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两点,岳程带着陆劲离开了监狱。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陆劲一上车,岳程就问。
“暂时还没有。”
岳程冷哼了一声。
“真的没有。”陆劲笑着说,接着又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见宋正义,已经约好了,他今天在家。”
“又有新线索了?”
“那天晚上给他包扎的护士回忆说,他离开过一会儿,去上了一次厕所。”
“怎么又改口了?”
“找人又问了她一次,她承认自己离开过,去接过一个电话,等她回来时,宋正义也刚回来,他说自己上厕所去了。门诊部的男厕所跟女厕所相隔不到十米,如果他去门诊部男厕所的话,很有可能在那附近碰到过容丽。”岳程道。
“有可能。但他也许会说自己是在急诊部上的厕所。他自己在急诊部,没理由跑到门诊部去上厕所,晚上的男厕所还不至于会客满吧。”
“所以必须得再见他一次,他隐瞒这个细节本身就值得怀疑。你说呢?”岳程冋头瞥了陆劲一眼,他发现后者的气色比前一天好了许多。
是啊,能在外面自由地呼吸空气,那该是多大的幸福,更何况,外面还有个你喜欢的人在等着你呢。
今天一大早,他已经把陆劲将会下午出狱的消息告诉了元元,她在电话那头的欢呼和尖叫声至今都回响在他耳边。
“元元,我的耳朵都快给你震聋啦!”他抱怨道。
“啊!对不起!岳程,我太激动了!谢谢你!谢谢你!”她一迭声地说。他后悔没当面跟她说这个“好消息”,如果她就在他跟前,相信那会儿她一定会以一个无比热情的拥抱来表达自己的感谢。事后他教育自己,如果我愿意赶二十分钟的路程,当面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也许,除了能看到她美丽的笑颜外,还可以意外获得点奖赏,所以,无论做什么事都得有耐心,啊,耐心。
“见完宋正义,我们是否可以去见见钟明辉的女儿?”
岳程正在回忆元元的笑声,耳边传来陆劲的说话声。
“钟明辉的女儿?”岳程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你是说1990年去世的那个钟明辉,容丽曾经当过他护士的那个老头?”
“对,就是他。”
“你想问她什么?”岳程望着前方,问陆劲。
“我想问……”陆劲停顿了一下才说,“你还记得容丽寄给我的照片吗?”
“我当然记得。”岳程的大脑像电脑一样翻出四张照片来。
“其中有一张里的容丽还是个女学生,记得吗?”
“我记得。她背着一个灰色书包,靠在公共汽车的站牌上吃雪糕。几张照片里,我对这张印象最深。可这跟钟明辉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那张照片里的容丽顶多二十多岁。也就是说,拍这照片的人,在容丽二十多岁的时候就认识她了……”陆劲好像注意到了他脸上的惊讶,“拍照片的当然另有其人,你不会认为那是容丽自己拍的吧?”
“嗯哼。说下去。”岳程道。
“容丽为钟明辉服务的年限是,1984年至1990年,她是1962年出生的,也就是说,从二十二岁到二十八岁,她都住在钟明辉家。所以我想问问钟明辉的女儿,容丽在这段时间,有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
岳程快速想了一遍陆劲说的话,觉得有道理,于是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下属的电话。
“头儿,什么亊?”王东海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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