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问,“那头怪物的脑袋为什么突然掉下来了?而且还变成了血……”
在我杀死怪物——订正:在我打败怪物的时候,她一直都是双眼紧闭,因此没有看见过程,不过即使看见了,她估计也是一头雾水,因为念力切割这种招数在不知情的旁观者看来就和对手的脑袋自动脱落没有区别,一般人也很难想得到是我动的手。
换个角度来说:如果我在自己本来居住的世界中想要杀死某一个人,那就只需要走进他的十米之内,然后直接发动一记念力切割,就几乎是完美的暗杀了。以正常的破案手段,即使再怎么研究也无法得出“宁海用念力割断了受害者的脖子”这种结论。
不过,正因为如此,所以我需要比一般人更加严格地管理自己的情绪。毫无后顾之忧的凶杀技术会成为愤怒与仇恨的最佳宣泄口,我不想成为那种一言不合就夺人性命的暴徒。
“一边走一边说。”我说,“说不定它还潜伏在我们的脚下。”
女孩的脸色顿时一僵。
说来尴尬,我刚才还说自己已经打败了它,现在却又成了这个样子。
随即,我向着一边走去,而女孩连忙跟了上来。
走路的同时,我说:“刚才是我砍掉了它的脑袋。”
“是你?”她茫然地问,“砍掉?”
说着,她看向我的手,像是在找凶器。
但是我的手上只有一支手电筒,没有她想找的带刃武器。
我念头一动,让手电筒飘了起来,跟随着我的前进而移动。
女孩的脸色出现了变化。
“如你所见,我是一个超能力者。”我对她说。
“超能力者……”她不可思议地说,“超能力是真实存在的?刚才你是用超能力砍掉了它的脑袋?”
“没错。”我说,“不过……至于那头怪物为什么会变成液体,我无法回答。这个地方十分诡异,到处都是超自然现象,而我除了有超能力之外,和你没有区别。”
虽然说着自己和她一样的话,但其实我也不清楚她的底细。
从她的反应来看,这个剧本很可能与我本来居住的世界一样,是超自然力量不被大众承认的世界,如果她将我有超能力的事泄露出去……尽管不是一点点风险都没有,可即使她有幸回到了正常的空间,对别人说“我在到处都是妖魔鬼怪的地方遇到了一个超能力者”,也是极难取信于人的。而此刻我对她宣称自己是超能力者,则是为了占据对话的主动权,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让她配合地交代自己的经历。
这听上去有点挟恩图报的味道,不过我也没有让她特地报答什么的意思,只是希望她能说出一些有用的信息而已。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问。
“就是这样。”我说,“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吗?”
她犹豫了一下。
“不方便说?”我问。
“不,只是……”她迟疑地说,“只是太荒唐了,我觉得你可能不一定会相信。”
“这个地方已经足够荒唐了。”
“也对。”她十分勉强地扯了扯嘴角,“那我就说了。”
接下来,她交代了自己的经历——
首先,我所在的这座城市,名叫“都灵市”,虽然听上去与某座意大利北部城市相同,但考虑到这里是异世界,所以其实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而她则是就读于都灵市的大学的二年级学生,平时不回家,住在宿舍里面,过着稳定的求学生活。
然而……就在今天夜晚,在她上了一趟厕所之后,她不经意地摸了洗手池上面的镜子,接着突然产生了一阵短暂的恍惚。
恍惚过后,她发现周围的景象发生了剧烈的变动:本来被打扫得非常干净的厕所变得遍地灰尘,明亮的镜子也布满了裂纹和血污,洗手池里面还躺着一个尚未发育完全的丑陋胎儿,最不可思议的是,窗外的月亮居然被替换成了蔚蓝的地球。
她吓得跑了出去,想要找自己的室友,可是本应待在寝室里的室友却都不见踪影,其他寝室也没有人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一开始,她试图说服自己正在做梦,并且做了几种“清醒过来”的尝试,包括但不限于:反复提醒自己在做梦、仔细回忆之前的经历、给自己制造疼痛……好在她还算有几分清醒,没有尝试自杀苏醒法,否则这时候也轮不到我救她了。
然后,不出意料地,她在宿舍里遭遇了恐怖的灵异现象。她没有详细对我讲述这一段经过,不过从她的表情来看,那一定十分可怕。之后她逃离了宿舍,在外面孤单地游荡。
“过了一个多小时,我碰到了那头怪物,被它追杀,然后我就遇见了你。”她心有余悸地说,“差点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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