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巨大的炮响,希水街的大鼓手初登场!
切尔汶中心区的观礼台,一群达官贵人们早就在此包了席位娱乐,春夏节的观礼台并未按照一般的政权阶级区分,它是按照钱数区分的,你出的钱越多,位置就越靠前。当然,也不是有钱就能买到前三排的席位,能提前买到席位的都是有办法的人,这所谓的办法和路子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上午九点十分,狂欢的热浪席卷整个度古中心区,,男女老少披红挂绿,艳装浓抹,载歌载舞,一辆辆有特色的彩车,各种形式的表演队伍从观礼台前经过。观礼台上的人,购买一种叫折金卷的带着丝带的银质纸片,如果看到中意的队伍,就把纸片丢出去,这些纸片按照等级不同能换到现金。
所以每年观礼台这边能观赏到最最精湛的表演,因为度古最最有钱有势的人都聚集在此。
“敖文表哥,真是的,今年又是你得手了。”萨卡叙宁冲着前面包席的好友打招呼,这位二十多岁的度古金融新贵羡慕的看着自己的表哥,他总是这么有办法,每年都能买到前座。
敖文回过头,冲自己表弟弟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萨卡叙宁高兴的拉着自己小女朋友的手,站起来,看下四周羡慕的眼神,然后带着某种虚荣穿过狭隘的过道,坐到前排。
抚摸着那个舒服的包边软沙发,萨卡叙宁舒服的叹息:“嘿,表哥,真不愧是度古的魔术师呢,你总是最有办法的,哎?今年你怎么没带新伴呢?怎么,我们切尔汶找不到表哥喜欢的人了吗?”
敖文靠着沙发,他那张切尔汶著名的英俊脸上露出一脸乏味:“腻了。”他淡淡的说。
“是啊,是啊,您早就该收下心了,还是听从姨妈的,找个女人吧,女人很好的,干吗喜欢……呃,抱歉表哥。”萨卡叙宁连忙闭了嘴,自己这个表哥有多难招惹,他是清楚的。
本来好好的气氛,因为敖文的阴郁,搞的十分尴尬,萨卡叙宁神情紧张的四下张望,突然他指着一个队伍的大鼓手说:“哈哈,表哥,您快看那个鼓手,实在是太有趣了。”
敖文微微抬头,那是一个一看就是临时拼凑的平民乐队,他们穿的制服有新有旧,乐队的音乐简直可以用乱七八糟来形容,但是就是这样的队伍,引起了许多人的兴趣,他们哈哈大笑着,把手里的折金卷丢过去。
队伍最后的鼓手,安全按照自己的意愿敲着大鼓,他高兴了就来一下,不高兴了,就无所谓的跟着队伍溜达。他的帽子太大了,他只好用一只手扶着,另外一只手他还想打哈欠,显然这位鼓手先生最近没休息好,显然他忘记了自己手里拿着的鼓槌,每次打哈欠他丢了他的大鼓槌,可怜他身边的长号先生只好不停的帮他捡起来。
于是在特殊的日子,特殊的时间,滑稽由此而来……
敖文先生也觉得十分有趣,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萨卡叙宁长出一口气的躺回座位,安心观赏起演出。
但是,就在此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位大鼓先生大概敲的过于用力了,他一下没抓住,鼓槌飞了出去,那鼓槌好巧不巧的落到了敖文的脚前……
从天而降的一亿个馅饼
天州一边走路一边打瞌睡,假如不是因为疲惫,他一定会喜欢这样的游行,这样的气氛,犹如上千人吹着愉快的下班口哨一般的愉悦,在他过去的日子何尝感受过。
童年,少年,青年,如今他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天州,不管如何变换环境,他都未接触过这个层面,他对这个层面的认知是无知的。
队伍的音乐奇奇怪怪的弹奏着,对音乐要求完美的他,实在无法忍受,忍无可忍,他只盼望着这样的游行赶快过去吧,他脚上那双靴子实在太大了,虽然那位好心的指挥为自己塞了不少卫生纸进去,但是他还是觉得带不起来。
他就这样拖沓着这双大鞋,带着那个大帽子,一生当中他走了最长的一段路,徒步行走八条街,他的胸口,那面大鼓越来越重,还有人不停的往他身上丢东西,他觉得被冒犯了。
此处的冒犯,并非天州对阶级如何的敏感,而是他承受的教育令他无法忍受这样的态度,这是他的潜意识习惯。
那位指挥先生,从来没指对过节拍,虽然他大汗淋淋,虽然他无比卖力。整个段快乐进行曲,竟然没有一位演奏者愿意按照曲谱走,48个人,就有四十七个人按照自己的情绪来,他们摇头晃脑袋的,浑身激动的,无比兴奋的乱七八糟的表演着。
而他们的观众们竟然也完全不在意他们的错误,他们很捧场的笑着,闹着。
多少年来沉淀下来的习惯,天州不能忍受错误,尤其是音乐上的错误。所以四十八个人,只有他自己按照正确节拍走,但是正是因为这样他成了队伍里唯一的错误者。
一段小号的齐鸣,接着是一段长号逐渐,逐渐把音乐送上高峰,在律动中,本曲最□的那声大鼓终于轮到了。
天州打了个哈欠,举起鼓槌准备给这些错误的演奏者还有那些错误的、完全没乐感的笨蛋一声正确的大鼓声。
但是,很遗憾的是,那个抓握着并不舒服的大鼓槌失手从他手里滑了出去。
天州的眼睛跟着鼓槌,一直跟到它平安落地,然后他扶着自己的大鼓,还有那顶该死的帽子,慢慢走出队伍。他没看到此刻队伍的演奏者用多么惊讶的眼神看着他,他没看到他穿越过人群,走到贵宾席台阶上的时候,那位指挥者几乎晕厥的样子,他只是按照自己认为正确的步调走。
天州看看地面上的鼓槌,又看看胸前的大鼓,非常明显,他无法弯腰蹲地的捡起那个鼓槌,所以他跟旁边的人说:“帮我捡起来。”
那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是还是捡起他的鼓槌递给了他,他给的角度十分的刁钻,就身体向后躺着,微微抬起手臂,爱给不给的样子。天州吸吸气,是,这里不是乐医的世界,他只是个平民,如果想平安的在切尔汶度过一段时日的话,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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