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龙之地,岂能容你这等卑贱粗俗的商人放肆。”
一串话说得气儿不喘,言罢走到辛二小姐面前,语重心长道:“丽荣,这女人一瞧就是惯会演戏的,指不定是戏子出身,不知藏了多少心机,你和伯母可不要被她给哄骗了。”
那边,小树、四儿听得那女人出言侮辱好儿,眼眸顿时沉冷,袖中的两手握成了拳头。
辛二小姐皱皱眉头,正欲说话,好儿已是向前又走近一步,面色不改,只是眸光遽然冷厉,“输了就是输了,你以为满嘴胡言就能了了下的赌注?刚才下赌注可没人逼迫谁,一切都是自愿行为,你回答不了的,你做不到的,不代表这天下就没人能回答能做到。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若果此刻有人能接上我刚才的对诗,我定会心服口服,欣赏对方的才华。而非一看别人强过自己,便拉不下脸面,胡搅蛮缠,更不惜以言语无端中伤他人。如两位小姐这般行径,实在难以叫人相信出身大家闺秀,照我看跟菜市场里卖鸡鸭的老板娘还有得一比。”
“还有你说我商户之女卑贱粗俗,敢问两位小姐,没有商人,你们吃的穿的用的玩的,都从哪来?如果没有商人,就不会有各色酒楼各色茶馆各色珠宝衣裳……如果没有这些,你们这些自诩高贵在上的官家千金,又该用什么来妆饰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加美丽动人?
说句难听的话,如果没有商人卖给你衣裳,难道你要光着身子在府里行走,光着身子出门逛大街?难道你们俩有这样特殊的嗜好?”
温大小姐和刘大小姐的脸上,阵青阵白地转换,恼羞成怒却不知怎么反驳回去,对方说的难听,却是在理,温大小姐气得胸脯一起一伏,抬手指着好儿尖声道:“那你想怎样?”
好儿眉头一扬,淡淡而笑,“很简单,愿赌服输,履行我们之间的赌注,输者听任对方发落。”
刘大小姐搀着温大小姐,咬牙切齿道:“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谁知道你会提出什么过分要求来!”
好儿不屑道:“输不起,就不要和人下赌注。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要你们小命,要来也没用不是?”
温大小姐忍着怒气,若非对面还有一众才俊,又是在别人府上,她一早发火收拾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你说,你到底想怎样?”
好儿忽然弯唇一笑,笑得有些诡异冷然,温大小姐和刘大小姐不自禁地浑身一颤。
“当然是要值钱的东西。”
悠悠然接着说道:“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对别人性命也不感兴趣,对那些珠宝首饰衣裳更不感兴趣。我说慢点儿,你俩可听好了。”
不但是温刘二人紧张,其他人更是紧张又好奇,这商户出身的女子,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半点俗气,相反地,他们此时感到一丝丝的冷意。
“你到底想要什么?”刘大小姐看似不耐烦地道。
“你都说我满身铜臭了,我还能要什么?”好儿轻笑一声,悠悠道,“愿赌服输,我要你家的铺子、田庄,包括铺子和田庄里所带的一切。”
众人皆惊呆。
半响,温大小姐大怒:“你做梦!凭什么要我家的铺子田庄,不知廉耻的女人,想钱想疯了你!”
刘大小姐亦是满脸怒气道:“你是故意的!你这个阴险恶毒的女人,故意设下陷阱让我表妹往里跳,幸好我看出来了,你休想占得一丝便宜!刚才那些银两,你给我们统统吐出来!”
说完去安慰温大小姐,“博翎,别气了,马上派人去找姑父,把这恶毒女人打入大牢!我相信,吏部里面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说到末,那秀丽的脸上泛起阴冷刻毒的笑容。
“愿赌不服输,还仗势压人,这就是吏部尚书大人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
好儿丝毫不为畏惧,冷声道,“听闻当今吏部尚书温瞻年,是东唐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尚书,照说这样的人才,国之栋梁,最该以身作则,做好表率,怎么会教养出狐假虎威的女儿来呢?莫非,温尚书温瞻年本人,原本就是这样一个品行恶劣无耻之徒?”
此话一出,众人皆吸口冷气。
这个叫好儿的少女,太太太放肆,太太太胆大包天了!她这是不要小命,嫌活得太长了么?
小树、四儿已紧皱眉头,面色冷峻,他们都清楚好儿的秉性,今天如此反常,更令他们心中坚定那个猜测,好儿跟温府之间,必有隐情!
尤其是四儿,他不由地忆起当年温氏带着儿女来落日村的情景……
辛二小姐上去拉住好儿,不安道:“好儿,你不要说了。”
温大小姐勃然大怒,岂有此理,竟然辱骂她爹,这个恶毒的蠢女人,当真嫌命长了!
辛二小姐唯恐出大乱,忙上前站在两人中间做和事老,“这样的赌注确是不大好,不如你们换个方式,就罚对方画一幅画,或是唱一首歌什么的……”
“你以为,温大小姐,刘大小姐愿意就此算了?”好儿不以为然道。
“哼,你公然辱骂朝廷命官,骂的人还是我爹,我要你这恶毒女人吃不了兜着走!”
温大小姐愤怒地说完,转头朝某方向厉声道:“晚冬,你马上回去找我爹娘,就说他宝贝女儿被人重伤,速来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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