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好象是有一种热乎乎的温度从一片生疼生疼中升腾起来。
不过这应该不是我来到这个地球上所要寻找的那种感觉。
我揣着这种新鲜的感觉,按照山里人的指示通过玻璃门来到大堂内的沙发上坐好,眼观四路,并没有发现什么饮水机,倒是有一位穿着制服的漂亮姑娘托着盘子走过来,微笑着在我面前放了一杯不知名的饮料。
有水喝了。
而且兜里还有二十块钱,肚子饿了也不怕。
我妥妥地在又宽又矮的沙发上坐好,装模作样地等了一会儿“飞机晚点的朋友”,终于被倦意再次袭来,朦朦胧胧地靠在沙发上迷糊过去。迷糊着迷糊着,突然一激灵,睁开眼,就见隔着一张茶几,一个看起来与山里青年完全不同型格的地球人两手插在兜里,正饶有兴致地盯着我看。
“幸会,”灌木丛边那个抽烟装苦闷的拼命白三郎冲我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三
我顿时清醒了过来。
“你好,”白三郎再次跟我招呼。
我大睁着两眼看他。
“这是在跟我装哑巴?”白三郎插着双手,略略从茶几上方倾身过来,笑吟吟地俯视着我:“没用的,我都听见了。”
大堂里值班的小姐已经很自然地将视线投往这边,我只有速度转移话题了。
“你,”我指着他俯过来的那张脸:“脸脏了……”
白三郎愣了下,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抽出纸巾来擦脸,擦了两下问我:“好了没?”
我摇摇头。
他自嘲地笑了下,索性绕过茶几直接坐到我身边:“在哪里?”
我指指他左腮下连着耳朵根的部位,娇娇艳艳的好几片凌乱的紫红色印子,很象是刚才那位尹晓露姑娘唇上涂的唇膏的颜色。
他照我指点的部位又擦几下:“现在好了没?”
我摇摇头。
白三郎有点小郁闷地看着我,好象脸上那颜色都是我给他涂上去似的。他忽然把拿着的纸巾塞进我手里。
“你来!”他命令道。
我不太确定在这粒星球上,我是否应该在一个陌生人这样的口气下替他干这样的活计。不过话说回来,我到地球上又是干什么来的?假如地球人给予我不公平待遇欺负我压榨我□□我迫害我……
求仁得仁又何怨。
我一手拿起纸巾坐近他,一手拨转他的脸颊以仔细观察那些口红他何以一擦再擦都擦之不掉——结论是这些部位十分凹凸不平,象耳根后的深陷处,尤其还有那一圈圈的耳轮……
这就需要仔细清理了。
我一手揪住他的耳朵拉平,扯直,一手将纸巾尽量揉小,以使可以精准地塞进那一环环的耳廓里去,然后再顺着耳廓里凹槽的弧度上下左右擦拭。这边擦好了再磨转他脸看那边,还好那边的灾情不甚严重,只在右额上有一小片,已被他擦得差不多了,只剩发际线边的一点点。
我擦掉这一点点,又来回转动他的脸庞检查两遍,终于确定是竣工了。
“好了,”我满意地点点头。
但是白三郎的表情……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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