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鬼名字?”长发男人问。
“不是名字,只是一个称呼。”程序员说,“我可不打算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报出自己的真实姓名。”
“哼……”长发男人似乎认可了这种说法,“那么,你们就叫我吉他手吧。”
“我的工作是心理医生,你们叫我医生吧。”黑人说。
“你是心理医生?就你这个黑鬼?”吉他手看向他,“让我猜猜,你的治疗手段是不是疯狂地殴打自己的顾客,通过施加肉体上的痛苦,让他们忘记自己在精神上的痛苦?”
吉他手好像有严重的种族歧视。
另外,虽然不打算和这个嘴臭的家伙持相同意见,但我其实也对黑人是心理医生而感到意外,他看上去那么强壮,任谁都会联想到重量级拳击手或者举重运动员之类的肌肉职业。
“我对恶言的忍耐是有极限的。”医生平静地看着吉他手。
吉他手冷哼一声,闭上嘴巴。
“我是记者,这是我的职业。”一旁的女人也作出了简短的自我介绍。
接下来轮到了由比滨结衣。
“诶?到我了吗?嗯……我该叫什么才好……”她苦恼地皱起了眉毛。
这种临时性的外号只要随便想想就好了,可她似乎正在很认真地对待这件事情,试图想出一个符合自己口味的外号。
“快点。”吉他手不耐烦地说。
“啊,抱歉,我马上想出来。”她连忙说。
“叫学生不就好了?你应该是学生吧?”吉他手说。
“那样就和另外两个人重叠了吧。”记者看向我和幸平创真。
幸平创真看了看由比滨结衣的发型,说:“就叫团子怎么样?”
“呃……团子吗?”由比滨结衣摸了摸自己头顶上用发丝编织成的小团子。
“就这样决定了。”吉他手一锤定音,接着看向幸平创真,“你又叫什么?”
“叫我幸平就行了。”幸平创真似乎对取外号并不热衷。
作为只要完成守秘人的短信指令就能脱离这个世界的调查员,的确也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的身份信息。
团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她肯定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手机的联系人名单上就有写。
自我介绍轮到了我。
“我叫宁海。”我说。
“宁海?哦,宁海号轻巡洋舰是吧?”记者看着我,“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军舰迷。”
“宁海不是地名吗?”医生似乎对中国有些了解。
然而宁海就是我的真名。我也没有订正他们的意思,反正这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还没自我介绍的就只剩下因为目击到死者而吓昏过去的老女人了,记者一直都在扶着她。
“她不是一直都在念圣经吗?就叫她老修女吧。”吉他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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