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了,又马上接口道:“归根到底还是四爷的错不是么,养了探子这么些年,还将他当做宝贝疙瘩,爱惜成什么样子。”
唐敬一听完这句话,顿时笑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盯着郁瑞看。
郁瑞也听出自己话儿里的酸劲儿,瞪了唐敬一眼,道:“我可没说错。”
唐敬没说话,只是将他从轮椅上抱起来,大步走到床边,让他坐在床沿上,随即一推,郁瑞就“啊”的一声身形不稳,躺倒在了床上。
唐敬低头压上来,郁瑞伸手去推他,道:“这可是军营。”
唐敬慢慢压低了头,嘴唇磨蹭着他的耳垂儿,声音很轻,笑道:“正因为是军营,有些事儿不能说的太大声了,如此甚好,我附耳给你说。”
郁瑞的耳垂被他似有似无的磨蹭着,耳朵里又被他的气息扫着,一股股酥麻的感觉从下面窜上来,一直窜到脑袋上,顿时让郁瑞有些呼吸发紧。
唐敬看他身子微微微微打颤,知郁瑞一向敏感,耳朵都红了起来,再不像刚才那样灵牙利齿的亮爪子,唐敬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慕容堂笙手里的布防是假的,让他信以为真,自然要给他点甜头儿先尝尝。”
郁瑞猛地侧头去看他,有些震惊,随即眯了眼,笑道:“说到甜头儿,四爷何不依了他,他样样儿比我强,还会唱曲子……啊!”
郁瑞话还没说完,唐敬突然俯身下来,张嘴含住了郁瑞的嘴唇。
这里是军营,郁瑞根本没想到唐敬会在这里做些什么,一下子被他亲住,自然就愣了。
“唔……你……”
郁瑞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唐敬含住他的下唇,用牙齿轻轻的啃咬,时而又用舌尖儿去磨蹭描摹,或者干脆用自己的嘴唇去吮吸撩拨,郁瑞哪禁得住这些,顿时就像被顺了毛的猫儿,只剩下了颤抖和乖顺,偶尔能听到郁瑞轻轻的喘息声。
郁瑞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双手抓住唐敬的衣襟,任由他亲吻,唐敬一吻之后,又亲了亲他的额头,道:“说到甜头儿,谁是能比的上瑞儿的?”
郁瑞脸上顿时就红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快起来,没轻没重的,倘或有人进来瞧见了,看你如何收场。”
唐敬道:“那正好证实了慕容堂笙的话是假的。”
郁瑞不知他何时会说笑话了,而且是如此不好笑的笑话……
唐敬直起身来,没有将郁瑞拉起来,道:“你若困了就睡罢。”
郁瑞摇头道:“这刚什么时候,我也睡不着,放心好了,你干公务的时候我不出声儿。”
唐敬将他从床上拉起来,坐在旁边,不把郁瑞放在轮椅上,只让他坐在自己怀里,道:“既是不困,那就坐着陪我看看地形图。”
郁瑞只是商人,并没有打过仗,这如今还是第一遭来战场,以前更没看过地形图。
地形图非常大,每个地方都放着小木牌子,上面刻着字,唐敬看的赫然就是望龙坡,这个地方郁瑞多少也听说过几耳朵,似乎连赫就要领兵往这个地方驻守,那日自己跟随运粮队启程,连赫也带着圣上分给他的两万精兵启程了。
郁瑞盯着地图看了好一会子,道:“这个地方这么险要,倘或真被铖军占领了,岂不成了蓄力拉弓的支点。”
唐敬点点头,道:“所以才要人去守望龙坡,这里虽然难攻,却不易守,想要守住这里,也不知连赫会用什么法子。”
说罢了,唐敬侧过头去看着怀里的郁瑞,道:“你可知道这么险要的地势,一般兵家会选择什么法子?”
郁瑞笑道:“我虽没领过兵,但兵书好歹看过几本,若要这样说,定然是火攻。”
唐敬点头道:“确实是火攻,望龙谷里草木茂盛,这又是个峡谷,自然要用火攻,只要大火一起那就是片甲不留,只不过望龙坡太险,不能投火石或者射火箭,只能令人将望龙谷两侧堵住,说得轻巧,但要将敌人引入谷中,同时堵住谷口,也不是件容易办到的事儿。”
郁瑞听着,顿时一愣,道:“连大人为何要亲自请命去望龙坡?”
唐敬道:“因为功高震主,君要臣死。”
郁瑞更是惊诧,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唐敬。
唐敬将他拥在怀里,道:“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帝王总是多疑的,不能用看待旁人的眼光来审视帝王,一个多疑的帝王并不一定是个昏君或者暴君,这是做臣子都明白的……这次仗打完了,我会向皇上请辞,还回到生意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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