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琦玉缓步走至弟弟面前,多此一举的凑近他耳边,用着大家都听得见的声音说:“你小时候就爱吃醋,这毛病还是没改。”对象只要是罗敷,他就彻底盲目。
“胡说!”黑凤翥有丝狼狈。
“我记得有一次我抱着小罗敷在长廊下睡着了,你因为这样,足足有好几个月不理我。”
“我不记得了!”
“不要不好意思,坦白些比较可爱。”
“黑琦玉?”黑凤翥嘶吼。
“没礼貌,叫哥哥。”
黑凤翥用眼光杀向黑琦玉。
“有一天你会感谢我的牺牲,虽然我不希罕啦!”
繁花绿丛间。
轻盈的脚步在沾了湿露的草间游移着,然而,有人快了他一步,往前头发呆的女子踱了过去。
他隐身树丛,偷听虽然有些不道德,但他还是蹲下来准备长期抗战,蹲着,可要比站着舒服不知道多少倍。
早知道应该把点心带在身上喂肚子里的馋虫,失算哩。
“你来做什么?”女子的口气不是很好,听似怨忽,却又有不自觉的撒娇。
“你忘记我们是多年的好邻居,我回房不想看见你都不行,谁让你站在这里发呆的?”
去,难道发呆还要选地方、看风水?她就爱在自个儿院子前面想事情不可以吗?
“怎么了,因为要嫁给我心情不好?”看罗敷不说话,黑凤翥陪着坐到地上,才不管夜深需重,会不会弄湿衣裳。
“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娶我?”她有自知之明,自己没什么女子贤慧的特质,既不会下厨做菜,女红又不在行,称得上得心应手的也只有看帐本这一项,然而对男人而言正好一点用处也没有。
“长辈之言。”
果然是这样,躲在树丛后面的人翻了个白眼,看见罗敷像被什么刺了下,脸凝了起来。
平常机灵的人这会儿却是二愣子一个,竹本口木子,笨呆子!
“我要回房了。”罗敷心情低落。
“喂,我的话你当真啦?我刚才说的都是玩笑话,纯粹想让你开心,喂……”黑凤翥赶紧拉起袍子,起身追着她。
“要是以身相许才能算报恩的话,我等着你来娶我,因为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她站定,背对着他,仰着头看天上的月娘。
不管怎样,答案已经很明白,她必须在两兄弟间选择一个,而不管谁用什么理由娶她,她都要欣然接受。
这是她的命。
早早注定。
叹了口气,她疾步跑离。
“敷儿……敷妹……秦罗敷……”黑凤翥边追边叫,可就算叫破喉咙,叫她罗敷祖奶奶也没用。稍后只听见门被用力甩上,被夹到脚的惨叫声随之响起,一连串孩童不宜的“问候”连珠炮的迸了出来。
“我的脚……”
小小受到良心苛责的人拉开门,“谁叫你跟上来的,活该受罪!”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心甘情愿要嫁我的?”
“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是不是自愿娶我为妻的?”也不想想她会这么烦躁是托谁的福,还来增加人家的困扰!
“我当然愿意娶你,你是今天才认识我吗?要随便,我早八百年前就成亲了,哪用得着等到现在!”他都等得老了,快要名列老头子等级。
他等到心痛,谁知道?
“你人前人后各说一套,我受够了……”
“你会相信我的,譬如说这样……”黑凤翥凑上唇,一阵暧昧的嗯嗯啊啊……声传出,最后只看见突袭香唇的登徒子被用力推开,推得他身子晃了晃,接着,冲动之下,她抡起小拳朝他扑去,一阵捶打忽轻忽重,呜咽声随之传出。
他眼神转为深邃,随她打到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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