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明菲这个话是话里有话,就上了心。
等明菲一走袁二夫人就让人把那日跟在袁枚儿身边伺候的人叫来 问,压着问了半天,终于追究出袁枚儿心中的那点小九九,不由大 怒:“这八字还没一撇,你就捕风捉影地和人家扛上了,还敢学着那些 粗鄙妇人搬弄是非,议论人家的隐私,当众下人家的脸,到处树敌, 我看是把你宠得太无法无天了,叫你不知道什么叫体面,什么该做不 该做了!”
拍着桌子问袁枚儿知错不知错。
袁枚儿每次对上明菲总是战败丢脸,这次又莫名其妙惹上官司, 不知明菲来探病时背着她和袁二夫人说了什么,心中大恨,不由哭道: “如果她自己做得好,怎会让人嚼舌头?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我不过教 训教训她罢了。”
“人家有父有母,轮得到你来教训?”
袁二夫人气得脸色煞白,重 话就出了口:“那是你什么人?
就算是他真的给了她狗,又关你什么 事?
你还要脸不要脸?”
又一迭声地问到底是谁撺掇着她这样做的,要 把她身边的丫头婆子捉来问。
袁三公子闻声赶米劝道:“母亲息怒。
那日的事情我都看见 了,妹妹固然有不对的地方,那蔡知府家的女儿也厉害了些,不过依 我看,都是被人当枪使了。”
袁二夫人大为惊讶:“这是怎么说?”
袁三公子重点将龚妍碧的表现拿出来说了一回,又道:“龚家本来 和蔡家的关系很好,此次却没有邀请龚家小姐们去做客,可见是恼了 龚家。
儿子以为,这桩事还当多方打听,小心一些的好。
别到不能后 悔的时候才后悔,可就迟了。”
又说,“远亲不如近邻。
咱们在此居 住,纵然不怕得罪蔡知府,但他到底是本地的父母官,说不定什么时候 有事求着人也不一定的。”
袁二夫人立刻派了得力的人出去扛听,又骂袁枚儿:“没见过你这 样傻的!你这个脾气,叫我怎么放心得下你?”
说着却又忍不住叹了 口气,袁家人口单纯,也没有什么的,袁枚儿又是唯一的独女,难免养 成这种不肯吃亏,又直接的性格,将来要是嫁入复杂的家庭,还不知道 要吃多少亏。
袁三公子笑道:“儿子看着蔡家三小姐就很厉害,不吃亏也知道分 寸,不如让妹妹多和她来往,一来侈复一下两家的关系,二来也可以 让妹妹学学。”
袁二夫人道:“可是蔡家的关系也挺复杂的。”
有点担心袁枚儿 学到不好的东西。
袁三公子道:“正是因为复杂,所以才要妹妹去学着点啊。
只要 蔡三小姐没人品问题,母亲就不必担心。
母亲要是不放心,可以再让 人去问问,儿子听说她年龄虽幼,却是很能干的。
她继母生养,都是 她协助着管理家中事务,很得族里老人的夸赞和喜爱。”
过了几天,袁二夫人又领着袁枚儿带了礼物亲自上门去见陈氏,表 示自己教女无方,和陈氏聊了半日,竟然发现彼此兴趣相投,很是聊得 来,于是约定两家要径常走动。
袁枚儿被逼着去和明菲搞好关系,纵然百般不愿,却也只得硬着头 皮上,好在有赵雪怡和她做伴。
明菲也不小气扭捏,每次都热情大方 地招待她们,一来二去,纵然偶尔也会有不愉快冲突的池方,却 也把那 些小恩怨去了,加上周清和陈莹,几人宛然成了一个小团体。
第100章 后果
龚家姐妹三人很快就发现自己被排斥了,于是十分难过。龚婧瑜就要出嫁还好些,龚婧琪可算是遭受了无妄之灾,不知从哪里知道众人是因为讨厌龚研碧,连带着她也被厌弃,便在龚二夫人面前哭诉了好几回。龚二夫人却是知道前因后果的,只敷衍着化解。
可后来龚二夫人因去蔡府拜访陈氏,被陈氏不冷不热地对待,心中便也恼恨起来,连骂陈氏不知好歹,忘恩负义,刚做了知府夫人就目中无人,太过张狂。谁知过了几日,陈氏便让人拿了龚家从前送的东西和银子寻了个机会全部都退还给龚家,不冷不热地说,从前的事情蔡国栋统统都不知道,如今蔡国栋知道了,劈头盖脸地骂了她一顿,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收龚家的东西了。
龚二夫人这才后悔了,忙忙地查到底是谁把她的话传到了陈氏的耳朵里,查来查去却什么也查不到。
龚中素眼看着就要任满,又到了考核的时候,心思活动起来,他在这从四品上一呆就是好几年,想要往上升一级,便示意龚二夫人去搞外交,请蔡国栋帮着和京城里面搭搭线什么的。
龚二夫人心中有鬼,又不敢不去,命人备了比以往更重的厚礼,去了蔡家拜访陈氏。本来她早做好被冷遇的准备,谁知陈氏却爽爽快快地见了她,热情地问为什么龚家的女孩子们这段时间不来寻明菲她们玩?又说起龚远和和蔡光庭等人在京城中的一些事,说蔡光庭已然是要定亲了,是京城里哪个名儒的孙女儿,女方又是如何的有才有貌,娴雅大方。还问她龚远和的亲事可定下来?
从儿女们身上扯到了今年的冬天会不会比往年冷,从今年最流行的服饰扯到了农庄的收成,就是没有扯到正题。龚二夫人厚着脸皮把要求的说出来,陈氏也没拒绝也没明白给答复,只一劲儿地说如今有多么的难,看着龚二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才又说是不管怎么难,就凭龚远和救了蔡光耀那件事,蔡家也不会坐视不管,一定会尽力。可最后始终没收礼,只说办好事再说。
龚二夫人素来拿钱砸惯了人,对方不收礼心中特别不踏实,可再不踏实也没法子,由着陈氏亲自将她送到垂花门口,礼数做足。龚二夫人喝了一肚子的水,坐在马车上随着马车的晃动还能听见肚子里的水“咣当咣当”地响,由不得郁闷的要死。
她只当明菲是继女,蔡国栋糊涂又是男人,陈氏是继母又新近有孕,都不会管这些琐事,女孩子之间的小矛盾闹过就算了,谁知道竟然被人当了真。突然想起当初明菲生辰时,陈氏给明菲操办的宴会,还特意请了孙道姑来提升明菲的身价,不由暗恨自己糊涂。但她永远都是不会错的,见着龚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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