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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知道了,你好好躺着吧,着凉了暂时就不要乱动了,我去弄粥,马上就好。”,柳轻狂淡淡的说着,似乎要去做这些事的根本不是他,其实在流苏看来,柳轻狂不像会做这些事的人,一个舞刀弄剑的人,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平日里趾高气昂嚣张跋扈,高高在上似乎十指不沾阳春水,他等待着去忍受一碗惨不忍睹的粥。

没过多久,柳轻狂就潇洒至极的捧着盘子走过来,其实从外形上看,柳轻狂较柳越更加风度翩翩,他就像个贵公子,比起柳素的清冷高雅,那份坠入红尘的邪魅勾人飞蛾扑火,却也是那份张狂,令人却步。

“在想什么呢?整天胡思乱想,来,喝下它,风寒很快就会飞走的。”,细致的帮着流苏吹着滚烫的热粥,这份细致和温柔,令流苏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柳轻狂?流苏觉得他大概是脑袋被他踢坏了才这么不正常,却还是什么都没说的接下粥,而柳轻狂则是嘱咐他晚上盖好被子就打着哈欠离去了,看着外面沉重的黑幕和依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流苏觉得柳轻狂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大半夜的是个人都会在梦乡中吧,只是流苏给柳轻狂的离去加上了不一样的色彩:他大概是怕我嫌弃他的粥,说他的粥难喝才这么快逃走的吧。

脸上带着五彩斑斓的遐想心思,流苏闻着超出意外的散发着香气的粥,慢慢的咽下一小口,只是一口,就让流苏推翻了之前种种浮想,不可置信的望着手中的粥,流苏的肚子传来一阵饥饿的咕噜声,抚摸了肚子两下,流苏便急不可耐的一口灌下了所有的粥,最后连碗都舔得干干净净,而后,流苏带着满足的笑沉入梦乡,在他睡后,屋子的窗户上,印出了一道人影,久久未散。

第二天早上,流苏是被一阵香气闹醒了,流苏使劲的吸了吸鼻子,抚摸了不乖的肚皮两下,才慢悠悠的起床洗漱,等到一切完毕,就发现屋子桌子上摆放好了饭菜,这效率,值得嘉奖,流苏愣愣的坐下后,柳轻狂信步从外走进来,坐在了流苏的对面。

“我有点不习惯和不熟的人一起吃饭。”,流苏说着拿起了饭碗,有赶人的意思,在某些方面,流苏的领土意识有那么一丢丢强悍。

“可是我只做了这么一桌饭菜,若是不一起吃,我恐怕就得挨饿了。”,柳轻狂今日一身白袍,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没有了张狂与跋扈,竟也是一朵青莲伫立,清雅不凡,眼中求饶可怜巴巴的模样,任谁也无法抗拒,流苏低下头沉思了一会,觉得在人家的地盘叫人家走似乎有点太过嚣张了,流苏到现在才想起来这是柳轻狂的家,这饭也是柳轻狂做的,当下知道自己做得过分了,心中原本对柳轻狂的设防也降下来了。

“一起吃吧,食不言寝不语。”,说完这么一句话,流苏就沉浸在美食的海洋中,人的确是不可貌相啊,这柳轻狂,上看下看也不像是个会做饭的人,今日和昨晚露的一手,真叫流苏叹为观止,难以企及,在流苏左想右想中,这顿漫长的早餐总算结束了,等流苏喝了一口茶再回首时,餐桌上的碗碟竟神奇的消失了,疑惑的看向柳轻狂,对方无辜的回视过来,根本不打算说清楚。

“能听我说一段故事吗?”,柳轻狂的目光看向远方,眼睛失去了焦距,脸上缺少了平日的精明,目光绵长而温柔,似乎陷入了某段冗长的回忆,不待流苏开口应答,他就自说自话的继续说了下去,流苏心想,柳轻狂不做无聊的事,当下决定细腻的听下去,或许里面会有他想要的答案。

