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处理好了一切,剔除所有能威胁到你的人和事,我就会一直以这个身份陪在你的身边,哪怕只是看着你幸福也好。”不舍的低首又亲了几下,温如玉从床榻上起了身,替夙柳柳安好了被角,深深的看了一眼,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在温如玉转身的瞬间,那个被他给下了香药的女子仿似像是知道什么一般,痛苦的皱起了眉头,不断的伸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仿似要努力抓住什么一般,但仅是挥舞了几下,就又恢复了原状,仿似刚刚的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
走到门前的温如玉,再一次深深的看了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一眼,一个狠心,推门走了出去,随后大步向那夙项的书房走去,脚步显得有些急切,但却依旧很是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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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揍你一顿
熟门熟路的走到了书房,一挥手,那房门应声而开,温如玉踏着沉稳的脚步走了进去,再一挥手,那身后的门应声而合,只是,在门合上的瞬间,那本来沉稳坚挺的身影却突然间向一边倒去,嘴角更是抑制不住流出了一道血注。
一抹白色的身影迅速的上前挟制住那要倒下的身影,一手更是运力抵在那蓝衣之人的身后,二话不说,直接拎着他就进了地下密室。
密室内俨然就是另一个书房,与刚刚的那个书房如出一辙,只不过一个是在地上,一个是在地下而已。
温如玉不甚在意的抹了一把嘴角,更是随手扔了一粒药丸在嘴里,“咳···咳···项大哥,只是没站稳而已,不用这么紧张···”缓和一下气息,蓝衣的身影重新屹立了起来。
“臭小子,要不是看你这破身子禁不住一揍,我真想揍你一顿。”怒骂出声,卸掉掌间的真气,毫不客气的直接拎着温如玉的衣领将他给扔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对于夙项的粗鲁,温如玉没有半分的介意,反倒是微勾起了嘴角,一副很是开心的模样。
“笑,笑,就知道笑,小子,你就那么想死不是,前几天,为了那个丫头,你这本就只剩下半条命的身子愣是又掉了半条,现在又这般若无其事的跑出来,你是想死不是,要是想死,能不能请换个地方,莫要在老子的面前碍眼。”一向儒雅的夙项,此刻就像是一只暴跳的老虎一般,浑身充满煞气,更是满嘴的粗口,完全没有一点他平时的形象。真是欠了这个小子的。
“咳···项大哥,稍安勿躁,我这不是没事吗?”
“没事,没事,明明知道越靠近那个丫头,你的毒就越深,你还不知死活的往上凑,前几日,你那是为了救那丫头,才强撑着,我能理解,可如今这般又为的是哪般,你想气死老子不成,老子答应过凝香要好好的照顾你,可是,现在,却将你照顾成了这样,你要老子以后怎么去见凝香。”一声暴吼,要不是在密室,估计这屋顶都要被掀了。
提到凝香二字,温如玉的眸子暗了暗,没有说话。
暴吼了一阵,夙项又恢复了那儒雅的气质,他···真是要被这个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小子给气死。
叹息了一声,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抬眸,很是认真的看着温如玉,夙项深吸了一口气,道:“如玉,你说,你···你···这般可值得,你明明知道你和那丫头是没有结果的···”
“咳···”轻咳了一声,温如玉嘴角勾起了一抹带着暖意的笑容,“值得,至少得到了她一句承诺。”
“承诺?”
“恩。”温如玉轻应了一声,停顿了一下,继而眉开眼笑道:“她说她不嫁了,不嫁了。”
看着满脸欣喜之意的温如玉,夙项真的不忍心去打破,但是,却依旧不得不提醒对面的人一个不争的事实,“如玉,她始终是要嫁人的,你和她不可能,你是知道的,你何苦如此这般,阻止的了这一次,阻止不了下一次的···”
夙项的话让温如玉刚刚有了点暖意的眸子瞬间暗沉了下去,沉默了片刻,温如玉开口道:“我不是阻止,我只是想她找一个可以给她幸福的人,而不是随随便便的就将自己嫁掉,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她明明说过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怎么可能能忍受做别人的妾,怎么可能忍受···”
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又何尝不是他的乞求,而他亦曾那般肯定的回答了她,可现如今···
夙项没有开口,而是陷入了沉思,温如玉也没有再开口,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静默的空气一时间显得有些压抑。
“咳···咳···”突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打断了这一室压抑的气氛,捂嘴咳嗽了几声,温如玉随手又往自己的嘴里丢了一颗药丸,随即抹掉嘴角的血迹,坚挺的站了起来。
“你···”抬眸,看向那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影,夙项上前一步欲伸手去扶,却被对方一挥手给拒绝了。
“我没事,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受伤害,她要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即使是掀翻了天,也不要阻止她,只要她喜欢就好····”说到这里,温如玉停顿了一下,仿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眸中满是溺人的温柔,“不过,切莫不要让她受伤,还有,她这一次发高烧,太过于奇怪,但一时间也探查不出原因,随时观察着,莫要让她出任何差错···”丢下这句话,温如玉坚挺着身影抬脚向对面的书架走去。
“你的身子···”看着那坚决离开的背影,夙项一阵心疼,这个小子是他看着长大,如今却要承受那么多,他怎么能不心疼。
“我没事,项大哥,帮我照顾好她。”回眸留下一个坚定的眼神,继续向前走去。
天下间的女子是何其的多,而他能爱的又是何其的多,不能爱的又是何其的少,少到只有那么唯一的一个,而她偏偏却成了那唯一···
纠结过,痛苦过,挣扎过,抉择过,最终在看着她满是爱意的眸瞳之时,做好了一切和她一起下地狱的准备,然而,那个女子,那个有着熟悉容貌的女子的出现,彻底的打破了他那短暂的梦,一个相似的容貌让他心神恍惚,仿似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血色烂漫的夜晚,更是因为这个恍惚让他中了那个女人的摄魂术,最不可原谅的是,他又因此伤了素素,而正因为素素当时的那一个决绝的眼神让他从那摄魂术中惊醒,可是,伤害却已经造成,而在那一刻,他似乎意识到了许多他一直不曾想通的东西,就比如这摄魂术不该是一个隐秘的巫族才有的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就比如,十几年前那个血色烂漫的夜晚···
太多太多的疑惑夹杂着太多太多不可预知的危险,这让他清醒,让他决绝的推开了她,让他狠心的放了手,他不能拥有她,不能啊,他是她···
这份痛,这份苦,这份让他不得不选择决然放手的爱恋,对他是何其的残忍,而他却又是那般的矢志甘愈···
不能相爱,就相守吧,只要他一个人默默的相守就好,他定会给她一个安然任之翱翔的天空,一定会,哪怕他是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只要她好好的。
纵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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