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她真的翻脸了,怒气冲冲地瞪着我,“我是烧了你的东西,那些废纸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他那么紧张?你给我说清楚。”
我还是很迷糊,“福晋烧了什么?什么废纸?”
“你第一次与格格来府上赴宴,晚了留宿在府上,你是不是叠了什么东西留下?前几日下人收拾书房,找了出来,我不知道是什么,就烧了它。”
我微微一惊,她竟然把我送给胤禩那些幸运星给烧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什么就烧了它?她就不怕那可能是胤禩政事上很重要的东西?她可能不问过胤禩就随便烧他的东西?再精明的女人都会为了爱一个人犯傻,果然一点都不假。她分明就是知道那是什么,才要烧了它,她是在赌在胤禩心里,她还是要比我重要。
“你说!你在上面写什么了?”她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对我怒目而视。
我轻叹了一声,淡淡道:“奴婢写的希望良妃身体安康,福晋早生贵子,八爷长命百岁。”
她似乎怔住了,满脸怒气一点一点转化为震惊。
“奴婢觉得,八爷会生气也是因为担心那些吉语被烧掉会不吉利吧。奴婢日前真不知道八爷与福晋发生了这样的事。”
“那烧也烧了,你说现在怎么办?”她语气还是带着敌意,但神色却已好了很多。
“烧了就让八爷忘了吧。”我淡淡道,“福晋择个吉日去寺里上香祈福,八爷定然就会消气了。”
她对我这回答似乎还很满意,面上终于有了笑容。
原来她找我来就是因为她烧了我送给胤禩的东西,胤禩这几日都生气不理她,她收拾不了这局面,才要我去劝胤禩。见她也没其他什么事,我就起身告辞了,她让娟儿来送我出去。
走入前面的院落,见张氏坐在一张藤椅上绣花,旁边一群奴仆伺候着。真是不懂低调啊,难怪福晋要对她发飙了。想着她和胤禩睡了一夜,我心里就不舒服,虽然我也知道她是他的一个妾,但还是觉得不舒服,这种事肯定很长时间内都习惯不了。原来明年正月里要出生的那个孩子就是这么来的。
既然路过这里遇到了,还是要给她问声好。
我走上前去,礼貌地笑道:“张夫人。”
她抬起眼角瞟了我一眼,目光又回到手中的针线上,轻蔑地说出两个字:“下贱。”
我顿时懵了,我可从来没招惹过她,她怎么会莫名其妙骂我?她要是介意我和胤禩怎么了,福晋可都还没说什么呢,哪轮得到她来骂我?一股火气直窜脑门,但想到她是胤禩未来唯一一个儿子的母亲,我还是忍了,就当没听见。
就要从她身边走过去,她忽然又冷冷说了一句,“你最开始到府上来,我对你印象还不差,没想到你竟是那种女人。”
我不想理她,但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我是什么女人了?”
她又瞟了我一眼,眼神极为轻视,“水性杨花的妓/女。不是吗?”
周围人看向我的眼色都忽然起了变化。
“你说什么?”她那话是真让我愤怒了,她是故意的。我还没进门就想给我下马威,今后我要嫁进来,那也得向康熙太后讨个侧福晋的封号的,就凭她还想给我脸色看?
“不是吗?上一次宴席上,胡都统是怎么说你的?你问问看,府上上上下下都知道你是什么出身,你是青楼女子,装什么清高?你水性杨花不知羞耻,那可不是我说的。”她将手中正绣着的东西交给旁边一个丫头,看着我微微冷笑,“那是爷说的。”
胤禩说我是水性杨花的妓/女?我更震惊了,怒视着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能做还怕人说了?”她赫然起身,向我逼近一步,“爷对你那么好,你还伤他的心,他骂你是你应得。”
看她那样子不像是无中生有,好似真是看我不顺眼,要为胤禩出气。强忍着心中怒火,向她问道:“我做了什么了?”
“那谁知道?”她还是轻蔑地看着我,语声一寒,“那日爷喝得大醉,说这世上只有我最好,说你水性杨花,不值得他……”
“谁允许你在这里胡言乱语?”身后忽然传来胤禩冷厉的声音。
我转头看去,他脸色难看到极点,脸上像是覆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眼里的寒芒直直射向张氏。
张氏浑身一颤,低垂下头,“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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