在筹备,想着要进入保险行业。金融三驾马车,其实银行碰上大背景不景气,根本不赚钱,相反坏账风险大,而证券靠天吃饭,更没有稳定的钱赚。只有保险业,不显山露水,却是条生财的好路。加上司郎宗一的**背景,定损还不是由着他来。司郎宗一在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在脑中描绘着今后辉煌的人生巅峰。
“笃笃”几下轻微的敲门声,一个工作人员打开门说:“到会的投资者差不多到齐了,司郎先生请上台。”
野庄证券的主持人看司郎在台边准备就绪,就开腔说:“下面有请,富士龙公司董事长司郎宗一先生上台为大家致辞!”
司郎宗一整了整油光可鉴的头,伴随着一阵掌声,昂阔步的走上主席台。
他刚走到中间,突然几个鸡蛋向他飞来,“啪”地一下,其中的一个精准地命中他的头部,在他的脸上拉出一条长长黏黏的黄色线条。
多年来,司郎何曾受到过这样的侮辱,何况还是在他最意气风的时候。他差点暴走,却看在场面上不能太露本性,硬是努力地克制了自己,只是掏出手绢,边拭擦边指着台下人说:“君,你这是干什么?来捣乱吗?不是来参加说明会的请出去。”
手下几个黑西装不用他授意,早已经冲过来要控制住几个袭击者。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捣乱的人数还不在少数。这边刚压住2个投掷鸡蛋的巾帼勇士,后排却有人一边在那儿大声囔囔,一边拉起了三个条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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