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直防着我,寻机会便想灭掉本将军!”李正坤气得钢牙咬碎。
他只得传令鸣金收兵。同时传命,立即给当阳发电报,命包振堂速送五千支钢枪、一百大炮前来。等枪炮到来,再跟该死的妥尔特雷保算总账!
河床里的五华山兵闻令往回撤,不再射箭,万灵国鬼兵面临的压力立马消失,自然痛击败军,虽因河床里的兵跑得较远,箭射不着,但火枪的射程却够,因此,土墙上的鬼兵照着河床里鬼兵的屁股,毫不留情地狠射,便又有几层士兵死躯倒在了河床里面。
余元奉和盛景良亲自断后,带着残兵全部爬上己方河岸,来向李正坤交令请罪。
二鬼虽未受伤,但状颇狼狈,满面羞惭。
特别是余元奉,昨天曾夸下海口,要在一个时辰之内攻下土城墙,将妥尔特雷保擒至李正坤脚前,否则甘愿领受军法,可今天一战,别说建功,连手下鬼兵都他妈折损近三分之一。
先别提吹的牛没能实现,尴尬不尴尬的问题,就凭投奔主公第一仗便铩羽而归,且败得如此之惨,还在主公眼皮底下这一鬼生污点,今后的日子就简直没法混了。
因此,余元奉只说了句“请主公见谅”,便拔出宝剑,欲横剑自刎。
李正坤用马鞭击落他的宝剑,喝道:
“余元奉,你想什么呢?你的鬼命属于本帅,你岂可自取!”
余元奉一激灵,醒悟过来,忙跪地磕头,请李正坤恕他糊涂之罪。
李正坤命左右将其扶起,对他和盛景良道:
“此仗虽败,不怪二位将军,乃是本帅敌情不明,料敌不准,准备不足,方有此败。这个责任由本帅承担。二位将军休要自责,先回本帐歇息,到晚上乘着天黑,派兵去下面河床里偷回阵亡士兵死躯,用白粉复身。本帅已命当阳城紧急往前线送来枪炮,等新武器一到,我军再大开杀戒,血洗敌军!”
二将领命,正欲退下,忽听见对面喊杀声震天,土城墙上头一片混乱,似乎有一支军队正从城墙后面偷袭妥尔特雷保。
余元奉和盛景良几乎同时对李正坤喊道:
“启禀主公,敌军自乱,我军可乘势再次进攻!”
战机稍纵即逝,李正坤岂会错过,命传令兵立即传令:左右两军火速进军,攻击土城墙;中军随后,狂冲猛打,务必击溃土城墙守军,攻上对面河岸。
三声炮响,紧接着战鼓雷鸣般击起,余元奉和盛景良分带着左右两军,中军随左右两军之后,全军犹如猛虎下山,跃下河床,呐喊着向着河床对岸冲去。
土城墙上的鬼兵腹背受敌,既要对付来自城墙后面的部队攻击,又要击退顺着河床密密麻麻犹如洪水般袭来的五华山军队,实在力不从心,虽有数千火枪,因两面分兵,火力亦大减,而五华山军箭雨较先前更加猛烈,几乎密不透风,万灵国士兵实难招架。
军心一怯,便是败之开始,等五华山军队纷纷跃上河岸,向着土城墙疯狂射箭,甚至投射手中长矛时,万灵国鬼兵便知大势已去,心慌胆寒,遂弃械而逃。
士兵死伤无算,又四散溃逃,宰相妥尔特雷保喝止不住,知道自己被该死的附马爷逆风翻盘,回天无力,身边卫队也已死伤大半,难以有效保护他,只得丢了令旗,带着几名残存卫士,下了关城楼,在溃兵中夺得几匹马,往沙棘城方向狂奔。
正打马急驰,忽听前头一声大喝:
“贼相,哪里逃!”
什么玩意儿,贼相?谁他妈封本宰相这么个称呼?妥尔特雷保急抬头,只见前面耸立着一只浑身黄黑斑斓、犹如大象般高大的巨大老虎,虎背上立着一个少年将军,手握一条长枪,正是该死的附马爷李正坤的兄弟禇雄儿。
所谓冤家路窄,正是这种情形。
宰相妥尔特雷保自忖禇雄儿可不是关云长,他也不是曹阿瞒,这里不是华容道,禇雄儿绝不会放过自己,便命跟着自己的几个卫士赶快上前,跟禇雄儿相拼,他自己则纵马顺着侧面小路而走,企图偷偷溜掉。
卫士们当然不会上宰相大人的当,他们都见过禇雄儿的厉害,也见过禇雄儿胯下虎猫的神通,何况禇雄儿手中还握着能放电火的神枪,三物之中随便哪一样,只要施加到他们身上,他们都经受不起,成为无谓的牺牲品,因此,卫士哪里会甘当宰相老爷的替死鬼,忽啦一声便四散逃去。
禇雄儿早已识破宰相妥尔特雷保诡计,想让几个死鱼卫士缠上来,他却好趁机逃跑,可卫士也不傻,立即便逃掉了。
如此正好,免得多费手脚,禇雄儿调转虎猫,虎猫只一跃,便挡在妥尔特雷保马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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