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你知道的,我生在这种家庭,成长的环境和你全然不同。”
“嗯,那又如何?”
“也许以后,我会暴露出自己都想不到的另一面。比如尖酸刻薄,对人缺乏信任。”
“没关系的,我早做好心理准备了,每个女人结婚后都会变的,男人也会变的。”
“我是说,我的人生经历,在将来势必会影响到生活,有些很有可能是自己所控制不了的。从本质上说,我其实是一个精神不健全的人。”季飞侠坦率承认。
“都这么较真起来,这世上有谁健全呢?至少你还能清醒的承认到这一点,有很多人明明自己有问题,却总觉得别人有问题。”
“行了,不跟你说,本来想和你坦白的,你总这么安慰人。”
“你这几天心情不宁,是不是例假快来了?”田景君很自然的问道。季飞侠白了他一眼。以前他涉及到这类问题时还会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却是如吃饭喝水一般的自然。
“快了,你怎么记那么清?”
“嘿嘿,当然了。”
两人吃过晚饭,田景君本想拉着她早睡的,但是季飞侠不知怎的,总有些心神不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田景君只得陪着她一起到外面走走。
深秋的夜晚格外迷人,一轮满月挂在深邃的蓝天,洒下片片白光。夜风掠过树林,萧萧作响。季飞侠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看着这山这路,心里有一丝淡淡的不舍和惆怅。
“景君,你觉得身体怎么样?”
“很好啊,每天都比昨天好一点。”田景君乐观的答道。
“那就好,我总恨不得你立刻就康复才好。”
“我这病本来就是绝症,现在有了转机已经谢天谢地,做人不能太贪心。”田景君轻声安慰道。
“我就是贪心怎么了。”季飞侠转身不住的捶打着他。田景君呵呵笑着,也不躲开,趁机拥她入怀。
“乖,快跟我回去睡觉,明早还赶路呢。”
“不想睡。”
“我给你唱歌听。”
“我的肚子疼。”
“我给你揉揉。”两人越说越肉麻,到最后还是季飞侠先投降。只好跟着他回屋休息,田景君的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回屋。
翌日清晨6点钟两人起身,先到家里收拾一下必要的衣物。
两人都不喜欢带太多东西,他们的行李倒是很简便,各自只带了几件随身衣物和基本证件便能出门。临走时,田景君还细心的往包里多塞了一包卫生巾。
“你这几天不方便,赶路要不要紧?前几天订机票的时候忘了这事了。”
“哪有那么娇气,快走吧。”
两人把门窗关好,提包下楼。
谁知,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是陈艳华那沙哑的破罗嗓子!千躲万躲最后还是碰上了。
“你这个贱X,怎么着,大早上的,跟着男人私奔呀你?我呸,老娘怎么这么倒霉生了个你这么贱的,没见过男人呀,不管是病的还是快死的都往家里扒拉,这么稀罕男人,你咋不去卖呀,要多少男人都行……”田景君在一旁气得脸色发青,他从小到大还没听到这么恶毒的谩骂。
“你,给我闭嘴!”田景君一脸嫌恶的怒喝道。
“我呸,你这个作死的祸害精,就是你害了我的飞宇……你不得好死,怪不得爹娘都被你克死……”尽管嗓子沙哑也没能阻止她的咒骂。
“啪!”季飞侠轮起巴掌朝她的脸扇去,陈艳华被打得一个趔趄,她站稳后,更加疯狂起来:“哎呀,了不得了,这个贱X要打她亲娘了,这是什么世道哟……”一边骂一边上来去撕扯季飞侠,田景君一把把她甩开。
“你这个不孝女,我今天打死你!”三人正在撕扯的同时,一声震天的怒吼声传来。是季青山来了。季青山眼睛暴突着,额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不停的蠕动着。他气势汹汹的奔进院子,眼睛四下寻觅着适合打人的工具。季飞侠一看到他进来,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她的眼睛也在寻觅着可用的东西。
田景君被陈艳华撕扯着还没来得及走开。就见这父女俩已经扛在了一起。
“飞侠——”田景君看得胆战心惊,这两人简直像不要命似的。那神情和动作就像一对宿怨极深的仇敌。
季青山举着刨地的,季飞侠挥舞着铁锹。两人霹雳啪啦的缠打在一起。
“我要打死你这个白眼狼,作死精。”
“你死了,我也死不了。姓季的,你以为我还是当年的我吗?任你打骂?你做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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