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蛊惑般拈起飘落在身上的樱花瓣,却在下一秒眼睁睁地看着它从指缝间溜走,飘落到身后,再也分不清是哪一片。
心中隐隐有些失落,但只一瞬间就消逝无踪。
抬起头,仰望这棵孤独的樱花树。男孩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如此感觉,只觉得眼前的樱花树是在哭泣,无声地将悲伤撒到半空中,看着它们摔到地上,却没有想到,娇嫩的花瓣只是柔柔地在它身旁飞舞,轻轻飘落,然后再次与母体混为一体。
男孩惊讶地感觉到脸上的冰凉,伸手抚上脸颊,原来他也在哭泣吗,想要抹去莫名的眼泪,却发现泪流不止,冰冷的感觉一直渗到心里。索性垂下手,任凭泪水沿着脸颊蜿蜒,滑到下巴,落下,最终跌落到地上。
“你,为什么哭泣?”飘渺的女声响起。
男孩迷茫地抬起头,望向出声的地方,有些涣散的视线聚焦,呈现出女子的身影,同她声音一样的飘渺不定。
如果用颜色来表达女子给人的感觉,那无疑是白色。
无论是同樱花一样苍白的脸庞,纯白不带任何杂色的浴衣,飘动着的银白色长发,还是给人的感觉——白色代表的虚无。不同于令人绝望的黑色,白色是一片惨淡,什么也没有,什么都不存在,只是无,不会令人窒息,却会让人发狂。
女子紫色的眼瞳像是没有焦点,脸上一片冷漠,而在深处沉淀的浓厚紫色却掩藏不住她的悲伤。
沉闷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淌着,只有漫天的樱花在无声飞舞。
【因为樱花和你的悲伤。】男孩在心里回答道,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一把擦干眼泪,绽开一抹笑容。
【我不知道你的悲伤,可是如果勾起笑容,是不是至少可以让自己以为是快乐的呢?我不确定,但是就算是欺骗自己,也不愿意继续流泪。】
女子沉寂的眼中滑过一丝诧异,不过稍纵即逝。
你可以不再悲伤吗?
……
睁眼,抬手摸摸眼角,感觉一片湿润,原来只是个梦吗!?
接着向来好眠的慈郎一夜无眠,直到天蒙蒙亮,困意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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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本大爷这学期会和你们这些不华丽的家伙一个班啊,不过本大爷就勉为其难地接受这个结果了。”
“不然你还想怎么办啊,换班?那你大爷慢走,咱不送叻!”有人嘟嘟囔囔地接话。
原本班上由于迹部到来引起的吵闹,霎时寂静无声,其他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到迹部的身上,只见某大爷抚头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嘴角隐隐在抽搐。
“芥川慈郎……”某大爷冲着趴在桌上的某只大吼,某只眯着惺忪的睡颜抬起头,正好望见某只乌鸦从空中掉落。
“啧,原来沉鱼落雁不是骗人的啊,乌鸦只是听到个声音,就自甘堕落了。”然后又把头埋进交叠的双臂里。
黑线,所有人都黑线。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家伙国文到底怎么及格的。”忍足在一旁抚额兴叹,虽然知道这家伙平时就是一祸害,但也没料到他不清醒的时候居然也可以让迹部发火,真是低估这家伙的能力了。
“桦地,给我把这家伙拎起来。”脑后垂了N滴汗的迹部发号施令。
“是。”身后的木讷男孩应声后,单手就抓住慈郎的衣领,然后拎起。
“慈郎。”一旁的时音见此情形大声呼喊了一声。
某只还是没有反应。
“桦地,给我摇醒他。”
“是。”某大个子老实地执行。
“咦,我长高了。”某只终于在众人各种各样的目光中睁开眼睛,然后吐出一句令众人差点绝倒的话。
忍足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从他看见绵羊起一直睡到现在。走路的时候睡,开学式的时候站着睡,可怜他在旁边一直撑着某只,就怕这只一不小心就栽到地上,毫不容易到班上了,结果又趴在那一动不动了。他算是长见识了,真不知道这只绵羊晚上在干嘛。唉,他还是慢慢习惯吧!忍足突然诡异地升起一种当人家爹的错觉,抖抖,他才 九岁好不好,和这只绵羊在一起呆久了,果然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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