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求我了,真是个骚!货!”男人干瘪猥琐的声音一点点传进她的耳朵。
一道阴影打在她身上,他佝偻着的手指抓住她肉粉色的礼服肩带,寂静的房间里,那声刺啦的响声断绝了她所有的期冀!
绝望的泪滴穿过发际无声的滴在软厚高档的地毯上,老男人急促的呼吸声在这个诡异宁静的屋子里格外的刺耳……
……
嘭地一声,卫生间的门轰然倒塌,浓重的血腥味让门前的众人心头一凛,阎缙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地上的韩子格,洁白的瓷砖上,一滩鲜红那样的刺眼。
他疾步走到早已昏迷的韩子格身边,颤抖着手放在韩子格鼻下,微弱的气息让他揪着的心微微一松,看了眼地上的血,停顿了一秒,轻轻把人抱了起来,韩子格惨白的脸一点儿生气都没有,他阴鸷的扫了一眼众人,视线停在阎狼身上,阎狼冷厉的看了眼走廊以及案发现场,“三哥,这里交给我了!”
阎缙什么都没说,一脸阴沉抱着韩子格疾步走了出去。
狄笙紧紧抓着阎狼的衣服,双腿止不住的抖动着,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阎狼单手把狄笙揽进怀里,轻轻摩挲着她的背脊,一脸冷鸷的扫视了眼卫生间里那摊刺眼的鲜红,最后停在了记宇身上。
记宇微微颔首,看了眼颓靠在墙边的华素,转身走了出去。
此时,这件事情除了他们这群年轻人,二楼的阎博公,游敏之等人一概不知。
华敖急匆匆走了进来,心疼地看了懊悔的老姐,转而对阎狼一脸坚定的说道,“四少,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有一个人从华宅走出去!”
他已经叫人封住了下山的路,这件事情不单单是阎家的事儿,在他华家出事儿,他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挖出来。
雷傲带着一行人面色沉重的走了进来,阎狼低声吩咐了一句,揽着狄笙转身走回大厅,他一走,其他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出来,大厅的喧嚣声被沉寂代替,众人或坐或站的盯着地上殷红的血滴。
贵宾区,左梵音不安的蹙着眉,眼睛不自觉得看向一楼左侧走廊,此刻,她只希望这一切跟左璇无关。
沙发上的风哥儿一看阎狼搂着狄笙走了出来,他蹭地从沙发上起身,急切的跑到阎狼的身边,伸手抓着狄笙的衣摆,仰头打量着狄笙,直到确定狄笙身上没有血,他紧张的情绪才微微放松了下来,轻轻摸了摸狄笙的肚子,“妈妈,不怕!”
他刚才看到三伯母被三伯抱了出来,三伯母身上都是血,古语姐姐都吓哭了,所以,他一看到阎狼拦着狄笙出来,下意识的就紧张了起来。
阎古语一看狄笙走了出来,哇一声又哭了,狄笙赶紧从阎狼怀里走了出来,三两步走到了阎古语身边,一把把小丫头揽进怀里,“好了啊,不哭,妈妈没事儿,听话啊!”
“小婶婶……呜呜,妈妈……死了吗?”阎古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么多血,刚才爸爸抱着妈妈出来的时候,她都看到了。
“傻瓜,妈妈就是累了,睡了过去,你不信小婶婶的话?”狄笙一句句低声安慰着。
一楼右侧休息室里,华敖安慰了姐姐几句,反身走了出去,萧沉一脸阴沉的看着沙发上的华素,“为什么?”
华素一怔,猛地抬头一脸疑惑的看向对面的萧沉,他说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萧沉双眸中带着愤恨,带着心疼!
华素下意识的扫视了一眼休息室,没有别人,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这样对她?她是谁?
“萧沉,你,你说什么?”华素的心莫名的揪了起来,恍惚的觉得事情不是自己心里想的这样。
“你不知道我说的什么吗?”萧沉不屑的看了眼华素,眸底的厌恶丝毫没有掩饰。
厌恶?
华素怔怔看着那双厌恶的眸子,没有一丝闪躲,聪明如她,她该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突然,她笑了出来,那笑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自嘲,“五年,一千八百多天,你认识的华素是什么样的人,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穿多大码的鞋子,带什么样的手表,是双眼皮还是单眼皮,这些,恐怕你一个都不知道,可你凭什么就认定我‘那样对她了’?”
华素再次轻笑出来,低垂的眸子看着自己光裸的脚丫,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傻,萧沉在阎家那天的表现自己竟然一丝都没有察觉,有人说,设计师的心思最细腻,她不配做一名设计师,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是个合格的设计师,良久,她轻声呢喃道:“五月二十七号那晚你的冲动不是为我,而是得知了她结婚的消息吧?”
‘结婚’二字触痛了萧沉不能示人的伤疤,他阴鸷的眸子更加暗沉,额头的青筋不自觉的暴起,他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愤怒,让华素心口一阵抽痛袭来,一股腥甜从心底涌了上来,扯着的唇角血慢慢溢了出来,“咳咳咳……呵呵,你放心,阎家一定会彻查此事,以阎缙的性子,掘地三尺他也会把凶手挖出来,此事一了……”
剩下的话她留在了心底,此事一了,她就回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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