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钰听得&ldo;罪臣&rdo;二字顿如鲠在喉,咽了咽口水,艰难的问他:&ldo;五年前秦伯伯助我逃出,因马不停蹄北上肃州,田家后事一概不知。秦伯伯可有听过相关传闻?&rdo;
秦仲拈髯沉吟,道:&ldo;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放宽心好生度日,旁得就别再去多问最益。&rdo;
&ldo;秦伯伯是不愿说了。&rdo;舜钰凄凄一笑,声止不住颤:&ldo;我听闻我的五姐姐,被周忱父子糟蹋后撞柱而亡,这事可是真的?&rdo;
&ldo;你莫道听途……!&rdo;秦仲才开口,即被舜钰打断:&ldo;秦伯伯,我只信你一人,你若说是假的,我就信定不是真。&rdo;
对上她目光殷殷,秦仲到嘴边的话却吐不出半字,默了许久,终沉沉的叹息,哀伤又无奈。
是真的了!
舜钰怔怔地,她原还存了一丝侥幸的。
怎这般肝肠寸断的痛。
前世里,无人同她提起过这个,记忆里周忱后入内阁为次辅,周海任刑部侍郎,皆为朝廷重臣,呈烈火烹油之盛。
宫中常宴请,她贵为皇后,还曾与他父子俩觥筹交错……,她怎对得起枉死的五姐姐!
被朱煜诱哄着吃下甜毒酒,舜钰都不曾哭过,此时那泪珠儿却不由人,一颗颗断线落下,顷刻就湿了满面。
秦仲看她低眉垂眼,泪流不止,肩膀一耸一动的,强将呜咽吞噎喉中,不愿发出声来,悲伤又倔强。
怜惜由生,也就同翦云差不多的年纪,他几经张口想劝慰,又觉无用,不妨任她哭出来,或许心里会好受些。
秦砚昭拎一锦盒来给父亲问安,才进院门,便见父亲房前守着两三个丫头。
他走至中庭,怡香忙迎上前来,福身恭道:&ldo;老爷正同钰少爷说话呢!让闲人莫去打扰。&rdo;
&ldo;我是闲人么?&rdo;秦砚昭觉得好笑,他还真撇唇笑了。
怡香自觉失言,脸有些红,三爷自做了官后,看人总是淡淡的,无端带出些许威严来,让靠近他的人,心总不由怦怦的。
现他这一笑,饶是再会察言观色,也辨不出是高兴,还是怒了。
秦砚昭不理她,径自走至门前,站了站,忽听得有啜泣声,隐隐入耳,神情一敛,掀帘进得房内。
但见父亲着素袍坐在炕上,面庞肃穆端严,另一个坐炕边椅上,听得动静正飞快的用衣袖抹脸,又站起行礼告辞,也朝他作一揖,匆匆向门处走,眼眶红红的。
秦仲有些不满他未经通传便闯进来,却也没说什么,只颌首示意他坐下。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