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过来和我儿子认识认识。”陈立坤说完,朝着另一边招手。
傅嘉柔心里一紧,内心那个答案呼之欲出,所有汹涌的念头,在接触到走过来的男人时,又尽数灭了下去。
她垂眸,眼睫遮住眼里的失望,来人并不是陈叙川。
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西装革履,事业人士的打扮。
何念青在傅嘉柔小声,“别笑这么僵,头抬高点。”
“爸,”陈明泽恭敬叫了一声,随后视线转向傅嘉柔,掩藏下眼中的惊艳,“这位是……?”
陈立坤说,“这位是傅嘉柔,艺术体操运动员,也是我们清溪市的骄傲。嘉柔,这是我儿子,陈明泽。”
不知为何,傅嘉柔第一眼看到陈明泽,就生不出好感。两人礼貌地自我介绍,何念青挽着她手臂在她边上,不时添上几句。
“对了,听说你学习成绩也挺不错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在一中就读对不对?”陈明泽说。
“不……”傅嘉柔正想说不是,何念青却紧张的接过话头。
“不错,你猜得没错,她现在在一中念书,这孩子的学习向来不需要我操心。”何念青拍拍她肩膀,笑着看向她,但那笑意中暗藏着警告。
何念青说完,便挽着她离开了,“去后台做准备吧,免得说多错多。”
傅嘉柔:“表演结束之后,可以把我的手机还给我了吗?”
“看你表演的效果,别给我出岔子,老老实实表演完就可以,什么时候了还在关心你的破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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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矮的楼房里,灯光是暖色的。
“爸,我回来了。”何天推开门。
沙发上坐了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花白了大半,他戴着眼镜,手上拿着一张报纸,“嗯,回来了。”
看见何天身后的陈叙川,何叔顿时站起身来,“呦,大川怎么有时间来?”
何叔以前是陈家的管家,也是以前在陈家,陈叙川唯一敬重的长辈,早在三年前,他身体不好辞职没继续干下去,改行开了间平民茶铺。
陈叙川偶尔会来探望他,和他聊聊天。
“这不是太久没来过了,”陈叙川笑了笑,“腿脚最近恢复得怎么样?”
“嗨呀,好多了好多了,”何叔拍了拍大腿,笑得健朗,“撞人的那个兄弟,还过来看了我好多次,也是个好人,哈哈。”
何天:“我爸就是心大,什么人他都能当成好人。”
“不这样,我怕是连何叔家门都不敢进。”陈叙川说,“有这样的心态也不错,平和。”
不像他,情绪如同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起伏不定。
他端起茶几上的茶,一饮而尽,满口都是苦涩。
何叔看了看陈叙川,拍拍他肩膀,“大川,有心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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