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力量和权势决定一切,拥有力量的所谓强者就可以任意的欺凌弱者,她所做的行为,她履行的来来道路,难道不是非常符合这个“上流社会”对权力的地位的阐释吗?
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外面因为突然大规模的调动人手而忙乱不已的景象。何欣只觉得身体一时如遭火焚,一时又如堕冰窖。看小说的时候,主人公面对即将改变自己未来命运的关键选择时,总会有什么必胜的信念或者不祥的预感,但此刻她的心中什么也没有,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预演每一个计划中的步骤,以及万一发生计划外的事应该如何应对。
“殿下,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您是准备亲自去还是……”
何欣回过头,看惯了卡兰索伯爵那身黑色骑士服打扮,突然看见他全身戎装的样子很不习惯,就像是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个男人,她可以相信吗?何欣悄悄的问自己。
不,她不需要相信谁,她只需要知道谁目前对自己而言可以利用就够了。
“当然,这种事情,我不在场怎么行。”何欣也懒得再叫谁来帮他换衣服,直接解开那些繁琐的珍珠纽扣,把最外面的绯红拖地长袍往地上一扔,穿着里面比较轻薄的内袍就往外走。在门口正好撞见安波塔娜伯爵夫人。
“殿下,兰开斯特公爵接到您的传话之后,叫我回来转告您,他会遵守承诺,所以请您也务必遵守承诺。”因为走得太快,安波塔娜伯爵夫人脸上浮起两团鲜艳的红色。
“嗯,我知道了。伯爵夫人,请您务必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何欣指了指书房,安波塔娜伯爵夫人很识相的低头答应,退了进去,还自己关上了门。何欣对卡兰索伯爵伯爵说:“派几个人来守住这里,一步都不准离开,直到我回来为止。”
卡兰索伯爵惊讶的问:“如果伯爵夫人要走漏消息,刚才就可以,现在再把她……”
“好了,伯爵。想一想为什么我要叫她去的原因吧。您认为,我会傻到让人随便的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吗。如果刚才伯爵夫人没有忠实的履行的我的命令,路上有过停留或者是和谁交谈过,我保证您就再也看不见她回来的。”何欣面无表情的说。
卡兰索伯爵似乎打了个冷战:“原来,您……”
“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不用说出来。”何欣也不向他解释自己安插了很多眼线和探子的事情,刚才安波塔娜伯爵夫人前脚一出门,立刻就有不下三个的探子跟在了她的后面,而且,他们彼此之间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神圣联盟,他们的人还真是好用啊。除了把名单捏在手里的那个人,大多数成员都不认识对方。大概是为了避免背叛和被收买。里昂,为了夺得兵权,你交出了这个权力,也不知道是合算还是不合算。
一路从夏宫来到皇宫大门前的广场,因为下达了最高的戒严令,皇宫里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骑士和侍卫队成员。死一般的沉寂,连一个侍女或者随从都看不到。何欣带着卡兰索伯爵脚步匆匆的往外走,在还有几步路就要到大门的时候,被军务大臣拦住了。
“殿下,您这是在做什么?皇帝陛下不在,您没有权力调动皇家骑士团和侍卫队!”
