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卖艺的到店里来,您一给钱,无疑抹了我们把式店的黑口,这不二少爷回来啦,我们老东家很生气,正在书房训他呢。”
“可我们住别的店,怎么住不上了?”
“这不明摆的事,看您二位是练家子,就为的是请您到把式店来。”
嘿,话把何薄片儿嘴真能聊啊。张龙想了一下,道:“你们东家在哪儿住?”
“告诉您吧,就在东院,两所四合房。您别不爱听,比您家可宽敞多了。”
白玉堂接着问道:“能把老东家请来见个面吧?”
话把何低头想了一下,说道:“想见我们老东家倒也可以,不过可有个条件。”
白玉堂问道:“什么条件?”
“那就是你们在老东家面前千万不能提武术二字。”
“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东家一听你会武,就非要跟你比试比试不可,不是吹大话,就凭二位,绝不是我们东家的对手,可别出个什么意外。”
“多谢您提醒。我们不提武术二字就行了。”
那好,你二位稍候吧,我去请我们老东家。“
话把何来到东院书房门口,就听见老员外正训儿子呢。李宽正在述说:“爹爹,孩儿不让乡亲们买药,是设法把他请到店里来款侍,没想到出来二位给钱的,一气之下才进场质问,才惹了这个麻烦。”
只听老员外道:“孩子啊,那卖艺的行走江湖,实为不易,我们武林同道,本应有个照应才对,你不该这么不讲事理……哎。”
这时,话把何进去传话:“掌柜的,有两位客爷要见您,您看?”
“噢……那就请吧。”
白玉堂、张龙二人走进屋来,刚一进来,李源的儿子,就是踩卖艺人赵胜手的那个一下就喊起来:“爹,就是他,就是这位给的卖艺人银子。”
“噢。”
李源上上下下把白玉堂、张龙二人打量一番。
白玉堂上前躬身道:“李老侠不要生气,开封府白玉堂见过老侠,这是张龙贤弟。”
李源一听,问:“你们可是包大人手下的锦毛鼠和那个张龙吗?”
“正是,我们奉包大人之命到登州府去给府台张玉庭送书信,途经此地,不小心跟公子发生了误会,还望老侠不要见怪。”
老侠客李源赶忙站起身来:“二位说得哪里话,定是我的孩子无理,才有这么场是非,我正在训斥他呢。”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李宽:“还不叫见过开封府两位差官。”
李宽想:怪不得呢,原来是开封府的。
当下,一场误会烟消云散,李源早听说过白玉堂的侠义之名,当下摆了酒席,重新款待,白张二人,没想到越谈越投机,越谈越热乎,酒至半酣,李源非要和白玉堂结为金兰兄弟。白玉堂想,我们这可是忘年交呀,李源的侠义他也是知道的,当下也非常乐意,于是摆上牲品香蜡,二人互拜,结为盟好。
张龙从旁边乐了,没想到这次惹事,倒是惹了个好事。
第二日,白、张二人也不敢耽搁,告辞了李源,继续往登州去了。
塞北宣化府正南十五里,有个大村子叫秋林寨,一百多户人家,大部分都姓秋,没有有钱的财主,当然别的姓也有十几户。本寨东口路北有个关帝庙叫红马关帝庙,因为关羽在四十岁以后曹丞相送给他赤兔马,所以叫红马关帝庙。西口路北还有个关帝庙,叫白马关帝庙,因为他在四十岁以前骑白马,所以叫白马关帝庙。秋林寨这村子又叫双马关帝庙。白马关帝庙受香火,有和尚主持,求财求福,都要在庙里烧股香。可这红马关帝庙就不成了,年久失修坍塌倒坏,破烂不堪,断瓦残垣,栋折梁摧,已经是无法居住了,不过还有两间正殿,凑合着遮风挡雨。
有一天,村里的头目村长王焕早晨起来,到村口,遛个弯儿,他发现破殿里走出一个人,是位出家的道长,而且长得很古怪,又矮又瘦,细长的脑袋,挽着发髻,穿着青布道袍,系着丝绦,厚底云鞋,长眉朗目,云绺墨髯。王焕可就过来啦:“道爷,您早啊?”
“无量佛,您早您早。”
“唉,真不知道,仙长爷几时来的?”
“昨天晚上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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