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窈窈轻轻地说:“春宫图。”
但没有一个学生敢在孟纾丞面前如此张狂放肆,只有身边的这个小祖宗会。
而孟纾丞更不可能训诫她,好像除了纵容别无他法。
*
待一切尘埃落定,已经到了春天,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码头繁华热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如今已经没有人再提端王之乱,恢复到以为的平静。
车厢内卫窈窈和梁实满各坐一边,看着窗外,谁也不搭理谁。
卫窈窈托着下巴,眼眸搜寻着人群,终于看到熟悉的身影,笑起来:“诶!诶!我看到柏哥儿了。”
她挥着胳膊拍到梁实满的肩膀,四目相对,忽然想起来他们还在吵架,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她慢慢的轻哼了一声,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提着裙摆,弯腰出了车厢。
进入五月天气已经渐渐热起来了,卫窈窈上个月月末出了孝,自她恢复记忆以来,便有意识地穿戴素色的衣裳,到现在才开始着鲜亮的颜色,今日出门穿了烟霞色罗衫,腰间系着的织金百褶裙在灿烂的日光下泛着微光,如同她明媚的面庞一样。
梁实满跟着她走出马车,看着她雀跃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
景硕瞧见了默默地叹气,这两人什么都能吵起来,今儿出门出得早,两人便准备去茶馆听说书等到了时间再去码头,在路上还好好的,下了马车却因为去哪家茶馆听哪个说书人说书而争得不可开交,还是红玉小声提醒他们,他们也可以分开听才暂停了战事。
他们大概也都知道自己为了无意义的争吵犯了蠢,偏又不肯先服软,不过景硕不着急,反正过几天就好了。
陈宁柏这趟回江阴,把老宅里能带的都带过来了。
“我们出发时,你种在院子里的玫瑰花还不曾绽放,因着不好移植过来,我母亲就做主摘了一些长得早的花苞,做成了玫瑰茶带给你。”
陈母上前给卫窈窈问安,似乎有些愧疚,卫窈窈在陈宁柏回江阴前,特地让他看看她的那些玫瑰花能不能带来。
那些花是卫明贞为卫窈窈种的,她知道陈宁柏肯定会尽心尽力的为她办这件事,既然他没有办法那就让那些花留在江阴,留在老宅陪着她父亲吧!
她眺望船舶驶来的方向,摇了摇头,安慰地对着陈母笑了笑:“没关系,我们回去吧,已经备好接风宴,就等你们了。”
景硕招呼着侍卫们把箱笼抬上马车。
“我回江阴的这几月,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陈宁柏问卫窈窈。
陈宁柏知道他们能照顾自己,但还是习惯性地问了一句,
“没有呢!家里一切安好。”卫窈窈让他放心。
“也巧着呢!就算有什么大事,也会等着你过来才有。”梁实满走在他的另一边,冷不丁儿地冒出一句。
陈宁柏听见他的话,转头问他:“怎么了?”
梁实满巴朝卫窈窈的方向抬了抬,示意他看卫窈窈。
卫窈窈又忘了正在和他生气,面颊爬上红晕,耳朵尖尖也有些红,目光平视着前方,手脚似乎都有些不灵活,反正不好意思看他们。
梁实满悠悠地说:“前天有人上门提亲来了。”
时下女儿金贵,提亲有三提三拒的习俗,梁实满挑眉:“你等着看吧,估计明天就能看到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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