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云破涕为笑,泪未擦的眼睛如漫天星星在闪亮。
荆晨想到问:“不过话说回来,你相信有仙人吗?”
“我…我不知道,我觉得没有,但是…我也不能就此肯定……”作为大家闺秀,李茹云给出的,是她认真又谨慎的看法。
“那都只是活在故事中罢了。”荆晨目光顿然严肃,望着西边的方向,仿佛面对面注视着秦王,道:“君子无惧死亡,统治六国的是贪生怕死之徒,真是笑话。”
李茹云虽是一介女流,却从这段话,觉得荆晨比想象与认识中的还要不一般。她不明白地问道:“荆公子,齐国的土地已经属于秦国,六国都已如此,不再有打打杀杀了,为什么你那么想杀秦王?”
荆晨能理解她的想法,因为他刺秦,并不是盲目的,而且遇到思想上的探讨。但说起这个,他很激动,义正言辞。“秦王残暴不仁,我会杀死他。当日琅琊台,要是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只要一点点,我就已经杀掉他了。”想起来,就无比的懊恼。那真是差点就终结暴秦的命了,或者蒙恬要是赶来慢一点点,就结束了。
“荆公子,请别见怪小女这么说,秦王已经有了六国整片江山,就算秦王被杀死了,还会有人继承下去,难道你能推翻强大的秦国吗?”
李茹云讲出这样的话,并不奇怪。因为,荆晨是齐国人,惹到秦王,有可能会牵连到原先齐国的土地、齐国人,甚至琅琊镇。
“能。”这是荆晨肯定的话。
但任何一个百姓,任何一个官僚,或子弟,闻此言都会觉得不现实,李茹云自然一样这么认为。
荆晨并不强求任何一位同乡赞同自己。其实世上甚至有人觉得他是个疯子。如琅琊台刺秦事件,所有参与者的相聚,本身就经历过争议。
“怎么能啊?”李茹云觉得这不可能,但她看荆晨的神情,绝对不像是在胡说。
提到这里,荆晨并不说明,而是意味深长的注视着西面方向。
不过,李茹云并不觉得他是个疯子,这让他感觉很好。
接下来几天她来,有时会问,怎么推翻秦国。荆晨知道她是不放心,都是告诉她:“放心吧,我不会牵连自己齐国的。”
另外他持续保持着神经的紧绷,说:“你每天到粮库,最少有六次,恐怕会引起注意,这个一定要注意避免他人。”
李茹云点点头,很配合他。
在第七天时,后背的伤口,荆晨觉得大好了,裹缠的布可以摘下了,转转臂膀,也没觉得疼,感冒早就好了,感觉精力充沛,生龙活虎。
见到他这样,李茹云为他高兴。
荆晨笑着说道:“这都托你的福,你的照顾。”
这期间,李茹云可是给他换了好几次缠裹的布,每天端菜送水,甚至连排泄物都要劳烦她。
闻言的李茹云,脸上笑容如花朵绽放。
荆晨告诉她,今夜就会行动,他会威胁徐福,调转船的航向,直到停靠岸陆,至于徐福怎样,那是其自己的事了。
这让粮库内的空气瞬间凝重。
李茹云担忧他:“再过些天吧,你的伤…需要好的彻底。”
荆晨很干脆:“那有什么关系,已经足够了。”
他的决定坚决。
这时,粮库忽然有脚步声。
“别怕。”荆晨赶紧藏好不动。
李茹云佯装在过道中挑着食物。
步伐到了近处,她恭敬地说:“见过徐大人,请问有什么事?”
徐福是中年人的嗓音,沉厚有力,打量着四处道:“我听说你经常进粮库。有人汇报我,船上少了件衣服,药材有异常损耗,除去你感冒用需,
住区走道蜡烛被谁偷走一个,
厨房的燃煤火炭,有异常损丢,
说不定,我的夜宵,还被人吃过,
另外,好像有人来过我的主室啊。
粮库里的食物,也少了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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