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元奉气得咬牙,心中道:故鬼相见,纵使要打,也该把话叙完,再从容厮杀,方不失礼仪之道,可这家伙三言两语之后便冲过来拼命,实在无礼之极!既如此,老夫可不容你!
当下也不打话,舞起烂银枪,迎着凤辟宁冲了上去。
二将战在一处。只见得:
长枪矫如龙,刃刀舞似风,黄黑盔甲亮,顶上缵缨红,双马嘴嘶蹄奋头高扬,二鬼面凛眼瞪吼如钟。刺一枪挟风带雷,砍一刀挈电生光,急煞煞要取对手之心,怒吼吼欲削敌方之头。马踏风烟起,鬼转狼烟愁,一个欲建功报新主,一个要守关卫旧廷。猛一顿霸龙恶虎斗,好一通天惊地动杀!
二将激战恶拼近两个时辰,不分胜负,江充担心余元奉有失,鸟金收兵,凤辟宁亦不愿恋战,双方遂收住兵器,各勒战马,回到本阵。
凤辟宁带兵回到河溪关城,拉起吊桥,紧闭城门。
余元奉随江充回到营寨,来到中军大帐,向江充禀道:
“凤辟宁那厮果然了得,本将军战之多时,不能取胜,实在惭愧。”
江充道:“余将军不必过谦,厮杀到最后,凤辟宁也渐渐力怯,要不然本帅鸣金,凤辟宁岂肯善罢干休,放将军轻易回阵。此头一阵,我军已挫敌军锐气。”
命给余元奉记上一功。
余元奉谢过,归位站立。
经过今天主动搦战,江充在阵前仔细观察河溪关守军虚实,心中已有方略,便掷下一支令箭,命炮营校尉脱厄忒斯巴如此如此,再掷下两支令箭,命先锋官徐堇峻、邱元顺各带一支兵马,如此如此。
第二天,脱厄忒斯巴带着炮营来到河溪关城西门外,将三百门大炮对准西门城墙,猛烈炮击。
河溪关城墙虽然又高又厚,但五华山军的炮弹却是朱高华专门研制,用于轰击黄背山关城的旋转炮弹,河溪关城再坚,还能硬得过黄背山关城去!
炮轰了两个时辰,河溪关西门城墙被轰塌一个宽约百丈的大豁口,先锋官徐堇峻和邱元顺立即带着兵马,从豁口冲入城中。
按常理,豁口后面应为房屋街道,可徐堇峻和邱元顺冲进城后却傻眼了:
那里没有房屋,也不见街道,而是一片宽阔无遮的光坝子,跟他妈广场一样。
二鬼各带着五千兵马,合兵一处便是万名鬼兵,虽持着钢枪硬弓,战斗力强悍,可蓦然冲入一片广场之中,没有丝毫遮挡凭借之点,军心立时一片惊慌。
突闻三声炮响,在豁口处的城墙上出现密密麻麻的河溪关鬼兵,都持着弓箭,对着下面同样密密麻麻的五华山军,万箭齐发,一通猛射。
立时有很多士兵中箭倒地。
徐堇峻和邱元顺立即分出一部分士兵,持枪对着城墙上面射击,火力压制对方弓箭袭击,命令其余士兵向前方奔跑,意图奔到前方房屋街巷之中。
原本按照江充的设想,先用大炮轰开河溪关城墙,徐堇峻和邱元顺先头部队从缺口冲进城中,借着房屋街道掩护,攻击前进,后续部队再源源不断跟进。
凤辟宁失去城墙之险,双方兵力又相当,而五华山军配有钢枪,火力自比对方的弓箭大刀可比,以这种方式打下去,胜负早已注定,何有悬念?
可没想到凤辟宁竟然先将城中房屋拆除,在城墙下弄出一片无遮无拦的空地,使得冲进城中的先头部队完全暴露在弓箭之下。此贼端的狡诈!
凤辟宁既然想得到这一招,自然想得到后面的事,早已预做了准备,因此,等到徐堇峻和邱元顺带兵冲过空地,进入房屋街道之中时,两旁的房屋街道早已民去兵进,埋伏着持弓搭箭的河溪关兵。
不用说,等着五华山军的又是一通猛烈的箭雨。
五华山军虽然有钢枪,火力绝非冷兵器的弓箭可比,但奈何河溪关兵躲在房屋、街垒之后,钢枪虽猛,却也射不透对方的工事,结果便是冲入街巷的五华山军仍然得接受万箭攒射之命运,“死”伤无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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