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车很少,临近元旦,出城度假的人很多,回城的人很少,路上基本没有车,萧晴开车,她一边平稳地握着方向盘,一边查看仪表设备,突然发现李萌萌还真是个细心的人,连行车记录仪这类装备都一一配好。
一路开,她一路唠叨着:“罗北笙你会开车吗,有本吗?”
“有本,会开。不过今天没带在身上,你先开着吧,我有点累,先靠一会儿,到了叫我。”罗北笙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歪着头微微皱着眉,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似乎很疲惫。
“嘿,你说这萌萌就是贴心哈,你看连行车记录仪都帮我装上了,这儿还有导航呢。”
“铃、铃、铃。”手机铃声响起,是“刘昊”。这位大爷刚才吃晚饭时竟然还在睡,这会儿估计刚醒。
“喂,你俩可真行,这么快就跑没影了,也不等等我。明天就是元旦了怎么安排的。”刘昊说。
“你可拉倒吧!我哪有功夫等你啊,我忙了十七八个小时,骨头都快散架了,这会儿怎么也得回去补眠了,别的回头再说。明天我得在家睡觉,累都累死了。谁跟你似的,那么闲。”
“那行,那我……后天请你看电影行不。”
“不去。咱俩看啥电影啊,多别扭啊,再说我对你没那意思。”萧晴回绝的十分干脆。她不想给刘昊幻想。
“不是,你想哪里去了,叫上萌萌、北笙咱们四个人一起去,哎罗北笙在吗,跟他说一起去,开免提,让他听电话。”
免提打开,罗北笙道:“不去,我从来不看电影,没兴趣。”罗北笙说,好像很生气、很烦躁的样子。
“就你事多,不去拉倒,到时我带着萌萌、晴晴,这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你不知道在大学里,我们几个一起去看电影,我、萌萌还有心理系的一个师哥和萧晴一起看恐怖片,我们几个吓得魂都没了,就咱们老大拿着杯可乐,那看得是津津有味,还猜结局呢,后来那心理系的帅哥,见着咱们老大可崇拜了,直夸咱们老大是女中豪杰。我去,我那回差点吓尿了,而且,那最后出来的结局居然让她猜中了,她知道哪一个是凶手,先不说这脑回路了,光是这胆子就不是一般的大吧。”刘昊一直是萧晴的迷弟,聊起这些就滔滔不绝。
“怎么着老大、北笙去不去,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吧。”刘昊继续怂恿着。
“去,为什么不去啊!”罗北笙负气道,转身看了萧晴一眼,终于答应了。
“老大呢,你来不来,行的话,我就买票了啊!”
“行吧,我这几天太累了,先说下啊,我有可能会在电影院睡着了。挺怕扰了你们的兴致。”
“没事儿,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再联系。”刘昊那边“啪!”地挂了电话。
“真闹腾!”萧晴看了一眼手机,随口吐槽道。边开车边看向罗北笙,见他皱着眉头,脸有些红,神色很疲惫,猛地想起中午饭后,他穿着很单薄地羊毛衫来找她说话的样子,心中有些愧疚,再想起这几个月罗北笙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瞬间心疼和恼怒两种情绪同时袭上心头,他是傻子吗,他在向她示弱!她怎会不明白!
罗北笙手臂上的伤疤让她明白了这二十几年他寄人篱下的苦痛,仰人鼻息的日子一定很艰难吧,萧晴一直觉得自己有时很倒霉,但跟他比,自己虽然幼时被母亲不喜,不过幸好还有父亲的宠爱,与罗北笙相比,在生存方面至少没有问题,也算是家庭幸福吧。他今天这种自揭伤疤的做法,着实触动了她的那根敏感神经,看着他那强撑着的疲惫样子,她心中一阵酸楚。
“对不起。”萧晴摸了摸他的脖子,温度已经开始烫手,心里有些慌神。
“你对不起我什么!”罗北笙无力的笑道,他应该是很不舒服,声音沙哑,“跟你没关系,可能是我最近工作太忙,累的,不碍的,你把暖气开足些,我有点冷。”他往座位里缩了缩,裹紧大衣,抿了抿干裂的嘴唇。
“你别吓我,上医院吧!”萧晴心里慌得厉害,因为怕走神,她连忙开车到便道上僻静之处,一边调出导航,一边用手扶住罗北笙的肩膀,她能感觉到他在发抖。
“咳,咳咳,咳”罗北笙无力地靠着副驾驶的椅背侧过头去靠着车窗,咳嗽了两声,面颊随着咳嗽有些潮红,萧晴摸了下他的脸,烧的有点烫手,他呼吸得很急促。
“去医院吧,你这发烧应该是有炎症,应该挂个水就好了,我想想,这附近应该有家医院吧,我记得的……地图,对,就是这儿,就这儿,我们去吧,好吗!”她恳求道。萧晴打开车载导航搜了搜,想找附近的医院。她记得白天时看见来的路上有家医院的。
“不去,我回家吃药就行。”
“不行,这样会出事的,必须去。听我的。”萧晴是个确定目标就执着前进的人,再说罗北笙今天这个样子她着实心里没底,忍着内心的崩溃,强自镇定,她发动汽车往来时的路开去,果然看到了那家医院。
车子开进医院停车场,下车时,她本想背她的,把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搭时才发现,有点搞笑,一个1。83米的大小伙子站在只有1。67米的她身后,他手往前一搭,却发现男人的长腿还在地上站着,她尴尬地笑着,对他说:“还是你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吧。”
他顺从的把手搭在他肩上,她能感到他脚步虚浮,应该十分难受。走进了医院急诊室,医生给试了体温“39度多”。
“39度多,这么高”她嘟哝着,心里七上八下的犯嘀咕,庆幸没听他的,来医院看病还是对的。
医生倒是没有大惊小怪,“年底,感冒发烧很常见,开个单子,去测个血相,再照个片子,看看有没有炎症。”
“啊,还要扎针啊,能不测吗?”罗北笙本来蔫头耷脑的,这会儿听到要扎针一下精神了,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他乞求地望着萧晴道:我不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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