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也不点钱,一挥手说道:“弟兄们,开工了!”几个人就喊着号子把车子抬了出来,张岩把这几个人相貌记下,一踩油门车子呼啸而过,那几个大汉在后视镜里面越来越小,一个转弯之后就完全不见。
车子一片沉寂,过了一会王二狗醒了过来,捂着脑袋呻吟了一声:“出了什么事?我这是怎么了?”
张岩眼睛没瞧他,回答道:“没啥事,车子陷坑里面了,你刚才撞了一下。”
王二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过了没几分钟,王二狗又问了一次,张岩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王二狗是撞迷糊了,自己要赶紧到乡里,想来乡里情况再差,也应该有医生吧,到时候先给王二狗看看,别出事才好。
接下里的道路依然坎坷不平,张岩索xìng把车往道中间开,这里原来是中线,路面还算是保留的比较完好,只是这么一刮车子底盘的油漆全都刮花了,张岩也顾不得心疼车,紧赶慢赶终于在掌灯时分来到了野民岭。
到了野民岭张岩就傻了眼,这里一片黑漆漆的,没有路灯也没有人家地灯光,要说这是荒郊野岭也有人信,要说这是一个乡就有点扯淡了。可能是汽车地马达声惊动了一些人,远处传来手电的光柱,然后就听到狗叫,还有一个老人地声音“来了来了。”直到这时候,张岩心里才有了点底,知道自己没走错地方。
打开车门,张岩看到一个老大爷走了过来,手里牵着一条狼狗,另外一只手打着手电,看样子竟然有几分熟悉,张岩心中暗暗称奇,紧走几步问道:“您是赵书记吧?”
那个老大爷有点惊讶,随即也跟着反应过来,紧紧的握住了张岩的手:“你是张乡长吧,怎么小李子没跟着您过来吗?”
“过来了,对了赵书记,我们路上遇到了车祸,小李的脑袋撞了一下,看样子撞得不轻,得赶紧找个大夫过来。”张岩说完话,把车门打开,探身把王二狗拽了了出来。王二狗还在那里迷糊呢,嘴里还是那几句“我是怎么了,我在哪里呢。”
“你个兔崽子,装什么熊货!”赵书记见了王二狗的样子,眼睛瞪的跟凶神恶煞一般往手心里面吐了几口吐沫,用力搓了搓,然后抡圆了左右开弓,正反抽了王二狗两个耳光,一下子把王二狗抽到在地上。
“赵书记,你这是做啥,万一要把人抽坏了怎么办?”张岩没想到赵书记手段这么激烈,一时间来不及阻拦,等到两个耳光抽完才反过味来,王二狗好歹是自己的手下,赵书记这么当面打耳光,未免有点不给面子。
“抽不坏,乡下人命贱,几天不打就不舒服,打完了就好了。”赵书记满不在乎的回答道,仿佛是为了帮衬赵书记的话一样,王二狗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睛已经清亮了不少,人也明白了:“张乡长,这是咱们乡的赵书记。”
看着王二狗的脸,张岩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抽他的冲动!
在一切重来面前;李汉振臂高呼:来吧;我的过去;来吧;我的辉煌
第二卷 官运亨通卷 第十二章 穷乡僻壤
接风宴在乡招待所摆的,蘑菇山鸡腊肉腊肠摆了一桌子,只不过屋子里点着油灯,实在看不太清楚,张岩就觉得自己跟在阎罗殿差不多,影影乎乎的全都是城隍小鬼,就眯起眼睛先敬赵书记,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个赵书记看着特别老,至少有六十多的样子,张岩心里就留了几分心思:“赵书记,我先敬您一杯,您老是本地人吧,在咱们乡干多久了?”
赵书记把酒喝了,杯底朝下一翻,一滴酒也没有露出来,这才答道:“土生土张的野民,自大七五年之后,我就在乡上做事了,一晃有二十多年了。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咱们乡农机站站长胡长水,兼着副书记。”
一个瘦瘦的男子站了起来,端着一杯酒敬张岩:“张乡长,我别的不多说了,先干为敬。”
张岩笑着干了,接下来又介绍了几个乡干部,都过来敬酒,张岩笑着一一陪了过去,喝到差不多的时候,张岩低声问赵书记:“赵书记,怎么咱们这疙瘩没通电?”
