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白绒吐得越来越厉害,每天都陷在忧郁中。
&esp;&esp;露莎实在没办法,才向少爷报告了这件事情,对面的人沉默了好一阵子,最后突然无声挂断电话。
&esp;&esp;这又是什么意思?露莎一头雾水,虽然她从小看着少爷长大,也早就习惯了柯里克家族男人既阴晴不定又令人捉摸不透的毛病,但从来没有这样令她忐忑不安过。特别是,她从来没看到过少爷在乎什么女人,更别提还怀了身孕……
&esp;&esp;露莎忐忑不安地又过了几天,白绒的孕吐症状也迟迟不见好,众人都有些惶惶不安,就在这种节骨眼上,城堡里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esp;&esp;“诺……诺恩,老爷……”
&esp;&esp;站在露莎面前的是一个沉着脸,看起来比利昂还要年轻一些的男人,他有着一头张扬的金发和一对深绿的眼瞳,就像是血统最纯粹的北欧妖精。
&esp;&esp;这个男人正是已故老家主最年幼的私生子,比利昂还小一岁的,他的又一位叔叔,诺恩d柯里克。
&esp;&esp;原本这位小老爷在老家主死后就一直随自己的母亲隐居巴黎,不知为何,过了两年后,利昂的父亲,当时的现任家主又突然将他带回了家族,并且训练成了一柄冷酷的利刃。
&esp;&esp;越靠近这位小老爷,越会叹服他简直遗传了自己母亲的全部美貌。那是位除了脸和胸之外一无是处的金发美人,得益于生了一个如此漂亮的儿子,在老家主最后的几年里收到了没断过的金钱和宠爱。
&esp;&esp;“您怎么会来这里?”露莎故作镇定地问着,上天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城堡里住了那么娇贵的客人,怎么敢让这个杀气过重的瘟神靠近。
&esp;&esp;“来见识下,利昂到底在这城堡里藏了什么东西。”他说罢,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esp;&esp;他今天确实和露莎偶尔能在家族里见到的打扮完全不相同,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复古丝绸衬衫,和一条浅灰色的裤子,看起来很像一个……恬淡的好人。
&esp;&esp;可如此直接地说明来意,露莎更不敢让他进去了。
&esp;&esp;“老爷,现,现在城堡里确实不方便。”
&esp;&esp;“哦?你是觉得你能拦住我?”诺恩柯里克抬起漂亮的下巴,好奇地往二楼的方向看了看。
&esp;&esp;“话说露莎,你怎么会来这里?”他又轻轻笑了笑,“这里的人,对利昂如此重要吗?”
&esp;&esp;诺恩柯里克冷不防回了巴黎,并非没有缘由。
&esp;&esp;他和那位大了自己一岁的侄子关系也并不亲厚,毕竟利昂算是他大哥的正统嫡出血脉,而他只不过是一个老头子遗留下来的私生子。
&esp;&esp;但是那老男人足够对得起他和他那胸大无脑的母亲,给他们留下了不计其数的财产,他活了这么久从来不知穷为何物。而他母亲的愚蠢将她保护得很好,做着一个没心没肺的情妇,成天就是花钱为乐。只是这日子只持续了两年,老男人死了没人管她,她耐不住寂寞养了个骗钱的小白脸,他当然看不惯,直接一枪崩了那男的。后来他大哥便来巴黎摆平了一切,并将他带回家族,培养成了一个弄枪的高手。
&esp;&esp;来这里之前,他正在乔森纳的意大利私宅里消磨时光,突然有个人敲门,说是送一份急信。诺恩挑了挑眉,知道但凡利昂回到意大利时的这段时间都不会跟人用电话联系,以为他那里又出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麻烦,毫不客气地就打晕了那个来送信的人,拆开手里的信件。
&esp;&esp;然后便看见了信件里令人意外的内容,和一个熟悉的地址。
&esp;&esp;利昂竟在紧急信件里,表达了对一个女人的担心?
&esp;&esp;可真有意思啊。
&esp;&esp;他毫不客气地拿走信件,连招呼都没打一声,便匆匆赶赴巴黎。
&esp;&esp;呵,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当然要来一探究竟。
&esp;&esp;反正他最近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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