“从前有一个小子,家境贫寒,却做着皇子的梦,这一切痴心妄想只是因为他的母亲口口声声告诉他他是皇子,母亲在他三岁那年病逝,自从生下他之后母亲的身体便一直不好,没有药来养着,那样脆弱破碎的身体,再加上繁重的劳计,很快就塌了,男孩跪在母亲的墓前,说自己一定会成为皇子的,一定会让那个抛弃他们娘俩的男人后悔,多么俗套的情节啊,可是就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年幼,很多东西要自己学,给自己做饭做菜洗衣,很小,我便掌握了很多技巧,只是巧妇也会为难无米之炊,何况我一个小孩子,没有钱,我就只好一路乞讨着上京,我一直在寻找机会遇见那个男人,告诉他我是他的孩子,只是他的身边那么多人,我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乞丐如何能靠近他呢?于是我偷盗了舞者的衣服,第一次接近无端挨了板子,每年我都尝试着,直到七岁那年,他抬起我的脸,说什么似曾相识,问我为什么要一直靠近他,还说若是我这般爱他他也不是不可以收下我当男宠,我亲爱的父皇,昏庸到这种地步,连自己的孩儿都认不出,大概还有许多和我一样命运的孩子吧,我忘记不了他听见我是他孩子时脸上臭臭的表情,生动有趣极了,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开始。”。

“七岁,多好的年华,我被接纳了,但没有势力没有依靠的我,仍旧是只蝼蚁,被其他皇子公主欺负的事很平常,我想我该庆幸,因为我的毫不携带威胁,所以没有人会在我身上花多余的精力,例如下毒什么的,七岁,我被一个仙风道骨的突然闯进皇宫的老头看上,我做了他的徒弟,学习了上乘的功夫,他称赞我比我父皇还有天赋,那一刻我知晓了这个老头的身份,我勤奋刻苦,一年后,谁也无法欺负我了,再加上面容长开,有很多公子爷和官员们的小姐向我抛出了橄榄枝,我与他们周旋着,收刮了许多金钱,凭着后来激发的智慧,我成立了越来越多的商铺,钱在我面前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它像垃圾一样,不被珍惜与看重,我突然大悟,我没有权势,于是在我十岁那年,我请求父皇派我去守边疆,在那段艰苦的岁月,我收了很多心腹,并且掌控了许多关系网,有了暗中归顺自己的军队,再回京,我十三岁了,不能再住在皇宫了,我被封赐为珍王,但钱权都拥有的时候,我空虚了,人生就像帆船,在大海中迷失了方向,我突然想起来我那可怜的母亲,什么人生的幸福都没享受到就在那花样的年华中残酷的死去,我要报复我的父皇。”。

“从那一刻起,我的心才又像回到了自己的胸腔中,充满了踏实感,我的人生才不会无聊透顶,因为我的格外关注,所以很快我就发现了那段不伦之恋,我亲爱的父皇,爱上了他的弟弟,我的皇叔,对,没错,那个人是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但却绝对不是你,因为他是男的,而你是女的,并且只有我知道他在哪,因为藏起他的就是我啊,呵呵,可惜了我那可怜的父皇,为爱痴迷着,和那花教的花玉琉争风吃醋,两个人厮杀起来,却不知道彼此都中了我这个局外人的计,最后很不幸的,成王败寇,花玉琉在争夺战中输了,于是就被杀了,而柳越,身负重伤,我本想一剑杀了他的,却觉得这样死得太简单了,于是我设计让你入局,让你这个并不是皇叔却和皇叔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靠近他,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的心背叛皇叔,让他在痛苦里煎熬,最后等待他作出最后的选择,但无论作出什么样的选择,他都输了,因为决定权在我手里,而不是花玉溪手中,到现在,我可怜的父皇,还以为我国色天香的皇叔在花教手中,这就是为什么他非要剿灭花教的原因啊。”,柳轻狂说着,面上仍旧是那般平静,目光温柔,却不像在看活物,只是一个可怕的人。

☆、第二十章 身陷鸟笼

“你疯了。”,听了许久的故事,流苏说出了自己的评价,面前又哭又笑的额柳轻狂,根本就是一个陷于自己仇恨的疯子。“若是仇恨能够让你快乐,你为什么还是不开心,若是让你快乐的事,为什么停止去怀念它,柳轻狂,放下吧。”。

“我知道了这么多事,你,会打算放我回去?”,流苏看着面前恢复好神态又一派张扬的柳轻狂,目不转视的问道,现在的流苏,就是暴风雨侵袭的大海上一艘渺小的可以忽略的帆船。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样的柳轻狂才是最真实的他?

