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羽不甘心,感到自己无能,移开目光。
他俩赶紧回到众海盗旁。
簧吉斯正被众海盗包围注视着,杰森逊也在圈内,这个了望手跪着,显然死定了!逃不掉了!
这上午云间隙透出的明亮光芒下,莉碧丝鲜艳的红发在风催动下飘卷起来一些,像无力的挣扎,鲜血从脖颈散开成滩,弥漫过无神的蓝眼睛,正死亡前几刻的身体抽搐,恍惚间红发和鲜血让人都分不清了。杰瑞在旁边神色痛苦。伏加和吉普只是不知所措地站着。
虽然她是弗加伦助手,荆晨希羽心里仍多感交集。这朵窗台上的玫瑰凋零了,死在她自己意料之外,死在她自己对他俩的针对中,死在一群男人中,终是威胁不到他俩了,那高高在上的眼神成了浓重无间的灰色。
同时,他俩心绪复杂。先前杰瑞既然说出她的重要性,弗加伦将会怎么对待此事,反正又不是他俩害的,晕厥弗加伦的事也一样无所谓,真有什么,尽管不承认就是了。
簧吉斯那边还在被众无声盯着看,他俩可以理解得出这是为什么。
他们无法置信自己人竟然做出这种恐怖的事,重新认识了伴随很多很多年的这家伙,但他确实还是爱逛窑子总能听到耍酒疯的簧吉斯,要不是这种人,能干杀了十一人的乍毛鬼事吗?
他俩又到老莘莨旁边,拍了拍后背,表达各自的感激之情。
莘莨淡淡地点点头,说:“人生就是那么突然意外。我也没法真的能肯定海王死没死,好在活着出现了。”
希羽跟他的仇一笔勾销,没有小时候那仇感,赞道:“你时机把握得好,耐心待关键时候跳出来,简直老聪明了。”
莘莨感到宽慰,接受名副其实的夸赞。
再看簧吉斯。脸还是白得像堆的雪人头,没有丝毫血色,在众压力下,无力的两膝跪着,双手撑地,瑟瑟发抖。
不用再审问,也不必证据,这种表现与自招交织一样,还能狡辩什么。
最终,杰森逊脚步近其身前,胖壮庞躯将人都挡住了,手握长刀道:“我可怜的了望手,我待你不薄,你伴随我船多年,不会已经忘了我的规矩吧。说吧,我要看看你能陈述出来多少。”
能看到死死低着头的簧吉斯,鼻涕长拖到地上连成线,他死不承认:“我…没有杀人…肯定是…阿比干的!”
带着狠厉之色,杰森逊肯定地点了点头,算是赞他死不承认到底的勇气,刀缓缓抬起,似乎是要按规矩送上路了。
实际上杰森逊不太可能会杀簧吉斯,荆晨心想,船航行不用了吗?应该是吓唬的方式逼出亲口自招,其实还不足以定簧吉斯为凶手,西尔那方法难说服得过去。
簧吉斯这一刻,仍然死不承认,抬起了头,脸溃崩得都不成人面了,视着杰森逊,不知道怎么做到眼凸着、眶边晶莹又溢不出来:“我…没杀人…我忠心为人…为你服务了…十几年…不能杀我……”
“慢!”
是杰瑞喊道。人挤进圈内。
众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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