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元旦没几天,就是沈和微的外公,沈兆岭的生日。
他已经八十三岁了,生日每年都办,家人也都很重视,唯一可惜的是现在家里的顶梁柱沈和微有趟不得不出的差,没能赶回来。
这一次的场面不大,只请了陆泽荣一家,其他陆家的堂表亲都没有。
陆泽荣的妻子不出门,更不会参加这种场合。他带着陆悉一起来的,还有丰厚的贺礼,被安排在沈兆岭旁边,面子给得十足。
陆泽荣本身也是在生意场上打滚了一辈子的人,不能说活得不成功,又会说漂亮话,所以整场下来都很和谐。
也没有一个人提起前不久他的两个儿子在陆家大打出手,闹得流血的事情。
陆悉坐在另一桌,跟其他小辈一起。
沈和微不在,陆晚星作为主人,要四处照应,起筷时,只剩这一桌有空位。
陆悉跟一个小学生换了座位,挨着陆晚星,冲陆晚星说:“流那么多血,这就好了?”
陆晚星前一天刚去拆了纱布,好在伤口在额头上,处理时没用剃头发。
而且有额发挡着,现在不知情的人,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
陆晚星说:“还在吃消炎药。”
陆悉被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弄得憋气,咬着牙低声道:“谁关心你吃不吃药?我后悔,怎么就没一下砸死你呢!”
陆晚星开始探着身给桌上的人分酸奶,不言不语的。
陆悉捏着手里的酸奶,把吸管扎进去以后,捏了一把,发出一声“哎呀”。
酸奶喷得陆晚星的上衣上全是,陆晚星回头,陆悉笑眯眯的:“不是听不见我说话?”
见开始有人注意到这边,陆晚星坐下,拿餐巾纸简单擦了擦。
他刚好穿了件白色的圆领毛衣,不仔细看不太明显。
陆悉说:“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个傻逼挑事儿,沈和微撞坏我两辆车?”
陆泽荣还专门放话,不让他再去找事儿,意思是自己修。
钱不钱的无所谓,陆悉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可陆泽荣对他溺爱归溺爱,一旦严肃起来,他也不会非要对着干。
陆晚星原本不知道,但听他说完,也能大概想到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拿碗砸我,什么事都没有。”
陆悉冷笑一声:“哈,陆晚星,你还真牛逼起来了,隔段时间不给你点教训,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陆悉比陆晚星先懂得他们俩之间的“深仇大恨”和“不共戴天”。
记忆中,似乎是上一次见面,两个人还在分开时拉着手依依不舍,泪眼汪汪,下一次,陆晚星跟着丁凡惠到陆家去,如约带着自己在幼儿园得到的存钱罐,准备跟陆悉一起玩,陆悉就把他推倒在地,存钱罐也被摔得粉碎。
从那天开始,陆悉不准他再叫自己哥哥,在陆家的一切,对他来说,也都开始变成噩梦。
陆悉撕掉他的假期作业,扔掉他的书包,在大人背后搞一切能搞的小动作。
陆晚星拒绝替陆悉和他的玩伴去偷陆泽荣的香烟那天,被骗到阁楼锁了起来。
丁凡惠找了他很久,陆晚星在漆黑的阁楼里听见丁凡惠叫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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