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没有结婚,那两个孩子是谁的?”
“有毛病没毛病,你去试当试当不就知道了吗? 反正你男人不在跟前,你闲着不也是闲着。”孟撇子调侃道。
“我把你个孙撇子,绕着绕着就往裤腰上绕,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黑牡丹说着,一把拧住了孟撇子的耳朵。
“哎哟!你还真掐呀,松手,松手。”
正在这个时候,郭明达推门走进来,大家伙先是一楞,随即“哗”地就是一阵喧嚣。
郭明达以为自己出了啥洋相 ,他赶紧捋头发、拽拽衣服,一副滑稽而窘迫的模样。
银坠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说这地斜是不斜?说曹操曹操就到,咯咯咯……”
“闲得没事又在这里嚼舌头是吧?给我灌满喽。”郭明达递上酒壶,阴沉着个脸说。
“黑牡丹刚才还说,敖登有好几天没来打酒了,嗨!正说着呢,你可就亲自来了。”孟撇子一语双关地说。
“嘿!我说你这熊玩意儿,今天是跟我干上了。”
黑牡丹拉开架式又要动手。
孟撇子见状拔腿就溜,嘴上却不服软:“你来,你过来,我叫你今天知道馍馍是面做的。”
郭明达不去理会饶舌的邻居们,今天他似乎也没那份闲情逸致。
银坠将灌满的酒壶,放在柜台上,郭明达付过钱,提上酒壶就要走。银坠用手挡住他的去路说:“老郭,坐一会儿吧,急着回去给孩子喂奶呀!”
“有什么事吗?”
“哟!没事就不兴和老百姓打成一片了。过来坐一会儿,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我还没吃饭呢。”
“你咋不早说,银坠的疙瘩汤正愁着没人喝呢,我这就去给你端去。”黑牡丹说着就进了厨房。
“群众可是对你有不少意见呢。”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想走都难了,郭明达只得硬着头皮坐在了条凳上。
“你听我说,老郭,我把你不当外人了,有些话当姐的一直想对你说,要是有啥说不到地方,你可不许翻脸。”
“哎哟!有啥话您就直说,我还有事呢。”郭明达有些不耐烦了。
“好。那我就先说这第一条,先瞅瞅你这身打扮,啧啧!认识的说你是个院长,不认识的还以为哪里来了个盲流呢。人靠衣马靠鞍,该讲究的时候还得讲究些,好歹你也是个院长。”
郭明达低头一个劲地往嘴里哗啦疙瘩汤,倒不是嫌银坠多嘴,不知怎地,一股无名火在郭明达心里拱动着。
“我再说着第二条,自从你搬过来就没见你消停过,家门口成天栓的不是马就是牛,一天到晚臊气哄哄的,你是开大车店的呀?这些不说也就罢了,那些人来了又是吃又是住的,都不拿自己当外人,你家里就是有座金山,早晚也得叫你给嘬嗦光了。我告诉你,那些人下次要是再来,我统统都给你轰走……”
“没事找事是吧。”一向彬彬有礼的郭明达,咚地一声放下碗,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郭明达的举动,叫街坊们大感意外,过了好半天,孙撇子才嘟囔一句:“嘿!这人咋跟孙猴子一样,说翻脸就翻脸。”
“你没见他进来的时候,脸就黑得跟锅底一样吗?”
“他准是遇上啥烦心事了,你看看我,偏偏这个时候多那么一嘴。”
这个时候,两个骑马人从窗前走过,孙撇子又有话了:“银坠,说来就来了,有胆子你就去撵吧。”
“说得不就是那么个话嘛,你当我真去呀,我真要是去了,老郭还不吃了我。”郭明达的抢白,虽说让人有些难堪,但银坠并没往心里去,开店卖货,啥人她没见过,可这个姓郭的,始终叫人琢磨不透,你说他是个文化人吧,却没有文化人身上的那股穷酸味,你说他是个当官的吧,又全没个当官的派头。银坠的小店居高临下,透过后墙的小窗,这个邻居的一举一动尽收在眼底,这其中自然少不了一些笑料。
一天下午,银坠正和黑牡丹有一搭无一搭地闲唠,就看见郭明达着急忙慌地出现在巷口,银坠说:“你快来看,这就是医院新来的院长。”
黑牡丹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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