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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打发屋里人全都出去,关上门后帮段熙语取下头上的头饰,安慰她:“小姐,不要生气了,东风压倒西风是迟早的事,皇家和国公爷不对付,清河大长公主又是皇家的人,国公爷肯定不会与她交心,今晚去她那里不过是给皇家面子,到最后与国公爷心意相通的人还是小姐你。”
段熙语气过一阵后放缓呼吸,她深吸口气:“我如何不知道你说的道理,可我就是不甘心,那清河大长公主算什么,说到底不过是挂了一个皇家的身份而已,之前她还没嫁进来害的表哥手中权利交出去一半,现在她嫁过来了,皇上肯定还会对表哥动手。”
“国公爷是个聪明人,不会那么轻易的被挟制的。”春桃道。
转念,段熙语又想到另外一桩事,不由得又是咬牙切齿:“明日还不知道这府里的人该怎么笑话我呢。这门婚事表面上是平妻,不分大小,实际上谁压谁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清河活着一日就压我一日,除非……”
春桃听她这话说的越来越不好,吓得不顾尊卑,伸手把她的嘴给捂上,紧张的在她耳边小声低语:“小姐,奴婢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可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外面人来人往,下人们又都是喜欢看笑话的人,焉知有没有那么几个人躲在门后偷听,你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可就完了。”
段熙语原想呵斥春桃不知规矩,听她这么一说身子一顿,脸上表情慢慢的软了下来,她扒开春桃的手:“我知道了。”
春桃闻言,微微的松了口气,整个人也不敢轻易放松,她害怕她现在处于怒火状态的主子会忽然蹦出一两句不合时宜的话,转念她推开门出去,在门口转了一圈,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往新房墙角的位置扫了几眼,没看到什么鬼祟的人躲在墙角她才放下心。
春桃本来陪在屋中,此时忽然出来未免奇怪,守在门口的丫鬟春月过去问她:“春桃姐姐,怎么了?”
春桃随口道:“小姐饿了,你去给小姐端碗面来。”
春月没有多想,转身往厨房那边过去,春桃重回屋中,为段熙语卸掉脸上的妆容和身上的累赘,她对着镜子与段熙语说道:“奴婢刚刚出去转了一圈,墙角的位置没什么可疑的人,奴婢顺便让春月去厨房给小姐端了一碗面过来。小姐饿了一天了,等面来了就吃一点吧。”
段熙语不高兴道:“我现在哪有吃东西的兴致。”
“小姐可千万不要因为生气而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要是让太太知道小姐这样,太太会难过的。”
说到段姨妈,段熙语不禁沉默,良久她道:“我不会轻易认输的。”她接着说,“我已经嫁过来,以后你就别再喊我小姐,该改口了。”
春桃从善如流:“是夫人。”
尽管春桃不停的安慰段熙语要她不要在意,段熙语又不住的安慰自己不要生气,这是应该的,可还是改变不了段熙语心里难受的事实。春月厨房做的面条端进来,放在桌上人退了出去。
春桃则是服侍段熙语过去劝她多吃几口。折腾一天,段熙语也感觉到了腹中饥饿,她端起桌上面条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后,发觉自己实在是吃不下去,就把面条放在桌上。
春桃见她没吃几口,劝她再吃一点,劝了几次段熙语都没有再吃的欲望,只得端着面条出去。
盛太夫人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王嬷嬷不轻不重的捏着她的肩膀,屋中一片寂静。
一会儿后,盛太夫人问道:“昭哥儿去大长公主那边了?”
王嬷嬷点头:“是啊。”
“熙语今天晚上该睡不着觉了。”盛太夫人忽的道。她又叹息,“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大长公主是皇上赐的婚,是皇家的人,嫁到我们盛家来把原本公主该有的体面全都去了,不住在大长公主府住到盛家来,我们盛家还必须要把她当成菩萨一样的供着,要是哪里慢待了她,被言官提起来又是一场官司可打。”
王嬷嬷道:“表小姐从小在太夫人身边长大,是个懂事的孩子。”
“别以为我老了很多事情都可以瞒着我,熙语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昭哥儿权势太大,联姻的人家多数都是巴结,少数几个看得重的人家又不愿意把女儿嫁过来,昭哥儿自己也没有娶妻的心思,这么多年来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外面也只有一个芊芊姑娘。能进得了他的身。只是这青楼女子玩玩也就罢了,当真是万万不行的,进我们盛家的门更是不可以。盛家现在就昭哥儿这一根独苗,必须要有子嗣,熙语从小长在盛家,知根知底的,我也放心。只是没想到半路插进来一个大长公主,这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平多少。”
“奴婢打听过,大长公主性子好,很少处罚下人。”
“哼,她几句话就阉割了昭哥儿身边的属下,这性子好也好不到哪里去。明天敬茶得压压她的气焰,免得她以后在盛家无法无天,谁也制不住她。”
“这……”王嬷嬷有点犹豫,“大长公主毕竟是大长公主,太夫人你……”
“大长公主也是要守规矩的,要是不守规矩就不算是盛家的媳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敬茶
段熙语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觉,次日起来,她眼底下的青黑充分的证明了她一个晚上没睡好的事实,春桃无奈的拿出香粉小心为她遮盖她眼底的疲惫。
段熙语去的较早,她到的时候清河和盛昭都还没有过来。
皇家的公主下嫁是很尊贵的,尊贵到可以不用下跪敬茶的这个规矩,公主只需要住在公主府,不需要与驸马同住,更不需要伺候驸马父母。清河不同,皇帝为了安抚盛昭,在经过清河的同意后免除了清河这些特权,清河嫁到盛家就是普通的贵女出嫁,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段熙语一进来,盛太夫人就看到她眼底的乌青,她是过来人,哪里不懂段熙语昨晚的心境,因着段熙语在她面前长大,又会说话哄她开心,段熙语这个样子看的盛太夫人一阵心疼,心里又有点怒她,她明明知道与她一起进门的是大长公主,盛昭新婚当晚根本就不可能进她房间,她应该早就有这份觉悟。
段熙语完全不知道盛太夫人此时心中所想,她规规矩矩的给盛太夫人行礼,被盛太夫人顺手拉住,她伸手摸了摸段熙语的脸道:“祖母知道你心里的苦,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以后会过好的。”
没办法,这也是她的孙媳妇,还是她看中的孙媳妇,她总是要劝慰劝慰她的,免得日日这样,以后过得也不好。
段熙语低着头,听完盛太夫人的话后只觉得心里委屈,她忍了忍,压抑情绪道:“孙媳知道。”
清河与盛昭两人从外面进来,盛太夫人不好与段熙语说的太多,只得说一句:“你知道就好。”
段熙语站在盛太夫人面前不知道后面情况,盛太夫人这样与她说话,她只觉得心里更加的委屈,只她现在已经成了盛家的孙媳,将来一辈子都要依靠盛太夫人过活,只得将这份委屈给压下去当做没有。
不过几步路的功夫,清河与盛昭已经找到盛太夫人面前,段熙语转身看到面若桃花的清河,又看她身边的盛昭,强忍着眼里的妒意与两人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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