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破天,什么都没有银子粮食好使,张家庄的庄户庄丁们听了张瑜的话,仿佛鬼上身似的精神抖擞,这些人和张长水一家形成了利益同盟,而且之前被也先阿布花之流欺负的够呛,不免同仇敌忾,闻听张瑜之言,手中刀枪不由得紧上了三分。
周彬听张瑜这么说,摇头笑了笑,今天前来攻打张家庄,他可是抱着必胜的信心来的,简易的攻城器械也准备了两件,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还等什么。
“来人,把撞车推来。”周彬一声令下,后阵出来了一辆马车,车上拉着一根三丈长腰粗的圆木,前头尖锐,缓缓的驶到了周彬近前。
张瑜站在城上看到周彬所说的撞车竟然是这个样子,不由得笑起来,对一泉说道:“道长,鞑子倒也好笑,这哪里是撞车啊!简直笑死我了。”张瑜觉得周彬所说的撞车,还不如之前阿布花弄来的那件呢!
一泉也笑了笑,道:“将军切不可大意,还是命人做好准备为好。”
张瑜点头称是,马上命人将准备好的滚木雷石预备好,一旦鞑子攻城,腰粗的木头,脸盆大的石头,那是要狠狠招呼的。
周彬翻身下马来到马车前,回头看了看哈马尔,道:“入城后不得抢掠,不得****妇女,违令者斩。”
哈马尔点头道:“大人,条例我等已经铭记在心,绝不敢违抗一丝一毫,大人小心。”
哈马尔知道周彬是要以一人之力撞开庄城门户,一想到这,哈马尔的心就火热火热的,周彬之神勇,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啊!
周彬不再废话,来到马车上将腰粗的撞木抱了起来,奔跑如飞朝庄城门户撞去,城上城下无数双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周彬的举动,恍若梦中。
“咣……砰……”
一声沉闷但深远的巨响在城门处响起,城上的张瑜还没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城下的保安军将士正想攒射箭矢掩护周彬,然而在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周彬就把张家庄的庄门撞开了。
哈马尔只是愣了一下,手上马刀一挥,保安军的旗帜一抖,全军如潮水般涌进了张家庄。
张瑜看到周彬破门,看到鞑子兵如洪水般涌进来,只觉得胸口憋闷,眼前一黑险些栽下城去,一旁的老道一泉同样目瞪口呆,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真没见过如此攻城破门的,跟做噩梦一样。
此战毫无悬念,因为张家庄的庄丁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保安军已经悉数入城,这仗还怎么打呀?
周彬大马金刀的坐在张家庄的大厅中,面前的张瑜被捆的像个粽子,至于张长水,却是身无镣铐,颤颤巍巍的坐在一旁。
张长水肠子都悔青了,脸色煞白,但却不能不说话,哆嗦道:“大人……小老儿不知天高地厚……还望大人高抬贵手……庄中之物大人尽可取之,只盼大人饶我等一命……祖宗香火不可断绝……大人饶命啊……”
尽管周彬让张长水坐着,但是张长水哪里坐得住,说着说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周彬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周彬冷笑一声,道:“张庄主,勾结红巾军造反,那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张长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磕头求饶,脑门子全是血。
张瑜脸色涨红,左脸上还有一道血痕,鲜血滴答,看到张长水如此乞命求活,于心不忍,道:“爹,鞑子会饶了我们吗?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死的好看些,爹爹起来吧!”
就在这时,茅十八拿着一个账本来到了周彬面前,道:“大人,都清点完毕了,保安军此战无人阵亡,重伤六人,轻伤二十七人,击杀张家庄庄丁一百三十一人,伤三百零六人,缴获粮食四仓,黄金二百七十两,白银两万六千余两,张长水一家十六口皆绑缚在厅前。”
“保安军受伤的将士一定要照顾好,确保他们的生命安全,缴获之物立刻起运回营舍,至于张长水一家……”周彬说着拉了一个长音,看了看张长水和张瑜。
张瑜自认必死,神色平静,张长水的脸色更白了,一想到满门十几口全都要掉脑袋,张长水心跳如敲鼓,膝盖当脚走,来到周彬近前,哭道:“大人,行行好啊!积阴德啊!饶了我们吧!”
周彬原本就没有想过要把张长水一家满门杀掉,如果这么做,势必会引起其余乡绅的反抗,和他制定的计划大有抵触,因此起身把哆嗦成一团的张长水搀扶起来,道:“来人,将张家庄中的所有人全部押至老小营看管,日后再行处置。”
张长水听了周彬这话,知道全家人的性命暂时得以保全,欣喜之下一口浓痰顿时哽在了嗓子眼,眼睛一翻白,晕死过去。
周彬也没有再管张长水,走出大厅后问道:“茅十八,那个老道呢?找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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