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清河已经说身边有老人伺候,还是宫里面出来的,伺候孕妇自有一手后,盛太夫人就歇了给清河身边安插人的心思,可她心里还是有点不大放心,寻思着回头打探一下,这何嬷嬷和汪公公到底是不是其中好手。
坐了一会儿,盛太夫人起身,对两人说:“我这个孤老婆子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说话了,昭哥儿怀了孕的人需要好好照顾,既然你回来了,就多陪陪大长公主,好让大长公主给你生个大胖儿子。”
清河抿着唇,脸上没有过多情绪,盛昭点头,送盛太夫人出去,边走边说:“知道了祖母,六个月后清河一定会为你生个重孙子出来。”
清河眸光一冷,盛昭这么说,是一定要她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了,就这样认输还真是不甘心呢。
送走盛太夫人,盛昭回来,坐在清河对面。盛昭孤身一人进来,在清河嫁进来之前盛家内宅女眷很少,盛昭多年在外,不喜欢身边有丫鬟伺候,清一色的全都是小厮跟在身后。
后来成亲后,身边有了女眷,小厮跟在他身边伺候难免不便,就全都留在外面,所以除了后来的银双清河和段熙语身边都没有盛昭身边的丫鬟,每次盛昭去她们两处时都是清河身边丫鬟伺候。
上次清河与盛昭彻底翻脸之后,每次盛昭到清河那边,清河的丫鬟因为清河的指示都不往盛昭跟前凑,盛昭想喝水都是银双跟在身边。
银双自动走到盛昭身边,为他倒茶,盛昭捏着茶杯,问银双:“大长公主怀孕这么久怎么才发现。”
银双看了眼清河,低着头说:“大长公主不喜欢看大夫。”
“我把你派到大长公主身边为的是什么,你心里应该比谁都要清楚,今天这样的事我下次不想再遇到。”
银双脑门不由得冒汗,清河是大长公主,不想看病就是不想看病,岂是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可以决定的,只要清河不肯配合,她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盛昭在清河面前公然说银双的用处,告诉在场的所有人银双是盛昭派在清河身边的大夫。他对银双说不满她现在才发现清河怀孕的事很不满,何尝不是在警告清河不要轻举妄动。
清河暗恨的咬牙,对盛昭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迟早有一天,她要把盛昭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全都还给他。
说完银双,盛昭转头把目光投在清河身上,他伸手拉过清河放在桌上的手:“难怪最近觉得潺溪气息不太好,原来是怀孕了,潺溪果然听话。”
清河忍住心头火气,想把手从盛昭手心抽出,奈何盛昭握的太紧,清河收不回来,只得心里暗恨:“你的目的达到了,是不是觉得很高兴。”
“我当然很高兴,盛家有后了我怎么可能不高兴。”
清河皮笑肉不笑的朝着盛昭,浑身僵硬,她真不想让他握她的手。
一直安静的定国公府难得出现比过年时候还要热闹的场面,大长公主怀有身孕,盛太夫人一个高兴赏了下人一个月的月钱,这怎么能不令人高兴。
就连被关了门禁的段熙语的院子里都隐约能感觉到外面欢乐的气氛,段熙语的丫鬟们也趁机跑出去领那多出一个月的赏钱。
段熙语坐在屋中,安静的望着院子里枯黄的景色,听到外面院墙外面的笑声,段熙语不禁感觉奇怪,问站在她身后的春桃:“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外面那么热闹。”
春桃低头,把外面那些正在笑的丫鬟婆子骂了一个遍,她们脑子有病不成,得了赏钱不知道找个偏僻的地方笑,偏偏跑到这里。
春桃不敢对段熙语说出实话,这段时间以来,段熙语情绪很不稳定,清河怀孕盛太夫人高兴赏了下人一个月赏钱的事要是被段熙语知道,段熙语肯定会被气疯了。
她一生气肯定会拿身边的丫鬟撒气,现在屋里面没人,只有她一个人在段熙语身边伺候,她靠段熙语最近,到时候倒霉遭殃的肯定是她。
春桃脑子一转,就想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出来:“也许是遇见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吧。”
段熙语随口问:“什么开心的事?”
春桃立即道:“奴婢不清楚,不过下人间的事情很简单,谁家娶了媳妇,谁家生了儿子,大家都会高兴的笑很久。她们应该是遇见些喜事高兴地得意忘形了。”
段熙语冷哼:“得意忘形就可以在我这边大声喧哗,难不成我段熙语在盛家的地位已经低到这种程度,一群丫鬟婆子都可以把我不放在眼里。”
春桃听着这话,感觉有点不好,似乎哪里有点不大对劲,没等她反应过来,段熙语断然起身:“我这里可不是谁都可以大声喧哗的,我就算是失了势也是定国公府明媒正娶的夫人,由不得她们作践我。
春桃站在段熙语身后,惊得瞪大了双眼,她张了张口,很想拦住段熙语不让她出去。段熙语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忽然间脑子转不过弯和一群下人作对,她是这段时间压抑的太久的缘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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