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妃。”应啸坤依然垂着头,语意说不出的萧索。
端王妃听着他无精打采的回答,自然不可能满意,但她太了解儿子的性子了,越是逼他,他越是意兴阑珊,说不定还会一赌气,放弃自己的大好前途……
“那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母妃就不打扰你了!”端王妃和颜悦色地拉起他,亲自扶着他在榻上坐了,又沉着脸看了佩春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佩春忙忙地跟了出去,低如蚊蚋道:“王妃……”
端王妃一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没用的东西!你,还有那个纫秋!我平时都是怎么交代你们的?白白长了这一副姿色,这么几年了,连个人都看不住,我还要你们何用!”
佩春轻抚着美丽的脸颊,默默地等待王妃消气。像这样的事,从前已经发生过多次,她知道每一次王妃心中烦闷,都需要找人发泄。可是她不敢怨王妃,因为确实是她和纫秋无用,不管她们怎么做,都得不到二公子的欢心……
“记得把所有的酒都清出去,我要厚德轩滴酒不剩!今晚,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哪怕是将眼皮撑起来,也要给我看紧了他!明日的冠礼,我要他正正经经地出席!若有半点岔子,仔细你们的两条贱命!”端王妃丢下一番警告,也不看佩春瑟缩的模样,转身拂袖而去。(未完待续)
098 否极泰来
清晨,怡然居内,千柔慢慢睁开了双眼。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两三天,可是每当她一醒来,还是会以为自己刚刚死里逃生,而大哥大嫂就在床前焦急地看着她……
“双溪,今天是十一月十几了?”梳妆的时候,她问身边的使女。
“回郡主的话,今日乃是十八了……”双溪小心地答道,并不敢多说半句。
十一月十八,那就是二哥行冠礼的日子了。不过他行不行冠礼,于自己又有什么要紧呢?
她如此想着,对双溪道:“唔,将昨日收到的请帖,还有清出来的那些琴谱、字画,都拿去烧了吧!这些东西摆在我房里,感觉怪怪的。”
“是,郡主!”双溪微微一惊。郡主自从病了这一场,不单再没有提起二公子,就是看他送来的礼物,好像也十分嫌憎……这变化虽然来得突然,可到底也是件好事!起码对她自己、对大家,都是一种解脱!
“傻丫头,发什么呆!去把我的昭君套和披风取来,稍后我要去紫竹轩看看大嫂!”千柔轻笑道。大嫂现在有孕在身,冠礼这种场合,她自然不便出席,自己正好去陪她说说话!
“好,郡主!”双溪回过神来,连忙应道。是了,好像很久没见到郡主这般欢喜的样子了,似乎一夕之间,她那若有若无的忧愁,便已一扫而空……
婉媚正在房里做着针线活,见是千柔来了,惊讶道:“柔儿,你病了好几天,前日才醒的。怎么今日就下了地,还在雪地里吹风!要是你大哥知道了,不知该有多心疼!”
“呵呵,多谢大嫂关心!其实我不过吐出了几口浊血而已,也不疼,哪里就这般娇惯了!”千柔轻快地笑着,陪婉媚一起坐在火笼边,看她刚刚做好的绣活。
婉媚忧愁地蹙起眉头,忽然伸手在千柔臂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柔儿。便是这般,你也一点不疼么?”
“嗯!”千柔微笑着摇摇头。
婉媚叹息一声,“唉,原是我没有说清楚,那‘忘忧丹’若是服用过量,便会使人血气翻涌,然后痛感麻痹,于身心大大有损……”
千柔执过她的手。诚恳道:“大嫂,你切莫如此自责,其实我应该多谢你才对!多谢你帮我走出魔障——我如今再没有任何异样的情感,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婉媚见她确实意态悠闲,也就放了心。又道:“话虽如此,我还是要找一个法子。让你的痛觉恢复!总不能一辈子这样,时间久了,连你身边的人也会觉得奇怪的!”
二人正在絮絮地说着话,只见银屏闯进来道:“夫人。夫人,不得了了。前院出大事了!”她身后还跟着神色慌张的荷衣、清霜等人。
“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们这般咋咋呼呼的。没看见丹阳郡主在此么?”婉媚轻斥道。
“啊,参见郡主!”众人匆匆忙忙地行了礼。
银屏不确定这个场合是否合适,便只简单道:“回夫人的话,是二公子出事了!”
“啊,那还不快快说来!”婉媚看了千柔一眼,催促道。
“是,夫人!今日王爷、王妃都去了后殿,参加二公子的加冠礼,可谁知,吉时已到,宾客云集,二公子竟是坐着木椅,被人抬着去的!”
“啊,怎么会这样!”婉媚吃惊道。反观千柔,反而比她略显镇静。
“回夫人的话,王妃当时说,二公子是不小心磕破了脚,这才行动不便!可是王爷当场请了宾客中的一位老太医去瞧,却说二公子双膝的筋被人生生挑断了!王爷以为府中来过刺客,可是二公子却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脚筋是他自己挑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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