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两军对垒,千军万马,血肉厮杀在他体内,他终是强撑不住晕死过去。
徐弦月大惊,解毒过程需得保持清醒,如若不然便是解毒成功也很有可能形同痴儿。
她用力摇晃着秦越川的手臂,在他耳边喊着:“醒醒,你醒醒,不行,你现在不能睡。”
秦越川只觉得陷入了无边无尽的深渊里,这里没有霜炽之毒的痛苦,只有无尽的黑暗静谧。
“秦越川,你醒醒,你还不能死……现在不是睡的时候……你不是还有未了的心愿吗?
你不是还要调查你母妃的死因吗?你自小苦熬到现在离成功还有一步之遥了!你甘心去死吗!?
还有很多人在等你!你的母妃在等你昭雪,你的父皇对你寄予厚望,还有你的兄弟,你还是有几个交好的兄弟吧……还有……
还有……我……也在等你……”
每每秦越川正欲沉沦安宁之时,总听得有窸窸窣窣声音在呼唤他,喊着他的名字……
“秦越川!秦越川!你醒醒!”
从一开始听到细若蚊蝇地呼唤他名字的声音起,那声音似乎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似乎还有湿湿热热的水意滑落。
那声音似是像是命令,又像是祈求,求他睁眼,求他醒来。
她说她的母妃,她的父皇,她的兄弟……
强自睁开双眸,一如既往的疼痛令他的视线模糊不清,听觉似乎也不甚清晰,只隐隐约约见得一个纤细身影伫立眼前。
那身影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在茫茫的风雪中见过,
也在溶溶的月色中见过。
她不自觉的喃喃出声:“徐……弦月……”
徐弦月与他呼吸相闻,自是听到了。
她起先满目震惊,随即想到自己身着易容,且带着面具,不可能被人识破真容,便也强自镇定下来。
“秦越川,再坚持坚持。快了,就快了,稍后我就可以为你逼出毒血,此后你就一个月都不用受这种苦了。
你……你再坚持坚持……求你……”
话到最后已经接近哽咽,唯余祈求。
虚弱的声音自他的薄唇吐出:“好……”
即便此刻骨肉剧痛,秦越川艰难的抬起胳膊,以无力伸展的指节轻轻揩去她脸颊的泪滴。
“我……会坚持……你……莫哭。”
徐弦月狠狠抽泣一声,用力点了点头:“嗯,我不哭,我们一起坚持。”
此刻的秦越川宛如骨肉消弭,疼痛令他一个字音也难吐出。
只勉力冲她扯唇一笑。
疼痛的顶峰过后,徐弦月为他服下另一瓶药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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