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林妹妹提开水去,你不是说要我对她好点吗!”
“那成,我给你说。”他趴我耳朵上轻声细语:“我知道你们俩的秘密,以后只要你给林妹妹办事,我都可以替你的。”
我轻轻打他一拳:“别出去胡说,我们就是老乡加朋友。”
“你别怕,我知道。”他的善良我有点感动。
我真有点佩服刘美丽他妈妈了,把儿子教育成这样得下多大功夫啊!不仅知道对妈妈好,对全天下的女人都心怀悲悯。他的善意得到了班里大多数女同胞的认可,他成了我们班的妇女之友,后来连看楼的崔阿姨都与他无话不谈,据说女人生理卫生方面的知识他比女生都懂。真是一朵奇葩!他是唯一一个几乎可以随时进女生宿舍的男生,气的另一个想当妇女之友的人骂了刘美丽一个星期,那才真是羡慕嫉妒恨。这个人就是我们寝室另一个名字比较怪的人——河南洛阳人苟建。他是我们班的时尚潮流引领者,开学第一天,腰里就别着索尼Walkman随身听,头上戴着大号耳机,仿佛刚刚走下战斗机的飞行员,一个字:酷!他老是找借口去女生宿舍,都被看楼的崔阿姨坚决的挡住了,理由很狗血:说他的名字起的“不怀好意”。我曾问他谁给起的名字,他说是他爸苦思冥想了三天三夜才起了这个意味深长的名字,本来是想跟“勾践”谐音,但却忘了还可能跟“够贱”谐音。倒霉的名字。
“我快改名字了”。苟建说:“我们家族正向民政局申请改姓,到时候我就不叫这名字了。”
我们开玩笑说:“那你就不‘够贱’了。”
熟了之后,尤其同寝室的弟兄们都叫他“贱人”。“贱人”最想成为的人不是雷锋,也不是焦裕禄,而是西门大官人西门庆,她说男人就得那样活才叫男人。他确实也有这方面的本事,长的虽不出挑,但很讨巧,再加上一张破嘴能嘚啵,被他忽悠的女孩子很少不上贼船的。他的课余时间和精力都放在如何哄女孩子上了,他要实践他的理论。听说最近“贱人”刚钓上了“船舶机电系”的一位大庆姑娘,有人见了,个子挺高,长的一般,暗地叫她“东北大洋马。”
晚上例行“卧谈会”的时候,我问贱人:“听说哥们儿进军东北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请她吃了一个冰激凌,围着操场谈了一通革命理想,手还没让摸呢。”
“又一个女人要遭殃了,可怜的‘东北大洋马’。”睡在“贱人”上铺的刘美丽嘴里嘟哝了一句。
“刘公公,你他妈是不是站着尿尿的?我今儿个非扒了你的裤子看看不可。”“贱人”说着,站起身抬手就去扒刘美丽的短裤。
“干什么呀!”刘美丽大叫。
我赶紧过去拉住“贱人”,回头批评刘美丽:“美丽,这可是你的不对啊,人家谈个恋爱怎么了?”
“他那是谈恋爱吗?那叫祸害妇女,坏男人!大坏蛋!”刘美丽勾着头朝下铺的“贱人”吼叫。
“我他妈”。“贱人”又站起来,我赶快把他按住,示意他冷静。
“照你说,我们男人只要谈恋爱就都成坏蛋了?”我问刘美丽。
“那不一样,你和林妹妹谈我说你了吗?我知道你们是真心的。”
看来刘美丽心里什么都清楚。
我看战火快烧到我自己身上了赶快打住:“得!得!得!就到这儿吧!就算‘贱人’是个坏蛋,让女同胞们在出校门之前,知道什么是坏蛋也不是坏事嘛!睡觉。”
我拉灭了灯,抻开了毛巾被。
“别呀,张先生,说完了我这个‘坏蛋’,是不是该说说你这个‘好蛋’了。”
我和“贱人”都是下铺,并排,他用脚一个劲蹬我的床。
“美丽逗你玩儿呢,林紫萱我们是表兄妹。我得照顾她。”我和紫萱说好的,别人若问为什么两人走的近。就说是表兄妹。
“什么表兄妹,你骗鬼去吧!听说她爸都把她托付给你了,还装什么蒜。”“贱人”一副不屑的样子。
“别胡说,谁告诉你的?”
“那你就别管了。哥们儿,需不需要教你几招?”
“不需要!”
“趁热打铁,抓住时机促成质的飞跃,这招儿免费的。”
九月三十号下午,一下课,我就急急忙忙赶回寝室收拾东西。“十一”放假三天,我和紫萱、谢楠还有刘美丽半个月前已经商量好,假期去苏州看园林。我把吃的用的都准备好了,坐晚上的火车去苏州,这样不那么赶时间,可以多玩一天。
“三省,谢楠叫你下去一下。”刘美丽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好像气氛不对。”
“什么对不对的?你把这些东西装好,我下去看一下。”
我跑下楼,谢楠站在那儿,两只手不停地搓着,一脸的忧虑。
“紫萱呢?”我四处看了看问谢楠。
“你怎么得罪人家紫萱了,她说她不跟我们去苏州了。”
我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我正问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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