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那个时候你是想让我陪你考港大的。”
颜以沐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精致的脸上头一次露出自嘲的笑容,“你想把我锁在你的视线范围内,只做你一个人的洋娃娃。就算是跳拉丁舞,也只能跳给你一个人看……”
她露出这样的笑容,让年鹤声的心仿佛被绵软的针轻轻的扎了一下,不痛,但却无法遏制的发涩。
“我想把我喜欢的女孩留在我的身边,放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年鹤声重新戴上眼镜,“我不觉得我这么做有任何的问题。”
镜片后的凤眸淡漠如常,仿佛是在陈述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颜以沐把泪意从眼睛里憋回去,她像是累极了一般和年鹤声说这些无谓的争论,轻声道:“别提喜欢……”
只在乎自己的想法,只顾自己的感受,这是自私。
她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将门关上反锁,隔绝那个令她心绪动荡的男人。
年鹤声望着那扇紧闭的卧室门,立在原地足有半分钟,他才重新回到书桌前坐下,双手撑着额,面上神情一片阴霾。
这场感情的拉锯战,一来一回的僵持多时,两个人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颜以沐回到房间后,戴上眼罩和耳塞,蒙上被子倒头大睡。
她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和年鹤声计较,反正他就是那样强势霸道独|裁者。是她自己犯蠢,会因为他时不时的温柔以待,又在心里对他产生一丝希冀。
事实证明,靠近男人真的会变得不幸。
只有事业才是女性的立身之本,她要好好休息,好好睡觉,明天继续好好练舞。
她不停的在脑内给自己催眠,竟然顺利的很快睡着了。
只是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被渴醒了。
颜以沐迷迷糊糊的拉开门打算去客厅喝水,晃眼看见大开的书房门还亮着。
年鹤声说粤语的声音压的低,但还是偶尔有几句传了出来。
这个点,国内正好在工作。
他只能倒着时差和人聊工作。
颜以沐内心毫无波澜的把手从走廊灯开关上拿了下来,他最好是受不了这种倒时差处理公务,赶快回国不要再缠着她了。
不想开灯被他发现自己醒了,颜以沐凭着感觉摸黑下楼梯,走到某一阶的时候拖鞋突然绊了一下自己,颜以沐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失了平衡,连扶旁边的把手都没来得及,往楼下摔了下去。
年鹤声正在书房里接办公电话,忽然听见廊外楼梯传来异响,紧接着便是女孩的痛呼。
他几乎是立刻跑出了书房,打开了走廊灯,就看见颜以沐倒在一楼的台阶下。
他快步走下楼梯,抱起颜以沐上半身,看见她脸上已经梨花带雨,“我腿好疼啊……”
“沐沐别哭。”
年鹤声按了耳机给助理打了电话,“没事的,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助理就住在附近,三分钟便已开车到了门口。
年鹤声脱了身上的外套盖在颜以沐身上,将人抱上车,车子快速的向医院开去。
凌晨时间,好在有医生当值。
颜以沐拍片检查的结果是左脚腕处轻微骨折,当即做了紧急治疗,用夹板做了固定。
年鹤声拿着报告单走进病房,看见颜以沐躺在病床上眼睛睁的大大毫无睡意,一见他进来,连忙问:“医生有没有说我多久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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