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让那孙子给跑了!!”
“那人长啥样知道不?”
“戴着口罩呢,头发就是普通的短发,满大街都是的那种。”电话那头的人也很无奈,但似乎又害怕王庆山发货,怯怯的问道:“您回来看看不?”
王庆山犹豫了一下,见坐在对面的人冲着自己摇了摇头,便说:“我过一会儿再回去看看,现在有急事呢,走不开。”
“行,那么我们等您回来拿主意!”
电话就这么挂断了,王庆山也沉默了下去,拿着一边的酒瓶,仰头就灌了下去。
“痛快。”王庆山笑了。
“大宗死了你爽了吧?”说话的这人笑得很是幸灾乐祸,一边说着,一边拿筷子夹着菜往嘴里塞:“《东北帮》里还有哪个你看不顺眼,我帮你办了。”
“操!!你他妈是看不起我还是怎么的?!!”王庆山瞪着他:“白宝国,老子办人还用不着你插手啊。”
“扯淡,我这又不算是插手,算是还你人情啊。”白宝国笑眯眯的说道:“老子今晚上都没去找小姐,怎么样,感动吗?”
王庆山当时真的很想骂一句我感动你妈了个逼的。
但仔细一想,好像白宝国还真是在帮自己,这么骂街的话就有点不是东西了。
“走一个。”王庆山把杯子举了起来,苦笑道:“大宗这杂碎办的脏事太多了,但我老大一直不让我动他,说是混黑道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
“八十年代的话了吧?”白宝国讥讽的问王庆山:“你老大过时了,难道你还想跟着他一样走傻逼呼呼的路子?”
王庆山骂道:“妈的,别往我老大身上说。”
“我说的是实话啊。”白宝国叹了口气:“忠言逆耳,你懂这个道理。”
“现在的黑道已经不是我们最中意的那个黑道了。”王庆山摇了摇头:“都变了,大宗这人原来也没这么操蛋啊,但是自从他有了钱有点话语权开始,这孙子就变得跟个畜生似的,有时候我都怕忍不住会办了他。”
“人都是会变的。”白宝国很直接的说道:“咱们也指不定哪天就变了,你说是不?”
王庆山不再说话了,看着空荡荡的酒杯,仿佛是在看那个已经离自己远去的旧代江湖,眼里只有怀念。
妈的,八十年代跟九十年代的江湖可不是这样的啊。
心狠手辣,那也只是对敌方社团的成员,不可能对普通人做些丧尽天良的事啊。
想起大宗平常做的那些操蛋的事,王庆山除了感觉到愤怒,更有无奈。
“这事小东北办得很漂亮。”王庆山笑了笑:“还真没人能认出他来。”
白宝国摇了摇头:“不算漂亮,要是让老子去,老子还戴个墨镜。”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小东北啊小东北,你怎么就不学学你老大的睿智呢?
难道你就不害怕有人认出你的眼睛。。。。。。哦对了。。。。。。。靠眼睛认出人那也不算是证据。。。。。。。
想到这里,白宝国笑眯眯的喝了口酒,心说,咱们黑道办人要是没证据,那就完全可以证明是无辜的啊。
大不了让王庆山帮个忙拉偏手,就说在大宗出事的那段时间里,小东北在陪我们喝酒啊。
“你他妈是想大晚上的装瞎子卖艺啊?还戴墨镜?”王庆山笑得都咳嗽了起来,喝了两口白酒,这才换了过来:“不管怎么说,我欠小东北一个人情。”
“欠来欠去的有啥意思,就当是他还你一个人情。”白宝国摆了摆手。
话音一落,白宝国便又开始与王庆山推杯换盏,两人一时间喝得不亦乐乎。
按理来说的话,白宝国这老渣滓在晚饭的时候就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但现在却看起来无比的清醒,究竟是他前面在装醉,还是。。。。。。
那天晚上,二哥在跟白宝国他们各自分头行动之后,白宝国这个醉酒的混子,就迷迷糊糊的拨通了王庆山的电话。
“**的你在哪儿呢?!!”这是白宝国雄赳赳气昂昂对王庆山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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