或许柳轻狂也忘记了最初的那个对生活充满期待充满友爱的自己吧。

柳轻狂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月光杯,里面盛满了酒红色的玉酿,在这暗色调古朴的桌子的衬托下,显得那么张扬鲜艳美味,柳轻狂同样张扬的面貌,覆上这亮色的月光杯,咕隆一声,那鲜红的血色香醇美酒就入了蛇蝎美人的腹,流苏十分不解这古怪的家伙在玩什么把戏,制造这么古怪的氛围。

“哈哈,小子,你还有许多要学的,不是,是小姑娘,说实话,你的出现,完全是一个意外,我一直在劝你离开,可是是你自己要卷入这场战争的。”,柳轻狂的脸颊浮现两陀酒红,慢慢的醉步走向流苏,望着那愣愣的人儿,俯身两手撑在他的左右,一只手颤抖的拿起,沿着那细致的轮廓描绘起来,“真的很像,很像啊,可惜你终究不是他,不然我有可能会让你活下去。”,一个手刀,流苏倒了下去,柳轻狂的醉态刹那间回收,酒醉人人不自醉,召来手下,流苏的身体很快就消失在原地,之所以一切都那么块的收拾好,都是因为,仆人走了,暗卫及庞大的黑暗势力回归了,只不过,那粥和那似乎还唇齿留香的饭菜,确确实实都是柳轻狂自己做的,那段自述,里面有真有假,只是假的事情说得多了就可以变成真的了,到最后,欺骗自己的人就成了自己,就像泪倒流回去,也就没有了泪痕了。

而皇宫中的柳越,收到自己暗卫的报告,知晓了流苏出宫奔往珍王府的事实,他没有阻拦只不过是想看一看花玉溪所言的真假,那天在监牢里,花玉溪用内功传音入密,他说:“真正的柳颜在柳轻狂手中,他的阴谋,我猜和许多年一样,是想看你和花教自相残杀,然后他做收渔人之利,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恨你,这不是我的范围。”,花玉溪一脸的笃定,不知怎么的,柳越信了。

他想起了多年前花玉琉临死之前的话:败了,我认了,但照顾好他,没能见他最后一面……之后的花玉琉就断气了,当时他还以为这只是疑兵之计,原来将死之人的真言,被他的疑心误会了,他这一辈子,活在阴谋诡计之中,也被阴谋诡计同化了,他选择和花玉溪合作,只为夺回彼此都爱恋的人的躯体,然后用古老的秘术,赋之以魂,唤之以情,只是他们却都忘记了另一个人。

流苏清醒,艰难的呼吸着,四周都是黑乎乎的,流苏无法猜到自己身在何处,过了一会,似乎有人看守他,并且也知道流苏清醒过来了,脚步声离去,脚步声在慢慢靠近过来,一个热气喷在流苏小巧的耳垂,轻言:“流苏是吧,真的很适合你呢,这个名字,流于轻盈之上,苏醉万事而不知其何,流苏,今天,陪本王看一场戏吧,会很精彩呢,你,其实也想看看在花玉溪心中分量如何吧。”。

流苏的心脏随着这声音的轻重急促的跳动着,有时候他也看不清自己的心。在那人的笑声中流苏感受到自己被悬在了半空中,失去了平衡,没有支点,因为被蒙上了眼睛,所以听觉在黑暗中愈加灵敏,有很多人的脚步在朝这边飞奔,大概是骑马的缘故,呼啸而来的气势和沸腾的尘土,这份磅礴流苏竟然没有亲眼看见却也还是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人朝这边聚集,最后一切化为安静。

