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结果皆在他的意料之内。
秦越川淡漠的阅毕纸条上的内容,直接投入鹤鼎熏炉中,目睹着火星将其一点点蚕食,吞没,直至化作灰烬。
他心里清楚,皇帝只是小惩大诫,徐广海虽然才能不够拔尖,但是好拿捏,身为帝王,最是乐见其成这类臣子。
前世他能官复原职,今生便不一定了。
“青阳,联络二皇兄和四皇弟,必要的时候全力谏言让徐广海官复原职。”
“啊?王爷,你不是才把他拉下来吗?怎么又让他坐回原位啊?”
秦越川瞧着青阳的榆木脑袋,无奈的叹口气:“皇帝多疑,越是群臣全力举荐,他越是猜忌徐广海是否结党营私。疑心他的忠诚。
反而不会迅速令他官复原职。”
“奥!原是如此!属下懂了!这就去办!”
“利州事宜,那边若有变动即刻传信与我。”
“是,王爷!”
秦越川有时不免有些感叹,若是能再早重生些时间就好了,或许能更早着手准备。
不过,如今已是上天恩赐,他也不敢再多奢求。
来年利州并不安宁,但愿他此时的一切绸缪都来的及。
但愿也能借自己重生之便,提早将那些无辜百姓从水患中挽救回来。
即便如此,他的心里仍然隐隐有些不安。
窗外不知何时已是乌云密布,透不出一星半点的暖黄日光,明明是近午时分,天色阴沉的却宛如暮间。
徐弦月自济世堂回来的时候,已是午时了,刚一进徐宅,新招的管家穆叔笑呵呵迎了上来。
穆叔面容慈爱,一脸憨厚相,拱手道:“小姐回来了,今日有客来,老爷吩咐了,若您回来,先去松茂堂一趟。”
松茂堂就是待客的主厅了。
徐弦月不做他想,点头应了,直接向主厅走去。
刚一入厅,一眼就瞧见一个胡子拉碴威猛大汉,大马金刀地坐于主位下首,徐远山目色凝重,仿佛刚刚结束一场话题。
徐远山见她进门,招手让他上前。
徐弦月正要福礼,徐远山直接开口:“月月,这里没有外人,直接坐吧,我有话问你。”
没有外人?
徐弦月犹疑地看了看那个胡子拉碴的男子,只有亲近之人才算不得外人,这男人之前从未见过啊。
虽有疑惑还是依从父亲所言坐到了另一侧下手。
这时对面男子出声唤了他一句:“月月。”
徐弦月刚要弯腰落座,听得这声音惊得直接又直起了身子,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是贺薛怀。
徐远山眸色深深凝了她一眼:“看来,你二人之前已经见过面了。怎么不同我说,月月。”
徐弦月低声开口:“想说来着,爹爹这几日心情看起来不太好,就想着过两天再和你细说。”
又悄悄瞄了一眼贺薛怀,瞧他一脸坏笑,十足看好戏的样子。
贺薛怀见她投来求助的眼神,忍着笑打了圆场:
“妹婿不必怪月月,我身份特殊,且刚才我们聊过了,月月不太想回国公府,所以也没急着和你说。”
妹婿?徐弦月的眼神在贺薛怀和徐远山二人之间溜了一圈,他们之前已经谈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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