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抓着他的手腕,借力翻身上马,坐在他前方。
谢慈拉着缰绳的双臂,恰好能将她揽进完整的揽进怀中。
芙蕖背后抵着他胸膛的温度,闭上眼安分了一会,手下有了小动作。
谢慈单手控马,另一只手伸下怀中,将芙蕖不老实的爪子狠狠的遏住,低头,声音就在芙蕖的耳边:“乱摸什么?”
芙蕖差一点就能搜到他的口袋,却被拦在半空,进退不得。
谢慈这般紧张,正好佐证了她的猜测,她肯定道:“你已经拿到苏府的那样东西了!”
谢慈装傻:“什么东西?”
芙蕖:“屠戮和凤髓的解法。”
谢慈:“没有。”
芙蕖:“你胡说。”
谢慈轻笑了一声:“你动作倒是很快,才进宫几个时辰啊,怎么忽然开窍了,什么都明白了。”
芙蕖不应他的嘲讽和玩笑,现在一心只牵挂着那东西,她说:“给我看看。”
谢慈:“真没有。”
芙蕖:“就在你怀里。”
谢慈:“别白费心思,我已经烧了。”
芙蕖猛地回头,谢慈立刻用手扳正了她的脸:“在马上呢,别胡闹。”
芙蕖觉得自己要疯了:“为什么?谢慈你为什么?”
谢慈道:“你想听实话,我告诉你,凤髓这蛊我不想解,这么多年在我身上养出感情了,我想带着它一起下棺材,怎么?不行么?”
芙蕖不顾一切的旋过身,仗着自己两只手的便宜,挣开了谢慈的桎梏,非要搜一搜他的怀里。
谢慈这回不拦了。
芙蕖的手顺顺当当的伸进去,当真只摸了个空,什么也没有。
谢慈:“我说烧了就是烧了,这个东西,从此以后,不存在于世上,别白费心思了姑娘。”
芙蕖好似一盆两手从头浇道脚。
好不容易有一点希望……
可怎么办?
芙蕖狠狠的一肘子向后捶进谢慈的腹中,半点也不留情。
谢慈猝不及防,溢出了一声闷哼,牵着缰绳的手情不自禁用力,马高高的扬起了前蹄。
芙蕖惊叫一声,整个人的重量向后撞在谢慈的身上。
谢慈在那一瞬间,心知若是应抗了这一下,不仅会惊了马,保不准一直胳膊也得扯脱臼,干脆松了缰绳,顺势卸掉力道,带着芙蕖一同滚下了马。
芙蕖直觉在半空中转了两圈,脑子七荤八素,人落在地上,却半分疼痛也没觉察到,头依旧枕着谢慈的肩窝,唯独肩膀上一点疼,是因为被谢慈单手紧紧的扣在怀里。
芙蕖帷帽也摔掉了,冷静了片刻,倏地爬起来,观察谢慈的情况:“你怎样了?”
栾深的马车慢他们一步,从后头赶上来,也停住了,栾深掀开窗,问道:“你俩是怎么回事?”
谢慈半天才从胸中吐出一口浊气,道:“惊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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