“交出柳颜的躯体,我会考虑放你一命。”,这同样放荡不羁的声音,流苏怎可不识,果真是花玉溪来了。

“呵呵,花教新任教主的脾气可真是够大的,只不过这次我们玩的不是生死决战,而是二选一的游戏,怎么,想好选谁了吗?是柳颜还是流苏?流于轻盈之上,苏醉万事而不知其何,呵呵,想来有些讽刺啊,你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冒牌货,却还是将他推入风口浪尖,流苏,好名字啊。”,黑衣人领头者张狂的说着,那份气质,分明就是柳轻狂,他说这些,也不过是为了看流苏的笑话,或者更是为了点醒某人。

“流于轻盈之上,苏醉万事而不知其何。”,这是花玉溪的喃喃细语,流苏不知道其他人听见没有,身处黑暗中无助的她却是听见了,“我选柳颜,这个游戏结束了。”,这是流苏意识陷于黑暗中的最后一句话,随着花玉溪的话语落地,流苏感受到牵引着他身躯的绳子被人强行割断了,之后他的身体陷入汪洋之中,四处是清凉的刺骨的湖水,那冷意,让人的心脏都在颤抖。

他只是一颗棋子么?剩余价值也没有的时候就得面对死亡?那段被囚禁的日子流苏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以为至少花玉溪对他是不同的,因为那调皮的‘娘子’称号,还有那温暖却戏谑无尽的眼神,不是还为他自动被捕吗?原来却是早就谋划好的,现在他们应该很幸福吧,冰冷的只是我一个人。

流苏没有死,因为这本就是一场游戏,柳颜的躯体,柳轻狂沉默的选择了让他们夺回去,原因么?他说过是因为他发现了更有趣的玩具,那就是他流苏。

那天坠下山崖,崖底是湖水,减轻了下落的速度和流苏身体的伤害,并且柳轻狂早就派人在湖水中等待救援,他流苏一条贱命,被湖水浸透了,却还是被一颗药丸就救回来了,醒来只身被柳轻狂锁在一个大笼子里,头几天他的确没精神对付这个变态,可是几日后,流苏不知怎的突然豁然开朗,他突然想起来梦中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脸上带有古老图腾的美男子,绝世独立,漫天樱花都掩饰不了他那份透着骨子倾泄出来的孤独,他流苏决定了,一定要查出自己的身世,他现在知道自己不是柳颜了,那么这个身体的真实身份需要他再去寻找,他不能轻易放弃生命。

狼吞虎咽的吃着送入笼中的早就冰凉的饭菜,耳边很快就传来那个大变态的笑声:“哟,这不是流苏嘛,怎么,知道饿了,前几天不是还很硬气的不吃大恶魔的任何东西吗?恩?想通了?”。

“是啊,想通了,你可以放我出去吗?”,流苏咽下一口冰凉的饭菜,说话有点模糊,他现在觉得还是暂时顺着眼前这个大恶魔的思维,可能更加易于他胜利的逃脱。

“噢,那可不行,你现在是本王圈养的鸟儿,若是出笼了,我怕就很难再找回这么美丽的鸟儿了。”,柳轻狂修长的手指放于自己鲜艳的唇上,呡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恶魔,流苏心里暗道,砰的大声放下自己手中的饭碗,流苏转过身不想看到柳轻狂,柳轻狂闷笑一声就漫步离开了,对于他来说,驯服一个小动物可是需循步善诱的,不能过于急进,享受其中的过程才是最美妙的。

回首瞥了小人一眼,果真是最美的鸟啊,不枉费他精心的为流苏制作,一套羽衣华裳,只见在制作精美的鸟笼中,厚重华丽毛毯之上,流苏身着羽衣华裳,羽衣之尾和鸟儿一样,拖得长长的,繁华而艳丽,流苏薄弱小巧的耳垂之上,在昏睡的时候被钉上了上好的银环,银环被巧匠定制为凤凰展翅模样,嘴角衔着的是灼灼生辉的黑耀石,现在阳光正好透过墙体上方的窗户折射进来,黑曜石被反射出耀眼而黑暗的色泽,而流苏脸上的半边面具早已被取下,一半清冷绝世容颜,一半诡异古老图腾遍布的绝艳凄容,简直是造物主的神作,柳轻狂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柳越花玉溪他们会选择柳颜,不过一个死去的躯体,一个死去的灵魂,好好的活物不要,偏去学那古书中的一生一世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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