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裴墨并未多言。见状,司徒玉华才放心伸手去接孙女,在交接过程中,襁褓中的婴儿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引得大人们一阵紧张。
看着孩子娇嫩的小脸蛋,司徒玉华满眼慈爱的道:“这孩子长得真好。阿墨生的时候是早产,不满六斤。小猫一样,还要待保温箱。他爸爸怕他长不大,又担心我身体,特地请了假回来整夜守着。”
听到她提裴正,瑾慎下意识的握住了裴墨的手。
“其实——”视线瞥到两人交握的双手,司徒玉华眼中浮起一抹柔和的笑意,“我们都错怪你爸爸了。什么时候,和瑾慎一起回家吃个饭吧。你都半年多没进家门了。”
从司徒玉华的话中,瑾慎意识到这个时间段正是自己决定离开裴墨的时候。
我没有你想的这么伟大,我没有你想的这么无私,可以在你走了之后还能坦然的面对我的家人。
耳边响起裴墨的声音,瑾慎突然间热泪盈眶。司徒玉华抱着孩子不好动,只能在床边坐下,温声道:“别哭,月子里哭以后会落下病根,好好的你哭什么呢?”
裴墨皱了眉,将她揽在怀中轻拍。
瑾慎摇头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份莫名的悲伤,似乎是初为人母的恐慌,也似乎是为裴墨父子的误会,还有非同小可的现状,以及……一无所有的沈薇。
这个世界,有太多难以名状的悲凉。
后来,左浩告诉她,其实这种焦炉不安的负面情绪就是传说中的产后抑郁症,是心理调试上的问题。幸而她的症状不算严重,出院两周后,也就慢慢走出了那种恐慌。
孩子出生之后报户口就要有名字,瑾慎的裴钱自然是不能取的。毕竟事关女儿一辈子,容不得她胡闹。在她抱着新华字典翻找的时候,裴墨抱着熟睡的女儿轻道:“双双。”
“啊?”
“裴双双。”他微弯了嘴角,望着瑾慎。
“为什么?”她下意识的追问。
“好听。”他轻轻放下女儿,小心的盖上被子。瑾慎望着他的背影半晌,愣愣的复述:“好听?!就这样?”
他挑眉疑惑,“不然呢?”
“哦。”她放下字典,有些失落,“孩子的名字不是都应该和母亲有些关系么?”
闻言,裴墨沉默了。
许久之后,他不自然的开口:“不然,叫裴无力。”
瑾慎扭头道:“还是裴双双好了。”
裴无力,我还赔小心呢!
女儿的名字就这样订下了,和辛苦怀胎的母亲全然没有丁点关系。双满月的那天,司徒莎莎和徐许天一道出席。徐小可窝在父亲怀里,虽然表情还是略显木讷,却不再主动闪避人群。当她抱着双双的时候,小可还主动过来轻碰了碰婴儿的小手。
徐小可虽然没有好转的迹象,但是也没有恶化的情况,如此已经算是一桩奇迹。对于这一切,司徒莎莎很知足。
裴正下台前,最后帮了周慕景一把,将他调回了市里的海关。满月酒的时候,他托人送了个大红包过来。左浩和祁萱没带孩子,抱着双双连带想起了自己家的,爱不释手。
一整晚,女儿都被人抢来抢去。宴席过半之后,瑾慎好容易借着喂奶的契机将孩子抱到手。避开人群进了休息室,发觉裴墨跟着进来,靠抵着墙壁看着她喂奶。被那道视线盯着,瑾慎不自觉的脸红,有些恼羞成怒道:“你站这里干什么?”
“陪你。”他的言行很君子,但是视线很肆意。
鬼才信,对上他眼底隐约跳动的火焰,瑾慎暗自嘀咕着。
满月酒之后,裴墨带着妻儿回家住了两天。退居二线的裴正终于享受到了含饴弄孙的快乐,时不时到儿子家看孙女,一呆就是大半天。偶尔晚了,就在客房睡下。裴墨嘴上没说什么,但是瑾慎知道他很烦躁。
所以,那天清晨听着身边人逐渐沉重的喘息,瑾慎主动靠了上去。匆忙而混乱的试探之后,他急急进入,抵着她汗湿的颈侧,重重喘息。久未经人事的身体因为他大力的动作发出了疼痛的讯息,意识到隔壁房间留宿的裴正和司徒玉华,瑾慎只得生生忍着不吭声。
身体的痛楚逐渐被欢愉替代,浮沉之中她似乎听到了深海人鱼的歌唱,窥见了那个绚烂的梦幻世界。
当喧嚣归于平静后,她枕着裴墨的肩膀,轻道:“这么久了,你有没有后悔过?”
因为一个不懂回应的傻瓜,你一个人的情感之路,走得有多纠结。
“……有。”他的声音带着激情之后特有的慵懒沙哑。
瑾慎忽然有些心虚,转身埋首枕间,鸵鸟道:“算了算了,不聊了,快睡吧,你明天还有早班要上。”
一片寂静中,他的声音带着些许魅惑的意味,在瑾慎耳边盘旋:“我挺后悔的,那天为什么要偷懒去祁萱家睡觉。”
抢在母亲发飙前,和爷爷奶奶一道睡的裴双双饿醒了。
于是,大家都不用睡了。敲门的敲门,穿衣服的穿衣服,哭的继续哭,一片和谐盛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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