何欣冷笑一声:“按照法律,陛下不在的时候,身为皇室第一继承人的我就是帝都最高权力的掌握者。既然被称作皇家骑士团,我又怎么不能调动他们了。”
“您突然封锁了整个帝都,究竟……”
“您的话太多了,还是下去休息一下吧。放心,我不是要谋反,更不想来个血洗皇宫。在休息室里好好的待一会儿,等您再次出来的时候,就会惊讶的发现一切都恢复正常了。”说完,何欣看也没看他一眼,昂着头往外走,身后传来拽人和踢踢踏踏的杂乱脚步声,她就像没有听见一样,想了想,伸手向卡兰索伯爵:“借用一下您的披风。”
看到广场上黑压压的的一大片人马,何欣也没有解释,看了看那辆为她准备的马车,转身牵走了离她最近一名骑士的马。没有枉费她长久以来的私下练习,虽然长长的披风有点碍事,她还是麻利的骑上了马。
“出发。”
没有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拔剑大喊或者是作一番总动员,何欣只是低声对卡兰索伯爵说了两个字。没人一人出声询问或者持有异议,整个广场安静得可怕,除了盔甲的摩擦以及马蹄上铁掌的哒哒声,连一声咳嗽都没有。
“城门那边怎么样。”何欣问了一句。
“请您放心,离开的那些人没有发现异样。至于送行的人,还在皇城外围,等他们拖拖拉拉的回来,我们这边已经把使劲办完了。”
“嗯。”
一抖手上的缰绳,她可没有像那些骑士一样,穿着有马刺的长靴,在十几个骑士的簇拥下,何欣第一个策马出了广场。身后的骑士们立刻紧紧跟上。教团的骑士们,除了参加典礼的白色正装,其余的衣服都是黑色,连盔甲也不例外,所以,在那片黑色的人潮中,何何欣庆幸自己披上了卡兰索伯爵的黑色披风,否则,那一身红色的袍子该是多么刺眼。
里昂的住宅位于皇城内围的西边,圣安吉拉大街上。那里是帝都最繁华的街道之一,商铺和豪宅比比皆是,平时总是有很多行人来来往往。但今天,不光那里,整个帝都的内城都显出一种不祥的安静。一路上所有的民居和商铺全部关门闭户,连一只狗都看不到。离圣安吉拉大街还有几百米,何欣就看见了同样一身戎装的兰开斯特公爵,他带领着手下掌握的皇家禁卫军,把整个大街包围得水泄不通。看到何欣驾驭着马匹过来,他立刻就迎了上来。
“尊敬的殿下,现在,除了教团之外,里面绝对再没有任何其他人存在。”他没有下马,遵循礼仪微微的弯了下腰。
“居民呢?居民也全部迁出了吗?”
“是的,您当时说的可是‘任何势力’。不过,这条街道上属于教团的财产只有欧林主教的住宅,您知道,我是无权进入的。更何况,里面似乎还有欧林主教的。。。。。。。一些忠实部下。”兰开斯特公爵很含蓄的说。
“忠实部下?”看到兰开斯特公爵竟然在场,能够保持镇定面不改色,卡兰索伯爵也算是很厉害了。但听到他这么一说,犹豫起来,“殿下,他果然留下了自己的卫兵看守,我们是直接打进去还是……”
何欣没有理会他,对兰开斯特公爵说:“非常感谢您,我接到可靠的情报,有一群异教徒流民企图混入欧林主教的家中伺机不轨。幸好欧林主教已经离开前往边境了。虽然应该属于您的管辖范围,不过我请求您让我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神忠实的仆人为了扞卫她而拔刀上阵,我怎么能让他的住所被那群野蛮人玷污。”
“您的意思是?”
“请您带着禁卫军牢牢把守大街的两端,不要让一个异教徒走出去。”何欣看着远处那栋气派豪华的住宅,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其余的人,准备好水桶,准备救火。”
“殿下!”卡兰索伯爵也顾不得还有其他人在场,失声喊道,“我们要找的东西……”
“我们不需要找什么东西,只要让那些阻挠神违抗神意愿的异教徒直接消失就好。就算费力抓捕了,最后也不过是上火刑架,何必多此一举呢?”何欣满不在乎的回答。
没错,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要进入住宅区翻找什么隐藏的秘密。要是真如卡兰索伯爵所说,又岂知里昂没有随身带在身上。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让这个秘密光明正大的消失。这样一来,即使里昂手里还有其他的东西,也可以宣称那是假的。
卡兰索伯爵还想说什么,却被何欣冰冷的视线逼了回去。
“我以教团枢机主教的身份下令,烧掉那所房子。要是谁让火势蔓延开殃及其他建筑物,那么这一辈子也别想再踏进格鲁吉亚一步。”
很快的,大量木柴围绕着里昂的住宅堆积起来,门窗读从外面被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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