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跨出一步,严真真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肩,拉远了与他之间的距离。她的气息,又渐渐地远了,那种特别的香气,却经久不散,洇在鼻端。
“你熏的是什么香?很好闻。”孟子惆绝对是无话找话。
“没有熏香啊,我不喜欢熏那个,又麻烦。”严真真摇头,伸出袖子嗅了嗅,“没什么香味啊……”
孟子惆凑得近了,那香味反倒更淡。他疑惑地站远了两步,香气又绕上了鼻端,顿时啧啧称奇:“原来是你的体香!古时候有个皇帝,喜欢上了一个妃子,便是身带异香的。”
说的不会是香香公主吧?可据她所知,这个时代并没有经历过清朝,难不成前面某个朝代也有个像乾隆似的风流皇帝?
严真真再度觉得,自己的书还是读得有点少。对于陌生的朝代,了解它最方便的方法,还是阅读它的史书。唔,一会儿回到空间,可以带两本书进去,一本当枕头,一本拿在手里看,也是惬意人生。
其实她倒是想不耻“下”问的,不过想到再这样聊下去,便不可能把孟子惆送走,只得强自按捺,决定回去以书为师,以史为镜。
“我自己并不觉得香……”她有些疑惑是孟子惆故弄玄虚。
“大约是你自出生便带着这股异香,日常嗅着,自然并不觉得。”孟子惆很自然地替她找到了理由。
严真真还是迷惑地摇头:“不会啊,没听家里人说我出生时便带有异香的。再说,真要身上有香气,怎么就没见蝴蝶什么的飞来呢?”
孟子惆失笑:“又不是花香,怎么会引蝴蝶?你身上的香气,也说不出是什么香,比花香好闻得多了,淡雅芬芳。”
“有这么好啊?”严真真再度嗅了嗅自己的袖子,摇了摇头。
大约是当初看《还珠格格》太投入了,还真以为可以仿效小燕子洗花瓣澡,引不来蝴蝶也引一堆蜜蜂过来。
“嗯,很特别的香味,我喜欢。”孟子惆赤…裸裸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可是某人却仍然懵懂,并没有借梯子下坡。
“可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气,若不然制些香料给王爷,送些给安侧妃。”
孟子惆瞪了她一眼,有这么不开窍的丫头么?
他有点怀疑,她不会是在装傻充愣吧?可看着她脸颊上洇出婴儿般的轻红,这张不施脂粉的素颜,干净纯洁得像是不沾染一丝尘埃,怎么也看不出她撒谎的痕迹,只得心里暗叹一声:“还是个孩子呢!”
“你这样……很好。”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半是真心,半是惆怅。
“是。”严真真低低地应了,眼睛不住地瞅着门口,意思表现得很明显了:怎么还不走?
孟子惆读懂了她无声的语言,就是想厚厚脸皮,也觉得强留无趣,只得施施然走了。
他没有带人过来,贴身的侍卫都留在院门口。想起电影里见过的前呼后拥的场面,严真真也只能感慨人家艺高人胆大了。
再走回去的时候,却见螺儿正站在门口,面露焦急,心里便是一突。这丫头的稳重,她是知道的,能让螺儿露出这副神色,想必真是件大事。
“王妃!”螺儿看到严真真,急忙迎了上来。
“怎么了?看你这副样子,仿佛天塌下来了似的。”严真真开了句玩笑,试图打消她的紧张感。
“王妃,出大事了。”螺儿劈头劈脑就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大事?天真塌下来了么?”严真真轻松地笑了笑,心却提到了半空。
“不关天的事,是咱们的联华超市,今儿傍晚时分,被人给砸了。而且,在街的斜对面,刚刚开张了一间昌哥超市。”
哦,原来是同行砸场子来了。
严真真心里一松,只要不是出了人命关天的事,她一般不觉得是件大事。事实上,这样的结果,也在她的预料之中,出现的时机比她预测的要晚得多,她一度以为天旻民风纯朴至连竞争都没有的地步。
“莫急,这一天早晚会来的。看着咱们日进斗金,任谁的眼皮子都会急。我们还应该庆幸,人家没有早下手。如今我们联华超市的牌子已经打响了,就是如今人家依着咱们的葫芦画瓢,也首先认准了咱们的超市。”严真真缓缓地吐了口气,侧过头看向夜空。
今夜星光灿烂,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自己也得好好地想个对策,打听了那家昌哥超市的背景,才好对症下药啊。可惜洛雅青不在京城,平南王的势力,借不到几分。她甩了甩头,也不能总靠洛雅青替自己挡灾,人家也不是自己多么亲的人。
“明儿一早,若人家再来捣乱,咱们可怎么营业?”螺儿时不时冒出来的,也是现代通用的词汇。谁让严真真说得太多,而这些用词,听起来又那样的精准呢?
“咱们日常孝敬出去的银子,也该派上点什么用场了罢?虽说无法阻止别人开业,但这种恶性砸场子的行为,应该是可以避免的。”
螺儿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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