赵书记看着昏黄的煤油灯,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骂道:“还不是那些王八犊子干的好事,搞一个万亩果园也不去管,最后都烂完了,这还不算完,接着又去搞什么万头山羊基地,这更cāo蛋,把乡里那点家底全都折腾光了,人家电力局的要不着钱,自然就把电掐了。当年老子大干八年,把野民岭弄得跟世外桃源一样,现在停路停电,好像是灾区一样,这叫什么事情呢?”
听了赵书记的话,张岩深有感触,与香港一比,野民岭乡差地不是一星半点,差的是天差地别,完全是两个世界。虽然来之前张岩也想过野民岭会很差。但是差到这个程度还是张岩所不能预料的。不过这些事情却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张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频繁举杯,跟别人拼酒。
这样一来可是苦了那些作陪的人,张岩可是酒jīng免疫,喝酒从来没有醉过,一斤老白干下肚还是jīng神奕奕,那些作陪的都喝的东倒西歪,有些人甚至趴桌子底下了。赵书记酒量也不错,可是也摇摇晃晃,舌头也大了不少:“我家二小子要在的话,就能喝倒你。”
张岩心里好笑,自己喝酒不醉。别说一个二小子,就是再多几十个也是没用,正想说点别的岔开,就听门口脚步踏踏,一个光头大汉走了进来,在煤油灯下,这个光头显得特别的明亮,张岩眼睛一亮。一下子就把这个光头认出来了。正是帮自己抬车那位老兄。
那光头没注意张岩,径直走到赵书记身边,拿筷子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大咧咧地叫了一声“爹,吃好的不叫我,真抠门。”张岩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觉得赵书记面熟了,这个光头长的跟赵书记差不多。要是都剃光头就更一样了。
“你个兔崽子。跑哪里去野了?”赵书记没说话,一巴掌打在大光头手上。抬头跟张岩介绍道:“这就是我二儿子赵昌虎,人特别混,张乡长你有空好好收拾收拾他。”
张岩笑了笑没说话,倒是赵昌虎眼睛一眯,端了一杯酒过来,向张岩敬酒:“张乡长,贵人啊,等你三个月都没有等到,今天终于把你等来了。”突然间赵昌虎眼睛瞪得溜圆,张嘴结舌的说不清楚“怎么是你?”
“是我,谢谢你帮我抬车。”张岩把酒杯一碰,给赵昌虎一个台阶,赵昌虎也是明白人,一仰脖把酒喝了“张乡长够意思,以后有用的着二虎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接着又开始敬张岩,看样子是想把张岩灌醉了,只不过他没料到张岩的酒量,最后反被张岩灌到桌子底下去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张岩伸了个懒腰,穿上睡衣出门。这时天还蒙蒙亮,院子里空无一人,张岩就拉开架势,劈劈啪啪练了一套拳,打完之后只觉得通体舒泰,昨天那些闷气也消了大半,穿上那套官服径直去了乡zhèng ;fǔ。
此时天sè已经大亮,张岩就顺着记忆去找乡zhèng ;fǔ,只是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来,那个地方像是乡zhèng ;fǔ所在地,到处都是一片长草,荒凉的好像是美国西部的荒漠。张岩正不知道怎么走地时候,一个高高瘦瘦的人走了过来,正是昨晚上跟自己喝过酒的农机站站长兼乡党委副书记的胡长水,张岩眼睛一亮,迎上去打了个招呼:“老胡,这么早就过来了”
胡长水站住了,嘴里直喘粗气,本来人就瘦,这下更像是竹竿了,半天也没喘匀和,就伸手朝前面指了指。张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依稀有一间草屋藏在凄凄野草之间,凄惨地露出个房顶,张岩这下可真是服了,要说这个地方不打游击战,那真是浪费环境,有人指点还找的这么累,要是没人指点,那肯定连根毛都找不到呀。
回头见胡长水喘的厉害,就走上前去,帮着胡长水倒气,一会功夫就把胡长水的气息弄匀了。“胡站长,你是不是有气喘啊?”
胡长水点点头,脸上还有那一抹病态的红:“是啊,我有重度哮喘,现在天气还好,我还能勉强倒过气,等到秋天才叫难受呢,一点气都上不来,恨不得把自己挠死。”
张岩心头一震,心里仔细咀嚼了一遍胡长水的话,似乎还有点其他的含义,当下也不再说话,两人走了一段路,乡zhèng ;fǔ已经近在眼前,张岩又问道:“胡站长,现在乡里粮食怎么样,够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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