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举初赛分成八个擂台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考生人数平均,分组随机,每个擂台区的考生再分为四个人一组,两两对打,各打三场,点到即止,最后胜出一人,其余淘汰,胜出的人再四人为一组继续对打,如此循环,凑不够四人便酌量着分组,直到这一赛区剩下四人进入复赛为止。
不得不说,这是一项既考验实力又考验运气耐心的比赛。
八个擂台分放在八个方向,将主监考官所在的高台围在中间,站在高台上的人颇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意味,不过倒没有那么夸张,作为主监考官,阜远舟和庄若虚主要是全程筹备武举事宜,这会儿的作用便是在现场镇场子,处理突发事件,顺便挖掘一些好苗子就是了,要到武举决赛的时候才会对考生进行评价。
于是下面八个擂台上打得热火朝天,高台上的峰眉曜眸的华服男子还在闲适地在品茶,目光好似很不经意一般逡巡过台下各个地方。
庄若虚已经去各个擂台之间巡视了,阜远舟的身份特别,下去之后恐怕会引起骚动,所以就镇守高位,目观全场,而且他的武功也是在场之人中最高的,有什么情况也能游刃有余地控制好。
各个擂台区人潮涌动,明着看守卫是外紧内松,实际上看热闹的人群之中不知有多少个普通百姓、锦衣公子、粗鲁武者模样的人看似在注视擂台上的比武,视线却是在四周不着痕迹地游曳着的。
“一号、二号、五号和八号擂台各自剩下四十人,已经开始第三轮了,七号擂台第三轮结束了,准备上午的最后一轮,其余的第二轮准备结束。”
兵部侍郎黄启上来汇报比赛情况。
阜怀尧听罢,颔首,问:“第七擂台怎么这么快?”
说话的时候,目光已经转向了七号擂台。
“有个考生功夫很厉害,”黄启道,他不善武功,说不出所以然,只夸了这么一句,眼里掩饰不住赞扬,“和他打的考生全部撑不住他一招,而且年纪也不大。”
“哦?”
阜远舟有了兴趣,“是哪一个?”
“那边……”黄启环顾了一下,指向一个七号擂台的考生休息区,“抱着剑穿黑色短打的那个少年。”
阜远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他描述的那个少年,看着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头发用麻布随意绑了,从高往低看不清面容,只看见他的站姿笔直,像是一把锋利的剑。
他看到不远处混在人群的连晋和宫清也在留意着这个少年。
一个剑痴啊……
见他拿剑的方式就看得出来,真不知这人是来考试还是来比武的。
阜远舟笑着摇摇头,问黄启:“这人叫什么名字?哪门哪派的?”
旁人连一招也撑不过,这个年龄这份武功的确惊人得很,江湖门派常常有人来参加武举,他没听说过这么一个武林新秀,不知是不是哪个派系的得意关门弟子。
不过看打扮似乎又不像……
“柳天晴,无门无派。”
黄启道。
阜远舟挑了挑眉。
这个名字倒是陌生得很。
快到四月末尾的阳光已经染上了夏日的气息,毫不吝啬撒了一地金黄。
阜远舟放下已经由滚烫变作温凉的茶,扫了一眼一旁的计时沙漏。
时间已然快到午时休息时分了,初赛也过了一半。
不过,除了那么三四个刀剑无眼受了些许伤或者犯规被取消比赛资格的考生外,其余的都相安无事,太平得紧。
阜远舟就禁不住有些纳闷了。
难道敌人除了靥穿愁之外就拿不出旁的招数了吗?而且江亭幽已经逃脱,居然不出来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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