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夙骏驰低眸看向那吃着东西的人儿,只要她不愿意,他就帮他拒绝。
“哥哥,我想吃昨天你帮我买的桂花糕,可以再给我买吗?”夙柳柳抬眸淡笑的看向夙骏驰,没有明说,但是那话的意思却很明显。
“好。”抿了抿嘴,夙骏驰应了一声,复杂的看了夙柳柳一眼,随即抬脚向门外走去。
片刻之后,夙骏驰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间里,他离开之时,更是体贴的将那敞开的门给关了起来。
此刻,屋内只剩下两个人,一个双手附在身后站立在门扉的不远处,一个不停的咀嚼着嘴巴,在桌子面前看似欢乐的吃着东西,一时间,屋子里除了那吃东西的咀嚼声,什么也没有。
在连续吃掉两片糖醋莲藕的时候,依旧不见那不远处的人有动作,夙柳柳抿了抿唇,开口带着有些挖苦的意味道:“怎么,你支走哥哥来找我,就是为了看我吃饭的。”说着,夙柳柳拿了一只水晶虾开始剥皮,那螓首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仿佛此刻除了眼前的菜,她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一般。
“你吃虾一向都不喜欢剥皮,我帮你。”在夙柳柳拿起水晶虾准备剥皮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拿走了她手里的虾。
夙柳柳的身子随之一顿,不知是因为对方突如其然的从三米之外出现在了她的身边,还是因为对方那不明不白的话。
然而,不待夙柳柳的思绪翻转,一股浓烈的酒味窜进了她的鼻翼间,下一秒,她突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眸怒瞪向那慢条斯理的剥着虾壳的人,“你喝酒了。&”;”不是疑问句,而是十足十的肯定句,带着浓烈的愤怒,就那样射向了眼前之人。
“一点点而已。”明凰不在意的抬了抬眸,随即继续一只接一只的剥着虾皮。
“什么一点一点,你疯了吗,刚刚醒,不好好休息乱跑就算了,还喝酒,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夙柳柳一把拍在了那剥虾的大手上,将那只剥了半只壳的虾给拍落在了桌子上。
“素素担心我?”明凰眉眼带笑的看着夙柳柳,看上去依旧是那副不正不经的邪魅模样,只是,那带着笑意的眸底却是隐藏着一抹深深的复杂压抑。
“谁担心你,你是我好不容易救醒的,要是刚醒就挂了,那会砸了我的金字招牌的。”夙柳柳一甩头,不去看赌气的不去看明凰。
“素素···”这个时候明凰突然伸手将那面前的人儿给拥进了怀里,紧紧的,紧紧的拥着,仿佛想将她给揉进身体里一般。
“放开···”夙柳柳有些抗拒的挣扎着。
“素素···”
“明凰你个混蛋,放···”那个开字还没有说出口,夙柳柳就突然那样晕厥在了明凰的怀里,一切来得太突然,突然的让夙柳柳没有任何的防备,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防备过他。
明凰复杂的看了一眼怀中那被自己点了睡穴的人,抿了抿嘴,一把拦腰将她给抱了起来,走向了床榻边,随即,像捧着易碎的珍宝一般,轻轻地放在了那铺着锦被的床榻之上,然而,却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透露出了无尽的爱意。
静坐在床榻边,明凰满眼复杂的看向那闭着眼眸的人儿,修长的手指爱怜的抚摸上了那张清秀的脸庞,轻轻的摩挲着,竟是无尽的爱意。
“素素···”情不自禁的低喃,带着无尽的隐忍。
那抚摸脸庞的修长手指,扫过那黛眉,那翘鼻,那红唇,那玉颈,那锁骨,最后停留在了那系着腰带的腰间,停留了片刻,最后毫不犹豫的解了开来。
修长的手指再一次回到了那玉颈之间,此刻,明凰的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他一点一点的剥开了那白色的衣襟,直到那衣衫半褪,露出了雪白的香肩,他才停止了那剥衣的动作,此刻,那无限的春光引不起他眸中的半点情欲,有的只是满眼的心疼,只为那缠着绷带的右肩,和那有着粉红色细微疤痕的左肩,那疤痕虽然细微,但可见不是一个两个,有好几个,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一朵粉色的梅花。
大手,轻轻的附了上去,触手间,那明显有些错落的骨骼灼伤着他的手,上一次,她该是受了很重的伤吧,而自己强行的带着她赶路,忽略了她,才使她这左肩恢复的不完全,都是他的错。
“对不起,素素···”他知道她听不见,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有用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呢喃出了声,那声音中除了那浓烈的情愫之外,盛满着自责。
剥开那散在香肩上的发丝,明凰深吸了一口气,将夙柳柳翻了个身,使她侧对着自己,而那雪白的肩背就那样裸露在了明凰的眼前,那肩上的一点褐色梅花印记是那么的刺眼,看着这印记,明凰的手一抖,差点摔着那侧躺的人儿。
“错觉,这不是真的。”明凰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印记不是只有柳柳一个人可以有的,也是可以仿制的,不是吗?
如是的想着,手中一抹银光闪过,那梅花印记上顿时现出一抹血红,红色的血渍一点一点的开始蔓延,不到片刻,那梅花印记的周边就染满了血红,而那血红之下,金光一点一点的闪现,一只有着黑色纹路的金凤就那样赫然的出现在了明凰的面前。
看着这独特的金色凤凰,明凰已经找不出任何的借口来安慰自己,霎那间,他感觉整个世界塌陷了。
心中的那最后一点坚持也瞬间崩裂,如那摔在地上的玻璃杯一般,支离破碎。
曾经有些不被他注意的一幕一幕此刻如电影一般在他眼前滑过,特别是关于柳柳的一切,自从那次在大街上找到成了叫花子的她,至此之后,有许多地方她就变得不一样,曾经,他在她的身上看到过素素的影子,可是,他一直以为是他的错觉,他想过要求证,但却认为那不可能,傻傻的柳柳怎么可能会是那个聪明奸诈狡猾腹黑顽皮的小家伙呢,可就是这样的预先认知让他总是错过一次又一次的真相,以至于到此刻,当真相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已经无法收回那份深浓的爱意,覆水难收,他对她的爱,又岂不是如此。
从怀中拿出一方锦帕,一点一点擦拭掉那血迹,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的药品,打开瓶盖,一点一点的抹在了那道细小的伤口之上,而那伤口随着那抹药的动作,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做好这一切,明凰又一件一件的替夙柳柳穿好了衣衫,随即将她放平,替她盖上了被,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做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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