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喜清欢很清楚的知道,杨从金跟他爹商量好了,他要去镇上开个猪肉铺子。杨父也答应了,还有王木林找上门来一次,被杨从金给赶了出去,前天,王家两个长辈亲自送了王氏回来。杨从金对长辈很客气,可王氏,却是连个眼皮子也没甩给她一个,王氏又灰溜溜的跟着回去了,杨母这一次还彻底发挥了一把当婆婆的气势,把王氏的所作所为甚至是鸡毛蒜皮的错事也给数落了出来。连累那两位长辈也无颜再听下去。
来来回回几次的闹了后,王木林最终败在了杨家兄弟上,杨从金的几个弟弟虽然有心想撮合大哥大嫂。却也架不住王木林的各种无赖手段,最后直接把人扔了出去,也算是彻底的断了亲戚往来。
在各种消息中,喜清欢沉下心专注于家里的生意上,手头上的银饰已集了不少。梨花等人串的珍珠都被耿师傅嵌到了各种头饰上,对于这一套银饰。喜清欢很是欢喜,耿师傅便笑道:“既然这样喜欢,那这一套就自己留着,待你及笄的时候戴。”
“耿师傅,那不能只有我戴啊,还有三位姐姐呢,您可得再做三套。”喜清欢眼睛一弯,趁机敲诈。
“没问题,横竖还有三年功夫,够的。”耿师傅与她熟识了,说话也随和了许多。
“那就拜见托耿师傅了。”喜清欢乐呵呵的抱着盒子回屋藏了起来。
抽了空,她坐到了自己的书案前,她这两天可是收到不少的信还没回复呢,大哥的、四哥的、杨季全的、洪师傅的,还有云夏的。
大哥和四哥以及杨季全提的都是有关铺子的事,写的很是细致,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洪师傅则是接了不少的生意,过了清明便要去别的地方做活,因为喜世廉不在所以希望喜清欢能在清明前去一趟他铺子里,里面还细数了几家生意做成的人家,写的跟清单似的。
喜清欢看过,只给方继和杨季全的回了信,最后才拿起云夏的信。
云夏极少来信,有什么事都是让黄掌柜的带口信给她,这一次却是这样郑重的写了十几张纸,细说了一番京都和洪城的鱼干生意,还提了一件最近在京都人人称道的大事:护国公的平反。
较之刘江华那天说的,云夏在信上写的便详尽细致多了。
喜清欢还没有把这封信给喜庆靖等人看,她还在琢磨云夏特意写信提及这些的用意:护国公平反,奸佞落网,党羽未除……
难道说,云夏已经知道喜家的真实身份,借此来提醒他们要小心吗?
想到这一点,喜清欢却是坐不住了,收拾了书案,拿了云夏的信敲开了喜守业的房门。
“小四,怎么还不睡?”开门的是柳氏,看到喜清欢很是惊讶。
“娘,爹睡了吗?”喜清欢的信拢在袖子下,柳氏并没有看见。
“还没呢,在里面盘账呢。”柳氏拉了喜清欢进来,“可是有事要找你爹?”
喜清欢鲜少这样晚过来找他们,柳氏一眼便猜了出来。
“嗯。”喜清欢点头。
“你们父女俩先说着,我去给你们做些宵夜来。”柳氏没有过问,在屏风外便驻了足,说了一句转身出了房门,把空间留给了父女俩。
“小四,有事?”喜守业正在笨拙的打着算盘,时不时的停下来用笔在纸上记上一笔,听到声音便抬头看了喜清欢一眼,笑道,“我正打算把这些账本捋一遍明天好交给你呢。”
“爹,我有件事想不明白。”喜清欢径自坐到喜守业对面的椅子上,把手里的书信交给了喜守业,“这是云公子的信,上面提及了护国公的事,您瞧瞧是何用意。”
喜守业一愣,马上放下手头的东西接过信看了起来,看罢,立即站了起来:“我去找你爷爷分析一下,这些账本你拿回去慢慢算吧。”
“是。”喜清欢点头,喜守业已经大步开了房门出去。
看来,云夏所说的确实有所暗示了,不然爹也不会这样凝重。喜清欢看着房门的方向皱了皱眉,尽管知道,可她却是无能为力,有做的也只有管好手头上的事儿。
叹了口气,喜清欢收拾了桌上的全部账本准备带回屋去,今晚,爹怕是顾不到这些了。
连同算盘一起,喜清欢带了东西出去,反手带上了门,走到外面时,看到喜世耿背着喜守勋匆匆进了喜庆靖的屋子,没一会儿,喜世耿便退了出来守在了门外。
柳氏端了几碗细圆子上来,看到喜世耿和喜清欢不由愣了一下:“小四,怎么就出来了?”
“娘,爷爷他们有事要商量,这些给他们吧,我不吃了。”喜清欢微微一笑。
“也好。”柳氏若有所思的看看她,又看看紧闭的门以及门前的喜世耿,点了点头,将手中托盘交给喜世耿,“世耿,那就有劳你了。”
喜世耿接了过去,敲门送入。
柳氏即不多问也没有多待,只叮嘱喜清欢早些休息便先回房去了。
喜清欢等喜世耿再出来守着也回了屋,收拾了心情开始盘账,忙碌了近一个时辰多,方才完成,自睡下不提。
再醒来时,天光微亮,喜守业却是已出门了,问过了柳氏,知道喜守业今天要去镇上,喜清欢便闭了口,爷爷没有找她,想来是已有主张了。
只是这一天,喜清欢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到晚上喜守业回来,她才灵动了些。
“没事了,万事小心些便可。”喜守业安抚的摸摸喜清欢的头,心下唏嘘把家里这样重的秘密告诉了女儿是否是对的……
喜清欢自然知道事情没有这样简单,不过,不知是接受了喜守业的话,不再纠结这些无能为力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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