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终于没有酿成大祸。事后,徐向前说:
“王近山有勇有谋,很有军事头脑,很能理解上级首长的作战意图,全局观念也很强,在行动决策上又有自己的主见。”
(2)
在反“六路围攻”作战中,红4军分段防御。由于部署失误,红10师连续在峰城打了两个窝囊仗,红28团损失惨重。
谁知祸不单行。一次,打罢宣汉,天已黑净,什么都看不见了。部队立即行动转移。王近山命令1营营长带队伍在前面走,边侦察边前进。1营出发不久,他带着团部的一二十人随后跟进。走了一段路,遇见前面有支队伍也在往前走,大家以为跟上了1营,谁都没在意。哪知走了一段路,快接近对方时,前面的队伍突然向团部开了火!
原来这正是撤退的敌兵,他们从岔路插过来,和28团遭遇了。黑灯瞎火,谁也看不见谁。王近山没发现是敌人,敌兵后来听见28团的人讲话,声音不对,明白了他们是红军,于是就掉头开火。
结果,王近山左臂被子弹打伤,团卫生队队长张立三赶紧给他包扎好。包好伤,王近山沉着地命令部队边打边撤,黑夜中,敌人也不敢追,双方很快脱离接触。
这次负伤,王近山差点送了命,住进了医院。
王近山一走,28团损失更大。渐渐,连阵地都难守住了。1934年初,红四方面军总部令军长王宏坤赶到东面组织整顿部队以巩固阵地。
28团是红4军主力团之一。他到该团一了解,干部伤亡不小,团营连级干部大多是代理。整顿的第一步是确定干部,他首先想到了副团长王近山,于是他打电话到医院,问了王近山的伤势,说:“你如能出院,迅速赶回团部。”
两天后,王近山赶来,伤还未好利索。王宏坤对他说:“我们决定现在你当团长,部队要抓紧整顿,把阵地巩固下来。”
这时28团最缺干部,王宏坤和他研究,决定开办两个干部训练班,一个班级的,一个排级以上,班级由王近山训练,排级以上的由王宏坤训练。由于敌人进攻,他们边作战边培训。
王军长在28团住了许多天,28团经过整顿,加上王近山的组织指挥,战斗力明显增强,阵地巩固了。其间,敌人尽管不断发起猛攻,得到的只是成倍增大的伤亡。
经过短暂的接触,王宏坤后来说:“我有一个感觉,这就是王近山虽然年轻,但实战经验不少,脑子也灵活,办法也多,带兵、管理、作战指挥都有一套。”
(3)
曾绍山做过王近山的警卫员。
王近山担任28团团长后一天,师政委打电话说1营书记曾绍山是反革命,命他立即把曾绍山抓起来,王近山说:“他不是反革命,我不抓!”
师政委带人到28团将曾绍山捆了起来,王近山闻讯带交通队赶来,说:“你以为我的交通队就吃素的。”
师政委悻悻而去,到徐向前面前告状,说:“28团哗变了。”
徐向前听了哈哈大笑:“王疯子哗变?扯淡!”
1955年,曾绍山被授予共和国的中将。因此,有人说中将王近山救了中将曾绍山。
(4)
反“六路围攻”时间不是一天两天,而是长达10个月的激战。
在防御战中,王近山率领的28团防守面最宽,战线拉得最长,一个团展开二三十里,有时四五十里,这样兵力很分散,预备队又不够,而他们防守的地域大多是敌人重点进攻地段。进攻他的又是川军的精锐部队,他们兵力集中,往往一下集中十几个团在一点上进行突击。这样长达10个月的连续作战最能考验指挥员。但王近山带着28团在无论多么严重的情况下,都能“挺得住”,守住阵地不丢。
一次,川军在28团鹰背咀一线阵地上投入了20多个团的精锐主力发起猛攻。可是,红4军政委张广才却误判敌军主攻方向是30团阵地,擅自没有按计划将预备队交给王近山,相反,把预备队派去了30团。
结果,这恰恰中了敌人最常用的兵法——声东击西计,马上造成最严重的后果!
川军20多个团猛攻28团鹰背咀阵地,28团在前沿的指战员没后备力量支援,虽然给进攻之敌以重大杀伤,但终因敌众我寡,大部相继壮烈牺牲。前沿阵地丢失掉了后,川军又以七八个团的兵力突击纵深,抢占有利地形,对28团造成重大威胁。
为了掩护集中兵力反击,军长王宏坤命令王近山将28团收拢,迅速拿下东西两座山头制高点并坚守。可是,28团损失很大,连团长王近山身边也只剩下几个人了,王宏坤一看,只得把自己的交通队交给王近山指挥:
“冲上去,一定要守住。”
王近山二话没说,迅速组织残余部队,然后,抱着一挺机枪,带头冒着枪林弹雨,向敌占山头突击,一面红旗紧随其后,一个旗兵倒下了,另一个冲上来接过旗帜前进。这场血战打得天昏地暗,川军的嚎叫声搅得天地间一派杀气腾腾……经过血战,王近山又攻下了山头,并将其牢牢控制。
随后,川军不惜血本,不断组织集团式猛烈反扑,但王近山带领着战士坚决阻击,将敌压在山头下。在战斗最激烈时,王军长赶到火线,结果亲眼看到王近山亲自端着机枪对冲上来的敌人扫射,他的脸上、身上,全沾满了敌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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