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白却在看清她的举动之后,侧头折身没入了如织人流。
也好。
其实若非今日偶然遇见,徐弦月也不知晓该以何种心境面对祁墨白。
确实是她手下的掌柜折辱他在先,祁墨白只是不甘受辱,回以反击。
以他的立场,将书稿转投他处,施以报复,确实无可厚非。
她思量:若是他日身处其中的是自己,应是也会做出同样的举措,为自己讨个公道。
可是在发觉书局的背后主人是她的时候,祁墨白还是愿意违背本心,施以援手,帮她挽回局面。
她是该责怨的,却也是该感激的。
恩怨相抵,应是如此。
念及此,徐弦月也不再纠结,旋身踏上了回容王府的道路。
明日还要与秦越川“斗智斗勇”去野斗场呢。
徐弦月刚到容王府门口,恰巧碰上似乎也是刚刚回到府中的徐远山。
他的眼睛红肿若核桃,面色憔悴,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般。
手里提着日常祭拜用的柳枝小篮,隐隐有黑灰色的纸币的余烬。
“爹爹,你又去看娘亲了?”
徐远山只是瞥了她一眼,冲她“哼”了一声,便径直进了府门。
徐弦月只当他尚未气消,颠颠地跟了上去,讨好道:“爹爹莫要生气了,是我的不对,以后定是不会如此了。”
徐远山突然止步,郑重其事的对徐弦月道:“咱们这就搬离容王府。”
“什么……时候?”
“就今日,现在!”徐远山斩钉截铁。
徐弦月虽然不知道晓为何徐远山会突然做此决定。
但是,即便要搬离容王府,今日不行。
至少也要是明日过后。
明日确保秦越川得到寒阳草以后。
她斟酌片刻,同徐远山商议:
“爹爹,我有些事情需要一天时间处理,爹爹等我一日,仅一日,可以吗?”
徐远山思量:明日也可,今日决定着实仓促。
总之越快越好。
若是知晓以容王做靠山,代价是………
唉,我就不该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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