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可是等于两个小时,身体挺直了站上两个小时,腿不会酸,脚也会麻的!再挺胸抬头……这位荣琳小姑来世可是三军仪仗队的啊?居然提这样的要求!
清歌跟在知妙身后,她也知道这位荣琳小姑不好惹,但提了这样过份的要求,她立时就要挣扎着替知妙说话。“小姑姑……”
话没出声,知妙立刻拉住清歌的衣服。
曾荣琳已经听到了,转过头来问:“怎么,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你怎么还不过去给我站?!还有你这个小丫头,也别太没规矩了,你们府里当初是怎么调教你的我不管,但到了我们家里,就得守我们的规矩!主子们说话,且有你开口的份吗?!还给我傻愣着作什么,站过去!”
清歌被训得心头不服,瞪着眼睛鼓着腮。
知妙知道只要吵起来,便会是最厉害的,只伸手抓住清歌的手,拉着她就往旁边一推。
主仆两个人站在墙根边,贴着绣房上的墙画,静静地站在那里。
曾荣琳看知妙没有反对,把嘴一抿,就转过头去。
知妙和清歌站在曾荣琳的房内,对着对面的四扇屏画,真的怔在了那里。这可真是要破天荒了,嫁了人,入了门,居然年纪到活回去了,且要被人罚站了!真真是现代有老师罚,古代被老姑婆罚!这位荣琳小姑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嫁人出门,倒一直养在家里面,真真又是娇宠,又是嫡女,又是身份和经历和普通嫡女不同,生生把个花容月貌的大美人养成了性格这样乖张的模样。
但是,她现在还是长辈,总不能就这样甩手而去吧?
且先站下来看看,总之还不算体罚,就当高中升大学,又要军训了吧。
知妙这样想着,就在那里站下来,眼神对着墙对面的四扇画屏,无聊地看着那屏上的画,且一点一点细细地工笔,画得到是非常细致,分外好看。从她穿越过来之后,到是没有仔细学过画,但真正的古画真是看了不少,章府里的生意里有个古画坊,卖的都是来往名人的古字画,她见过一些,能看出这四扇画屏并非男人所作,无那种泼墨写意,豪放万千的情绪,到应该是出自女人之手,精巧秀致,画笔工整;但是山水之间,又绝非只是小女儿情意,到在那种细细碎碎之间,有一种细水长流之感,仿佛一直悠长绵软,延延而不可及。
就这样看着这四扇屏画,一个时辰就真的这样过了。
清歌在旁边站得脚麻腿酸,动来动去的就快要瘫倒了。知妙到只是觉得腿有点胀,还能坚持。但是她却忽然发现,曾荣琳打从罚她们开始,自己也是坐在那罗汉榻上一动未动,她手里握着一只细细的丹青笔,一直在榻上的书几上,很认真地描画着一幅画,那般认真而投入的神情,两个小时不动的画下来,到真让知妙有些佩服。
这边清歌动来动去,真的惊动了曾荣琳。
曾荣琳搁下笔,回过头来看知妙,脸上带着一点点笑意:“怎样,侄媳还受得住吗?”
知妙对她低头行个礼:“回小姑姑的话,且没什么。”
“果真?”曾荣琳笑笑,呶嘴道:“你去倒杯茶来给我。”
清歌连忙说:“姑奶奶,这等粗笨活计,让奴婢去做罢。”
曾荣琳一听清歌的话,立时绣眉倒立,怒道:“主子说话,有你开口的份儿吗?!我说让谁去做,就得谁做!”
知妙连忙按住清歌:“小姑姑别生气,我这小丫头没见过大场面,见识短,小姑姑别和她生气。我这就去倒。”
清歌连忙说:“小姐……”
知妙微摇了摇头。
拖着有点酸胀的腿,走到桌边,拎了茶壶倒了一杯绿茶。
茶水是刚刚粗使丫鬟们进来才添上的,茶壶很是滚烫,曾府里使的杯子又是在景德镇预定烧造的,比起民用的粗瓷来细致精巧了许多,杯壁也十分的薄细,几乎能透出光来。这茶水滚烫地倒进去,知妙只能掐了杯沿和杯底双手捧过去。
才一捧到曾荣琳的面前,端过去才说道:“小姑姑请用茶。”
茶水还未到面前,曾荣琳已经一手朝着她狠狠地拂了过来!
“有这等与长辈奉茶的吗?!你们府里就教养你们掐着杯沿给长辈送茶?!如果进了王府,你就敢这样端送给王妃?还只弯了弯腰,难道你不知道我姐姐是何等身份的人吗?!这等奉茶,乃是大大不敬!你是不是连你的性命都不想要了!”
曾荣琳狠狠地一甩手,直接就甩在知妙的胳膊上,那一下子,知妙本来就是且掐着杯沿,这一大力打过来,直接就把知妙手中的茶杯哗地一下子甩在地上!
茶杯歪倒,杯碎在地上,但杯中滚烫的茶水,却一下子燎在知妙的手臂上!
此时不过浅秋,知妙的身上还穿着透纱的薄衫,滚滚的热水一下子浇在臂上,顿时又湿又烫,只觉得像是燃成一道火焰,直接在手臂上滚了过去!又疼又湿又涨!刀割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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