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严律师没有深谈,霍佑青也识趣的不问,只是他觉得奇怪。随着戴亦莘的消失,他心里的奇怪在逐渐增加。
转眼戴亦莘竟然已经三个月没有在霍佑青面前出现,而这段时间严律师风雨不断,每周来一次,最近一次严律师甚至带上了自己的小女儿。
霍佑青很少跟小孩打交道,但意料之外地招孩子喜欢。严律师有些无奈地看着赖在青年怀里的小女儿,霍佑青倒是平和,和小女孩一起看童话书,小女孩偶尔问他问题,他都会轻声细语地回答,一点不耐烦都没有。
严律师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实在有些感叹人的多面性。初次见面,霍佑青一听他是戴亦莘的律师,浑身竖起了刺,从言语到行动都在不欢迎他,面上表情更是懒得藏起来的不耐和愤怒。
可现在面对自己女儿时,这个青年几乎比自己高薪聘请的保姆还要耐心,他眼里的温柔一点不像是在作伪。
严律师的小女儿后面困了,她困倦地窝在自己父亲怀里睡觉,睡前还嘟囔着说下次还要过来玩。严律师此行的目的还是一样的,他希望霍佑青能签字,不过他并不抱有希望。
但霍佑青叫住了他,“严律师,这段时间麻烦你了,你把文件给我吧。”
戴亦莘非要让他签字,就签了算了。反正这些东西他又不会去动,没必要一直折腾严律师。
霍佑青根本没看合同,就翻到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一式三份,签字,印手印。
严律师仔细看过文件后,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礼盒,小小的,像是戒指的礼盒。
“这是戴先生吩咐我在您签好字后送给您的礼物。”
霍佑青看着礼盒,“是戒指?”
严律师回:“我不清楚,我没有资格打开查看。”
霍佑青静默片刻,拿出手机拨出电话,他实在忍不住想问戴亦莘什么意思,又送财产,又送戒指,求婚吗?
如果真是求婚,他还是第一次见本人不出面的求婚。
电话那边是关机。
霍佑青愣了下,而这时严律师已经起身告别,他说要带女儿回家,合同也要尽快送去公证处,就不再叨唠了。
霍佑青有些混乱地将人送走后,后知后觉发现礼盒没让严律师拿走。他一直没有打开那个礼盒,任由其搁在客厅,最后是表哥上门把礼盒打开。
里面真的是一枚戒指,但形状很独特,不像一般的婚戒。表哥捏着戒指,左右打量,“那个姓戴的这么有钱,我还以为他会送那种钻石大得吓人的戒指。”
霍佑青本来对这枚戒指毫无兴趣,莫名被表哥的话逗笑,于是把戒指接了过去。一拿过来,却是愣住。
这是一枚有赫拉克勒斯之结的戒指。
赫拉克勒斯是一位古希腊神,也是最伟大的英雄。据说他力大无穷,没人能比过他,因此以他名字命名的结也叫做真爱结,因为没人能把赫拉克勒斯打的结解开。
金属缠绕在一块,就像是两条缠绵的蛇。
无法解开的纠缠,意为真爱。
这枚戒指并没有表哥嫌弃的那么寒碜,相反它漂亮得出奇,至少霍佑青一眼就被这枚戒指迷住。但他并没有戴,而是匆匆将戒指塞进礼盒,一把盖上。
表哥看着霍佑青的动作,默契地换了话题,“今晚吃什么?”
戒指的事就此被揭过。
晚饭后,表哥一边跟霍佑青看电影,一边回复自己女友消息。霍佑青余光注意到,像是随口问:“表哥,你跟嫂子准备是什么时候结婚啊?”
一句话把表哥的脸闹得通红,与此同时,脸上的笑根本藏不住,就像严律师提到自己的太太一样。他收起手机,欲盖弥彰地说:“这电影还挺有意思的。”
没几下,自己又主动说:“我还没想好,想着总要再创造好一点的条件再跟她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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