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长剑的落剑人抬头,看着这一道恐怖的攻击,孤零零的身影仿佛随风飘摇的浮萍,无所依。
她微微勾起嘴角,轻笑一声,就在这手掌即将碾压到她的时候,轻轻吐出:
“太清。”
“我在。”
那巨大手掌生生凝滞,然后从落剑人的视线之内,生生寸裂,一节节崩毁。
然后破碎。
道十六收回真气,朝后迅速退去,就在刚刚手掌崩裂的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阵极其恐怖的气息在自己面前。
那股气息……
几乎已经逼近他曾经惊鸿一瞥的宗主。
他静气凝神,脑海之中的潜意识告诉他应该快点逃离这里,但是身体却仿佛被洪荒巨兽锁定,无法移动分毫。
于是什么都做不了的他只好朝前看去,至少,他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像刚刚听到落剑人叫了一声……太清?宗主的名字?
落剑人依旧站立在那里,剑已然入鞘,双手抱胸地站在那里,而在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宽大道袍的小女孩,手持拂尘,面容沉静地站在那里,一张小脸粉雕玉琢,肌肤胜雪,高高的发髻盘起,插着一支小小的木簪,点点流苏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赤足站在地面上,雪白的小脚上玲珑如同珍珠般的脚趾微微抓着地面,透出淡淡的粉色,却没有染上丝毫尘埃,整个人的气质超凡脱俗,犹如谪仙。
这是一道任何人看见都会忍不住心生好感的身影,然而道十六看见,整个瞳孔却忍不住紧缩,满脸恐惧。
因为那是极禅宗宗主,太清。
“宗……宗主大人……”
“这,也叫极禅妙法?”
太清微微蹙眉,小巧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不耐,随后伸出手指,对着道十六遥遥一指。
道十六脸上的恐惧被瞬间放大,瞳孔中心满是那只白嫩的手指。
然后,灰飞烟灭,被抹除。
太清收回了自己的手指,晃了晃脑袋,头上的流苏晃荡作响,有种不谙世事的呆萌。
“落剑,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你自己知道的答案就不要再问我一遍了。”落剑人弹了一下太清头上木簪的流苏,耸耸肩。
而太清也没有在意落剑人冒犯的行为,反正也不过是自己冒犯自己而已,她转身,正对着落剑人,只是看着。
“看着我干嘛?”落剑人问道。
太清只是淡淡回复:“汝不是知道本座想什么吗,所以本座不再赘述了。”
“你这人格真是记仇。”
“彼此彼此。”
“所以你在想什么,说出来说出来。”
落剑人蹲下,和太清平视,然后捏了捏太清的小脸,面具之后的脸扬起了淡淡的笑容。
“汝性格真是恶劣。”
“你这可也是在骂自己哦?”落剑人有伸出了一只手,把太清雪白的小脸朝着两边扯着,让雪白之上染上了些许绯红,“别转移话题,你之前在想什么?”
太清拍掉落剑人的手,微微低眸。
她那古井无波的眸子地上似乎泛起了涟漪,那被落剑人捏得微红的脸上浮上一些并非应力而造成的红润。
“本座很久没亲自见余鱼了。
有点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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